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束强光刺醒,惊觉自己被铐在手术台上。
躺在不远处的,还有我年幼的儿子。
几名医生拿着手术刀走进来,从他们断断续续的交谈中。得知了令人震惊和恐惧的现实。
我们将被他们取走所有器官。
我哀求他们放过。
医生却眼都没眨,冷漠的说道,“你老公已经签过协议,你俩的器官加在一起,才勉强抵消他欠的债务”
这时我才知道,老公借了巨额高利贷,无力偿还。残忍无情到用我和儿子的命去抵。
更令我愤恨的是,他借高利贷,竟然是为了包养情人!
手术过程中,是不允许打麻药的。
我和儿子被生生开膛破肚,在巨大的疼痛和绝望中惨死。
至死,我都未瞑目。
再次苏醒,我躺在厨房地板上。
炉灶上炖的汤溢出来,发出呲啦声。
我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用手上下摸索身体,完好无损,才确定我重生了。
刚将火关掉,老公张贺的电话就打来。
“我要去上海出差几天,忙得很,别联系我”。
上一世他无数次用出差当借口,实际上周旋于不同的情人之间,彻夜缠绵。
他为情人们租下最好地段的豪宅,带着她们去米兰巴黎购买各种奢侈品包和衣服。
当收入无力承担巨大的消费时,他竟不惜用我和儿子的名义,向违法放贷组织,借了近千万的高利贷。
他自顾风流快活,却将我们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收贷人上门要债时,他又毫不犹豫的签下器官交易协议,将我们的性命拱手相让。
儿子才刚满7岁,他都丝毫不在乎。
我眼睁睁看着手术刀在儿子腹部划开口子,鲜血浸染他小小的身躯,那颗心脏拿出时甚至还在微弱的跳动。
永远忘不了,他痛苦的眼神和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妈妈!妈妈!我痛!”
我发疯般挣脱,怒吼,却连孩子一根手指都抓不到。
我的心好痛,如同被绞肉机搅碎般,我好恨,仇恨像毒液浸入骨髓,渗透每一步肌肤。
如不是张贺,我和儿子怎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既然我活过来了,此生天道好还,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老公,既然几天不联系,视个频再走吧。”我强忍着喷薄而出的恨意,努力调整音色,柔声说道。
“怎。。怎么突然要视频呀?!同事都在呢,而且马上出发了。”他没想到我提这种要求,慌张的找理由。
我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质疑道“不方便啊?!该不是旁边有不该看的人吧?!”
我从未这般毫不留情的拆穿过他,他楞了几秒,才不耐烦道。
“可不兴冤枉人呀,这次公司要去十几个人呢,不是想视频吗?赶紧的,我们着急走呢”
他硬着头皮点开视频,但也只敢露出一张脸。说了两句话,就匆匆挂断,生怕露出端倪。
而他身后若隐若现的公共电表箱,已经暴露了位置。
他忘了,我可是路政公司专业骨干,全城的道路设施一清二楚。
他所在的位置是城东有名的富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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