我和妹妹穿成了70年代下乡知青。望着漫无边际的大土地和一排排土做的小平房,我们俩抱头痛哭说要坚持下去,等到高考离开。
但实打实过了十年苦日子,面对军人的说亲时,妹妹犹豫了。
我经过考察,替她做了决定。拒绝了军人的说亲,让她等待高考改革。
然而,妹妹没考上,与此同时,原本和妹妹说亲的军人官位却一升再升,开着小汽车接走了他的妻子。
妹妹疯了。
她拿着剪刀狠狠扎向我的喉咙,一下子又下。
“都怪你,你毁了我的命运!我现在才明白了,原来我是年代文女主,你却让我嫁不得年代文大佬,让我失去了本该属于我的幸福!你该死!”
我含恨闭眼。
再睁眼,竟回到妹妹说亲那天。
......
“我愿意!”
“我愿意!”
我被激动大叫声叫醒,下意识望向发音的地方。
那是,年轻了少许的妹妹苏蔓,以及曾给妹妹说过亲的王大娘。
看着苏蔓年轻漂亮的脸蛋,听着王大娘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如此熟悉到诡异的场景,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我几尽颤抖地摸着自己的脖颈。
那里完好无损,没有窟窿,也没有鲜热的血,有的只是皮肤的温凉,随着我的呼吸起起伏伏。
我重生了。
不,是我和苏蔓,双重生了。
我深深看着与前世选择大为不同的苏蔓,如此想到。
前世苏蔓面对媒人说亲,相当犹豫不决,她泪眼汪汪地找我,说:“姐姐,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替我做做主意。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
本就是至亲的姐妹,如今还一起在异时代守望求生,苏蔓何止是妹妹,更是我的半身,我当然答应了。
村里人排外,也一向看不上种地干活不行还“抢”他们口粮的知青。
我不会说话,因此打听消息探口风,便只能做事,我拿着大半口粮给人,又给村中大娘下苦力,又帮村中小姑娘读书打扮,这才想方设法给苏蔓搜集了说亲人家的消息。
整体下来,杨家那叫一个表面光鲜内里乱。我和苏蔓提了一下,又怕嘴笨说不清楚,还悄悄带着她看一眼。
结果她看着杨家嫂子在大院挂那一吊绳的“破布”便心生退意,漂亮的小脸蛋煞白一片,只叫着“姐姐,我不能这样,你帮帮我。”
我这才退了亲。
可她怎么能那样对我!
更别说,自下乡那天开始,我便处处照顾她,每天挣八个工分,分她两工分,否则凭她一天两工分的状态,早就饿死了。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在一众人里面,漂亮得脱颖而出。因为干的少,不累不耗精气,得到的多,所以皮肤好,头发乌黑有光泽。
这一照顾,便是十年。
我自认为,即便是亲妈,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少见了。更遑论,我只是一个姐姐,一个只比苏蔓大三岁的姐姐。
可苏蔓却因她的不甘心不顺意,便残忍杀了我,全然不顾我这些年对她的帮助,我们这么多年的同甘共苦。
重生回来的苏蔓抓紧改变自己的命运,和王大妈交流得火热,她的脸红扑扑的,手上还紧紧抓着一袋白糖。
似是知道自己方才声音过大,此时她已然低声细语起来,但仍然不掩激动。
“大娘,这军人保家卫国,那军嫂在家里撑着小家,苦点累点怕什么,这都是职责,也是荣耀!”
“大娘,你也别怪我不矜持。只是从我自愿申请下乡那天,我就不怕吃苦,我一直都想着为国家作出些什么贡献。我还对这些保家卫国的军人十分崇拜、欣赏,嫁给他们和他们一同奋斗,是我的心愿和志向!”
她说得王大妈喜笑颜开,连连叫好。
“好姑娘,利利索索,大大方方,人又正,老杨家有福气啊。折了那么多亲,不成,我看是等你啊!”
苏蔓笑得更快乐了:“男女主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啊。这就是我本该有的命运,所以,这一次,我不会是允许任何人来改变!”
最后一句,王大娘没听明白,因为这不是对着大娘说的,而是我。
我扯了扯嘴角。
和苏蔓无声对视。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见我老老实实地坐着,没动弹,动了动嘴型:“少管闲事。”
“否则,”她那手势往脖子处比划了比划。
这是,威胁我?
真是荒谬,又无语。
我是上赶子插手你的事的吗?
这回你别说是哭啼啼来找我,你就是以死相逼,我也不会插手你的事。
苏蔓,既然你自己做好了决定,无论日子好坏,你可不能够再迁怒别人了。
我看着不远处喜不自胜、笑容满面的苏蔓,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
这一次,我是不会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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