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中剧毒,命悬一线。
可我的未婚妻师姐,却要将宗门给我治疗的仙丹转赠小师弟。
面对我绝望的质问,她满脸不耐烦:
“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人家此次任务危机重重,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
她认定我在撒谎,是妒忌她小师弟的无理取闹。
她不知道,没有这颗仙丹治疗,我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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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剧毒折磨了整整一天后,我修为溃散,陨灭在了宗门内室中,无人问津。
再次睁开眼,我已经成了一缕谁也看不见的游魂,困在未婚妻行月身边。
而此时的她,正在魔兽群里,全心全意保护着小师弟绥冬。
全然不会想到,她嫌恶了百年的未婚夫死了。
“绥冬师弟,我把仙丹给你送来了。你这趟任务能安全不少了。”
行月语气温和,小心的扶着擦伤的绥冬。
贴心的担忧,和她抢夺仙丹对我的冰冷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我苦涩一笑,明明我们才是相守百年的未来道侣,在她眼里,却比不上这个新来的小师弟分毫。
绥冬不过是手破了皮,行月就心疼成这样。
我被剧毒折磨的半死不活时,她却满脸怨毒的说“你能不能不要装了,什么时候能懂点事?”
真是可笑又可悲。
而绥冬眼眶一红,故作委屈:
“师姐,你无遗师兄的仙丹给我,无遗师兄会生气的,我怕他会找我麻烦,要不我还是不要了。”
看着绥冬这幅模样,我只得一阵冷笑。
自他进宗门来,明明是他千方百计从从我这里抢夺宠爱,宝物。
可最后人人都觉得是我欺负了他,尤其是我的未婚妻行月。
果不其然,行月一见他这样,顿时火冒三丈:
“他果然在背后欺负你了!”
“你就是太善良,才给这种人机会!”
“你不要有负担,无遗他不配得到这枚仙丹,他那样不堪的人,仙丹到他手里都是浪费了!”
明明她是我挚爱的女人,可对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根毒刺扎进我的心里。
在他眼里,无论我做了什么,都远不及绥冬一句污蔑。
即使我把心刨出来扔到她面前,大概她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也是,绥冬可是与行月有前世情缘的人。
据说绥冬入宗那天,行月房里的结魄灯明明灭灭闪烁了半宿。
她那双常年古井无波的眸子,头一次出现了热烈的情绪。
后来全宗门都知晓了,常年以冷静自持的大师姐,竟在宗门外抱着一名外门弟子哭得泣不成声,像是找回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心爱之物。
再后来,行月更是跪下恳请师傅收下绥冬为徒弟。
我看过绥冬根骨,他灵根不佳,至多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在宗门里打打杂。
可在行月以死相逼的祈求下,绥冬摇身一变成了师傅中最小的徒弟,受尽全宗门重视。
那时,我成了全宗门的笑话。
还时常能听到绥冬声情并茂的表演。
“请大家不要议论无遗师兄了,他才是大师姐的未来道侣,我不过是沾了师姐原先那只灵兽的光。”
“无遗师兄表面不在意,可私底下总会对我有些不满的。”
绥冬双眼泛红,隐隐有泪光出现。
这些隐晦的暗示话语,久而久之,竟传成了我对他的各种欺压谣言。
行月在听到的第一时间,持剑就冲到我面前,怒气冲冲的冲我吼:
“无遗,我从没想过,你是这种自私恶毒的人!”
“我警告你,你再敢背后欺负绥冬,我绝不放过你!”
行月剑锋斩破了我一片血肉,带着浓郁的警告。
我那时只感一阵心寒。
我问她“我和你认识数十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可行月只是冷笑一声,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无遗,你有完没完了?这种时候了,还在故作无辜。”
“难道是我们所有人误会你不成?”
我只感心如刀绞。
那日后我已经明白,只要涉及绥冬,她可以抛弃一切理智。
包括我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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