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乡如江湖
这一年10月，我到一位老总牛魔王公司里当差。光盘的名称叫《迎接知识经济时代，决胜2000年》。老总从北京带加数十套后，马上召开公司圆桌会议，散发资料。一个小青年守电话，一个下岗女工跑企业事业单位，半个月下来一无所获。忽然有一天电话响了，老总欣喜地说，老范，公路工程公司要一套光盘，你马上送过去，他们要看样！
办公室主任是老总的同学，一回到办公室就捧着报纸问我，老范，怎么样，有没有意向？
老总对此挺有看法的，但碣于情面却不好说。牛魔王是老总，我们在底下打工，时时都看老总的脸色。老总虽说是读书人，商场如战场，老总的书生气早已荡然无存，有了很多我们作为牛魔王不好说的牛皮气。
我赶到公路工程公司，对方看了样感觉不错，这个公司的老主任要求写一个质量保证书。此话正合我意。恰在此时，办公室主任有些不放心，胳膊下夹着包赶到了，一听说要写什么质量保证书，大光其火：“他们要就要，不要就算了！”我一看，这怎么行，到手的生意就让他这句话给搅黄了！我走到楼梯口，对办公室主任说，写个质量保书只一句话，又不叫你来写，你何必呢？！
办公室主任说：“老范，你一个业务员，有啥子权利跟我说这个话！”
老总在电话里听了办公室主任的汇报，一听立即光火，在电话里大声对办公室主任说：“撤回来！”
吃中饭的时侯，我见老总的胃口还是那么旺实，给我们所谓员工一人一碗米线，他一个人一口气吃了三个鸡蛋再加三两米线。这时我对老总说，做生意不能意气用事，你一光火，这个生意就黄了，你在生气的时侯，人家需求方也不晓得，还以为你真的不卖了呢，你说呢？
老总琢磨了半天对我说，老范下午把样送过去，把钱带回来。
生意成交，带回来的不是现金，是一张支票。老总笑了。
第二天一早，办公室主任辞职走了。
这一年，我一个人卷着光盘的宣传资料到处跑业务，那是一幅精美的摄影画。这一年在原省党校从一个办公室出来，看见一个面容姣好的青年妇女正在往一个窗口塞传单，是保险。在这里，我深刻地感觉到中国的改革开放让这些曾经很为本人面容骄傲的女性不惜放下面子，走进寻常百姓家或悄悄地朝办公室塞资料，有人说这得谢谢邓小平把中国的事情看懂了。我在渝洲路上循环往复地走，去寻找商机或朝高楼仰望，抱着那50张光盘的皮套沿途观望风景，看香樟树下算命的，看卖打药的，看卖打火机的，看卖假光盘的，来得更直截了当的是坐在路边讨口的。我亲眼见到一个金刚满汉的大汉，用一张写好的纸，求要一点活命钱。我跟他聊了很久，小伙儿跟我们一样都是四川人，都说四川人应该是勤劳致富的好同志。小伙儿说前些日子才从外地回来，说那里的百姓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所以我也试试这样的好日子在这个“埸埸”能不能开花结果，于是小伙儿便坐在彩电中心不远的一棵树下坐地等花开。果然有侧隐者就是四川人说为了显“屁眼儿白”的人，往纸上丢钱。我在旁边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小伙儿见天色渐晚，收钱，起身，甩了甩几近麻木了的腿，说：“大哥，难得你站了这么久，走，我们去喝一台酒吧！”这时小伙先前的假腿魔术般不见了，完全是一条可以上阵杀敌并扛机枪的猛汉。小伙儿与我并肩走了一段，从裤兜里拿出一个东西问我：“晓不晓这是啥子？”我装着不懂。小伙儿得意地说：“拿的是大哥大，坐的是矮爬爬（小轿车），吃的是抹桌帕（毛肚），抽的是老雪茄……”
早听说，中国自古有个地方出懒汉和骗子，但不是四川，小伙儿出了一趟远门得到的启示是对的：好吃懒做国家补助，是啊，还是坐在地上伸手来得简单或亲切呢！
这一年冬天，我抱着光盘来到了西南师范学院（那时还未升格），里面的绿树像森林一样，因是雨后初霁，到处听到雨滴声落在树叶上。转到一僻静处，此是经济政法系，西师的教室多在绿树掩阴处，令人仿佛置身于祖国的大花园。一位张老师看过之后，说：“你把名片放在这里吧！”
第二天傍晚电话就打来了，是一个女性的声音：“我是西师经济政法系的卢玉老师，你把光盘带过来，我们看看。”
生意成交，我愉快地从西师大门出来，立马给老总打电话，老总在电话里说，办公室搬了，搬到石桥铺泰斗兴大厦16楼。当天下午回到办公室，运气不好，老总出门了，办公室里只有那个青年下岗女工坐在沙发上在算这些天跑的业务单子。这时突然停电，我夹着包走出办公室，等了几分钟，保安来了。保安看见屋里沙发坐着的那个青后女工娇美的面容，回头拿着对讲机叫：“请机房马上送电过来，他们办公室的业务电话很多！”
我夹着包站在门边，心里好笑，好艰难啰！业余电话很多这话从哪里说起？这不是黑灯瞎火里打胡乱说吗？电又在突然中来了，一片光明；坐在办公室里的青年女工一下站起来提起包包就走：“老范，我这阵到建设厂去一趟，上次卖给他们的氧吧还没有付钱。”又说：“现在打滚儿的公司多得很，你看嘛，建设厂原来那么大的国营军工企业都在打滚儿了！”
老总不晓得到哪里去了。老总自一个事业单位的办公室主任出来后，一直靠自已办公司，全都是临时招聘几个人跑业务，完了，各自走人。公司没有垮就是胜利。好几次，老总叫上我们公司全体员工三个人吃饭，临时又来了一个老总，都说，张总的公司做得好大哟！听到这话，我为老总捏好几把汗，而老总的食量依然是那么好，说话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即使公司在现在这个时刻非常不景气，老总吃东西的肠胃，从来没有输过，不像我见到过的一些企业家在其产品一再不好走而又有黄世人逼债的情况下，愁眉不展算好的，跳楼跳桥自杀的大有人在。
当时的力帆买走好几套光盘，力帆当时前面还有有两个字：轰达，全称叫力帆．轰达。
老总的公司名称换了又换，最后刻意取了深度。据我知老总是读书人，时刻保持对人对世的深度。老总捕捉信息的能力是非凡的，我在那里干了整整半年，老总从来都是夹着包，这个出租车下，那个出租上；连吃饭都是发扬我军连续作战，几天内接连打几仗的作风，从不拖泥带水。现在想来，70年代末期，中国第二轮经济浪潮时垮了好多公司，又成立了好多公司；公司成了中国致富奔小康的必由之路。然而，我打工的深度公司还屹立在山城的某个地方，算是对得住公司这二字的发明人了。
公司换了产品，不卖光盘改卖魔塔了，就是一种医失眠头痛的保健帽子；老总一次在上出租时，前脚迈进车门，不回头地对我说，老范，卖魔塔那个女老总现在发了，去年就是百多万的利润率，还是买进卖出的生意，杂种！”
杂种是四川人对一件事特别的感概。老总叫上我是去跟头道老总谈价，谁不想一年下来百多万！
后来，我回到了原单位，翌年建设厂集体下岗，近4000人拿内退工资400块，我又踏上了打工之路，直到军工企业建设厂提前退休声称是破产分流把机会让给农民工。
前一年，作家协会的年会上，有很多来自高校的年轻女性和各企事业单位的老领导老同志。会餐是最兴奋的，每个人都举着杯走来走去。我期望能出现奇迹，但奇迹没有发生。席间，我看见了假腿，假腿是穿着一套公安局警服来的，很正式；领章帽微看上去都是崭新的，显然没有咋个穿过，看来头假腿是我长期打入“敌人”内部的好人无疑了。看见了往省党校办公室塞保险材料的青年女工，都点头笑笑，这时才知青年女工是写诗的。在会上见到了德高望重的公路工程公司的老主任，一个写了几十年笔耕不辍的老作家南下老同志。见到了高校的卢玉老师，卢玉老师写啥，不得而知，我们也只是点了点头，笑笑，没有碰杯，也不会碰。
现在想来，老总在那么艰难曲折的创业中，一点不倒胃口，大哥大拿在手上，一是派，二是显，就像咱们四川人说：“显屁眼儿白”罢了。但是老总的精气神从来都是那么实在和风风火火，从来没见过老总哀声叹气过，实在让人钦佩之至，恰如某个作家所说，一个人一辈子活到某种境地是有道理的。
现在，老总的大哥大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至今我们还保持着友谊，只要一听到“浏阳河弯又长”的歌声，就知道是老总的电话，还是那么亲切可人，还是那么气宇轩昂，老范，你在哪里呀！
这些年我一直挟着包代表所谓集团公司卖汽车卖零部件，附带买人，这些年我一直在祖国的城乡结合部行走，在祖国的大好河山里流连天往返，走南闯北，时而仰望天空时而低头疾行。远空蓝天如洗，白云朵朵；当我挺直了身往前大步前行时，听得见远处歌舞升平的世界里袅袅歌唱，回过头来却又听见夜半厮弑声。到了夜晚，我走进了红灯茏夜总会。夜色渐渐地深沉下去，小姐的价格纷纷上涨，男人们在夜晚时分看小姐们翩翩起舞，一个个醉态可掬，伸手抓一把都是空气。小姐从紫光灯里走出来，脚儿粘在翡翠绿的地毯上，似蜻蜓点水。小姐一行七人，跳着傣族舞蹈，此是一口钢刀挚于手中的序幕，让在座的各位嘉宾、正副总经理来一个月蒙胧鸟蒙胧，此缘身在夜色中。故事进行到灵魂深处，这个人的血液加快流，后背似有蚂蚁在行走，手板心脚板心在冒虚汗。此前，武陵山区里正走着我和一个武林中的牛魔王，此人也是我的一个集团公司的牛魔王。你知道集团公司吗？的很多汽车零部配件公司都是在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的牛魔王遍天下。这一天，我们考察完毕汽车零部配件公司的建设工业集团。我们在吃完了杨家坪的大鱼大肉之后，无限崇尚野地里的天开云朗的心情，还有远山近树的所谓中国江湖人生。初夏时节的日头，武陵山区
绿荫深重，此去川省境地的武陵还有五十公里，我与牛魔王一路开车同行，我们开着一辆越野车在祖国的山川里疾驶。
牛魔王，你说江湖有多重？
先生不是说二斤十八两吗？
如何叫二斤十八两？牛魔王问。
江湖人称天津、南京为二京，十八两为十八省。
这个时侯，我和牛魔王都忘记了前几天在杨家坪直港大道吃大鱼大肉时要不完吃不完的张扬个性，我们都在履行如今时尚的说法：低调再低调，当然最好是隐世埋名，远走他乡。牛魔王说，那有啥意思呢？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好穿好过上幸福美满的好日子吗？我们把车停好，向这条高速公路的起端走去，我们的车停在路边，仰望武陵边上的一座白塔，塔高数丈，看得见塔顶有数棵药草在飘摇。
牛魔王，你看着点，我从塔内爬上去！我对牛魔王说。牛魔王一把拉住我的手，笑说，看我的！说毕，牛魔王御下包交给我，紧勒一条牛皮板带，只踮了几步，两手一撒，一双脚儿早已腾空而去。半空中，一个人儿如弓形的影子在天上飘飞，扑哧扑哧直上云宵而去。须臾间，牛魔王如同大鹏展翅，然又轻轻落在塔顶上，摘了一把药草，而后再作展翅状飘然而下。白塔在武陵末端，就是当年武则天出生的所在，此地地广人稀，人迹罕至。药叫七天香，也叫一箭封喉草。牛魔王捏着药草，即刻呤诗一首：
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五声；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
当晚，我直接上了红宝石宾馆18楼。
我是准备回国企摩托公司汇报的，谁也没想到我在红帆俱乐部遇见了一个妖人。那天夜晚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城市的夜空从来没有宾馆酒楼那样来得流畅，红宝石大酒楼高耸入云霄，18楼那长长的走道上空无一人。18楼以下大街上的喧嚣与这里形成对比，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每一间房间就是一个战埸，这话是社会主义大锅饭我说的话吗？酒楼的豪华可以用宫殿来形容，你不想在宫殿里有所作为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犹如一只走兽化为玉禽，社会主义大锅饭我的英勇善战和我的委曲，都将与这个酒楼共存亡。不知有多少小姐在这里将得到新生，获得另一种对男人的尊重，包括对她的父亲。在我进门之前已经有一个小姐在房间里等侯了。
进门后，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果然十分美丽的小姐，坐在床边，好像已经沐浴过了，老远就闻到一股芬芳的这个性情女人。屋里感觉到房间里出奇地安静，一点杂音都没有，连小姐眼里的秋波流动我似乎都听到了。小姐坐在床边慢慢地梳头，对我说：“大哥，你去洗澡吧！”我却回过头去把门反锁了，等我回去过头来发现是他们家楼上的小姐。平时，在家里进进出出，社会主义大锅饭同胞对这个化名叶塞尼娅的小姐印象都不错，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姐从不与人高声喧哗，安安静静的，她们的父母对她也不错。我在家里的楼下见过几次小姐，虽说都是擦肩而过，但每次都是这个文静的小姐先招呼我，然后再是我回与微笑。谁也不知道小姐在外面干啥，成天好像匆匆忙忙的，肩膀上挂一个棕红色的牛皮小包。这间优雅的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性感女人的野性，看得出小姐的眼光里有对男人的某种渴望。当我看见他时，小姐保持着优雅的神态。我没有急于上前抱住她。好饭不晚。然后，我去了款洗间。去之前，我回过头对小姐笑了笑。好多公司里的男人，干这样的事比在办公室听电话还愉快，因为曙光就在前头，小姐就在身边，约半小时后，我从款洗间出来，小姐还坐在床边，一双可以称为娇嫩的手落在我的脸上，我也用手去抚摸她的肌肤，确实细嫩如莲花。其实我也没见到过什么莲花。小姐穿的是一件透明的睡衣，这种睡衣呈乳白色，就是故意穿给男人们看的。
小姐说：“今晚是周末。”
小姐披着浴巾走进了卧室，站在穿衣镜前端详。这时我轻轻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吻着她细细的柔发。小姐给我的吻是长长的，红红的嘴唇在我的唇边像磨擦，缓慢而舒畅。我清晰地看到了小姐那两粒呈深褐色的乳头和滚圆的乳房，极其白嫩而性感。显然，面前这个邻居的小姐，并没有因为他们是街坊而放弃对客人的服务，一点都没有，也没表现出格外的意思，很职业也很敬业。现在，我是小姐人生中面对的若干个男人中的一个，不知道其他男人对小姐怎么样。这时，我看见小姐对他的秋波频频，微笑中透出一种美，一张桃花一样好看的脸儿上充满了对男人的渴望——我明显地感觉到现在紧紧抱在怀里的女人，早已有了干这一行的经验，对男人们的冲动早就习以为常。小姐的老道令我暗暗吃惊，我也不停地开始抚摸她的身体。
到了晚上10左右，我给小姐一百块钱，准备走人。小姐提出想到我的公司里上班，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我想了想答应了，安排小姐到他的私营企业当办公室文秘。离开时，小姐再一次拥抱了我。我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了少女的温暧，她的体温和热血很长时间都在他的记忆中反复流连。
几天后一早，发现办公室的财物被盗，公司的数台笔记本电脑翼而飞。老总马上把目标锁定在小姐身上，对我说：“都是你惹的祸罚款200吧！”
我对老总说：“张总，不对吧，是你去叫的小姐，怎么会是我惹的祸？”
张六七说：“我叫你跟小姐是上床吗？老范，我是叫你跟小姐谈业务，不是叫你把这样的贼小姐弄到办公室当文员！”
不过，我还是对老总说：“是不是小姐偷的，还料可未也，等警察来了再说吧！”
老总转身就走，说：“没用的，这样些事情多得很！算了算了，你就是把人抓到，东西也拿不回来了！”
这件事张六七是有责任的，他的初衷是把小姐弄上床的同时，要派出我如此的老李大汉打入小姐公司内部，当一回无名英雄。小姐是他找来的，小姐要当所谓文员却是我向张六七推荐的。哑巴吃黄莲，算了。
我对老总说：“张哥您放心，我一定能找到这个小姐！”
张六七说：“找到又怎么样？你能把她吃了？所谓的茫茫人海，你到哪去找？！”
现在，我感到对少年时代的牛魔王张六七无地自容。张六七说话时鸡巴的膨胀是我在他公司里打工天天见到的，公司业绩不好，张六七成天坐在豪华老总椅上发呆。公司的另一个员工爱你不寂寞天天向老总发起进攻，那一双好看的媚眼天天朝老总发出媚笑，就看张六七接不接招。
我第一天到公司上班就见到办公室主任放下报纸时的寻一双眼睛。办公室主任也是一个垮杆单位来的同志，一身英雄气概。办公室主任说：“老范，看到没有，爱你不寂寞在跟老总燃得嘛！”
我故意装着不懂，问：“什么意思？”
办公室主任说：“老范，你在大国企干的时间长了，他奶奶的真关傻了！一句话就是爱你不寂寞想把她那盘老腊肉送给老总尝一尝，明白了吗？！”
“什么是老腊肉”我问办公室主任：“难道我们爱你不寂寞同学距不惑尚有数岁距离的芳菲是你随意抹杀的吗？”
妹可忍，哥不可忍，然而本人初来乍到，尚未完全摸到公司的锅和灶。在张六七的打滚儿公司五人中，五人的所谓DNA均是出自伟大在建设工业集团。1958年3月28日毛泽东主席亲自视察了这个百年军工企业，毛主席亲自端起一支斩新的半自动步枪瞄准前方的一块木板，勾动了枪机——那是一声极清晰的脆响。所幸枪里没有762毫米口径的子弹。毛泽东端起半自动步枪的手是那么的稳健，柔中带刚即消灭以资产阶代表人物和人民公敌蒋介石是正确的。只有在推三座大山的前提下，中国人民才能从此站在世界东方。这话是从建设工业集团暂时出来开公司的老总张六七教导我们员工的。
我在跟办公室主任交心换心和谈心的时侯，老总张六七不知到哪去了。
办公室主任最后又拿起报纸来看，扔给我一句：“老范，公司里头的东西多得很，够你学一辈子！你看爱你不寂寞那对咪咪就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客气了！”
公司三楼对面是一条车水马龙的主干首，我从窗口看出去，看到的主要是小姐红红绿绿的一张张脸。美藉著名华人勒雨西的话响在耳边：“中国最漂亮的女人在。”
有牛魔王从上海来，牛魔王走南闯北，他说北京上海的漂亮女人有，但绝对没有如此普遍而宽广，你站在的解放碑和所谓的五大商圈之一的杨家坪步行街，不出五秒钟你的眼球就会为之数亮——这时老总张六七在哪里，是不是会在绣花鞋夜总会里谈公司的发展？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