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次相遇
每天洗衣，烧饭，到了晚上的时候拿着孤儿院孩子们做的手工艺品到夜市上去卖。这就是小舒每天的业余生活。“小舒姐姐你看我做的手机链好看吗？”一个小女孩儿拿着一个粉红色的手机链在小舒面前晃了晃。小舒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手机链看了看笑道：“很漂亮，最起码能卖两块钱，到时你的兜兜里又多了一块钱喔～”“那样我就有十七块钱了。想一想就让人开心，咯咯～”小女孩开心地叫道。“嘘～别让胖阿姨听见了。还有啊！这钱你要存放好，明年你就要上学了。”小舒小声地说道。那个小女孩儿摇了摇头道：“小舒姐姐，我不想上学。我怕～”小舒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说道：“千万不能这么说。姐姐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只有上学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才能更好地融入社会。才能离开孤儿院。难道你不想吗？”“可是我怕他们会像欺负小舒姐姐一样欺负我。”小女孩儿难过地说道。小舒攥着拳头摆在小女孩儿面前说道：“敢不敢和姐姐猜拳啊？”“不玩～每次都是姐姐赢。”小女孩儿撅着嘴巴说道。小舒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水果糖在她面前晃了晃道：“赢了这个就是你的了。”“那如果输了呢？”小女孩儿问道。小舒用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一点说道：“如果你想赢就不能想着输明白吗？”小女孩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石头剪子布。咦～我赢了耶！小舒姐姐我赢了。”小女孩儿开心叫道。小舒将水果糖放在她手中后说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公平。虽然我们是孤儿，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要永远被人欺负明白吗？这就像猜拳一样，虽然你以前总是输，但是只要有机会，你就能把失去的都赢回来。现在虽然小舒姐姐天天被人欺负。但是只要我们不气馁。这些债早晚会讨回来的。”说到这里小舒的眼中充满了热情的光芒。
洗好衣服以后小舒匆匆地吃了一点东西就背着包裹上街了。“thisbandicraftissobeautiful，Iwilltakeit.？”一个外国女人问道。小舒笑了笑答道：“thanks，it‘s5yuan。”那个外国女人吃惊地叫道：“wow，youcanspeakEnglish？”小舒红着脸低下了头。那个外国女人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交给了小舒。小舒为难地说道：”Sorry！Idon‘thaveenoughchange.\"那个女人摆了摆手笑道：“Keepit，ithinkthevalueofthethisartworkismuchmorebeyondtheprice”说完拿起那件小饰品转身离开了。“有的时候运气也会在不知不觉中眷恋我们这些渺小的人。”说完小舒开心地把那张百元大钞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城管来了～快跑啊！”炸雷一般的声音突然响起。摊贩们连忙卷起自己的货物四散而逃。小舒不紧不慢地将那些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包裹里面。然后塞进了垃圾桶中，拿起一本书借着路灯看了起来。城管视而不见地向那些匆忙逃跑的人群追去。小舒看着那些渐渐远去的城管长舒了口气。
“砍爷～你看这是啥玩意儿？”一个刚好路过垃圾桶的一个小子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包裹于是喊道。说完他将包裹拿了出来。“喂喂喂～你们家是捡垃圾出身的？没事儿翻垃圾桶做什么？给我扔回去。”西门侃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砍爷您快过来看，这里面的玩意儿挺有意思。”那个小子继续叫道。西门侃瞥了一眼打开的包裹。“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大老爷们儿弄这个也不嫌丢人。”西门侃不屑地说道。“那个包裹是我的，请问～您能还给我吗？”一直在一旁注视的小舒忍不住开口问道。西门侃转过身看了看她。小舒见是西门侃不禁地一颤，于是下意识地把头低了下来。西门侃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西门侃接过包裹看了看。里面全是一些碎布，破吸管，贝壳等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制作成的东西。在他眼中这些东西的价值可能还不如一瓶啤酒来的实在。“给你也可以，不过要请我们喝顿酒什么的。我们可不是什么活雷锋。”那个捡到包裹的小子笑道。小舒愣了一下。抿了抿嘴从口袋里拿出一小把零钱呈在了那个小子的面前。那小子瞥了一眼她小手上的钱。“就这么点？还不够买包烟呢！你打发叫花子呢？”“够了～人家一个小姑娘摆摊也不容易。吓唬人家干什么？有那时间先把你裤子拉锁给拉上。”西门侃不耐烦地说道。那小子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裤子还裂开着。“幸亏今天有穿内裤，要不又走光了。哈哈～”那小子边说边拉上拉锁。西门侃将包裹递给了小舒道：“这小子就这样，只是想逗逗你玩儿而已。包裹已经给你了。快走吧！”说着西门侃转身就要离开。
“都说俺们那旮特产是黑社会……”一阵RUP的手机铃声响起。西门侃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听：“喂？新来的？有几个？喔～行回头我们帮你把把把关。嗯～嗯～行啦～我们这边还有事儿要忙呢！”西门侃不耐烦地挂掉了电话。“等等～”突然小舒在他身后喊道。西门侃转过头见小舒正向自己走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叫住自己。只见小舒一把抢过西门的手机。很娴熟地将一个粉红色的手机链系在了上面。“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谢谢你～”小舒将手机交给西门侃说完转身飞快地跑掉了。西门侃握着手机呆呆地望着远去的小舒。“喂喂～我～我是不是在做梦？”西门侃问道。“呵呵～我想是吧！”一个小弟讪讪地笑道。西门侃揉了揉脑袋道：“砍爷今儿还没睡醒。你～你们别吵我。”说着西门侃若有所思地继续向前走。
一路上西门侃不时地拿出手机看看。“喂～你们没发现这个手机链比较特别吗？”西门侃突然问道。“啊？是蛮特别的。呵呵～”一个小弟讪讪地说道。西门侃看了看他说道：“怎么特别法？”西门侃问道。“有点～呵呵～说不清楚。”那个小弟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写什么。“是不是很有男人味？”西门侃问道。“啊？”几个小弟一下子就被他的话给雷住了。西门侃的脸上逐渐下了黑线。几个人见西门侃的脸色突然有些不对起来。于是连忙说道：“是啊是啊～我们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怎么说。啊哈哈～”几个人打起了哈哈。西门侃冷着脸道：“把你们的手机都拿出来。”几个人无奈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西门侃看了看道：“那从现在开始每人都给我戴上一个这样的手机链，听到了没有？如果你们不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几个小弟面面相觑，这让他们有些哭笑不得。突然西门侃抓起一个小弟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过肩背，狠狠地摔在路旁的冬青树丛里。“我说的话都听到了没有？”说着西门侃转身一甩，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如同闪电一般从两个小弟之间的缝隙飞过，狠狠地扎在了树上。“遵命！我们这就去买。”说着几个人一溜烟地消失在了西门侃的面前。“我这是怎么了？”西门侃搔了搔头自言自语道。
天色不早了，自从和西门侃分开以后。她的心就乱乱的。根本就无暇生意。小舒看着包裹里面还没有卖完的饰品“看来今天又不能完成任务了。真不知道回去该怎么交代。他们应该会失望吧？”想到这里小舒无意识地撅了撅自己的小嘴巴。
小舒背起包裹准备回去。“喂喂～等等～”突然身后不远处传来急促的喊话声。小舒回头一看，只见几个人正气喘吁吁地向自己跑来。他们正是刚刚和西门侃在一起的人。不过令她失望的是，西门侃并不在其中。几个人见小舒停住了脚步。终于长舒了口气。从容地走了过来。“喂～小姑娘。把你的包裹打开。”其中一个人说道。小舒下意识地紧紧地将包裹抱在怀里。“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抢你的东西。快打开让我看看。”小舒蹲了下来打开了包裹怯怯地看着几个人。几个人很随意地挑了几个手机链后扔给了她一张百元大钞后道：“不用找了。”小舒的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几个人的离去，本来想问出的问题此时生生地咽了进去。自己现在的境况应该没什么好被他们觊觎的了吧？想到这里小舒不禁释然。“看来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小舒开心地自言自语道。
“小舒姐姐回来了。”隔着栅栏一个男孩指着不远处回来的小舒喊道。“小舒姐姐～”“小舒姐姐～”几个小孩高声地叫了起来。“嘘～不要吵到别人休息。”小舒连忙小声说道。
“胖阿姨走了吗？”小舒低声问道。一个小孩答道：“胖阿姨八点的时候就已经回去了。放心好了！”小舒道：“今天你们可赚到了！看看姐姐今天的收获。”说着小舒将赚到的钱和剩下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小珊做的东西卖出了三件，一共赚了九块钱；小航恭喜你喔～你做的东西今天卖了一个好价钱，一个外国阿姨很喜欢你的东西。这是你应得的一百元；小满，小志，小彤，小雪。你们几个的手机链被几个叔叔买走了。他们总共给了一百元。所以每人可以得到二十五元喔～；还有……”孤儿院不到十个孩子几乎每个人都拿到了钱。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嫉妒小航等人。因为几乎他们都曾遇到过以高价购买自己东西的事情。“好了！现在快把你们的希望都存放起来吧！记住，一定要妥善保管好。因为上学要花很多很多钱的。”
对于这些孩子来说，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迎接小舒姐姐回来。因为她总是能或多或少地带给自己一些惊喜。现在小舒已经十四了，他们不知道过不了多久小舒就要被赶出孤儿院了，就像从前的大哥哥大姐姐们一样。小舒现在也致力于发展新的接班人。当然接班人都是年纪长的孩子。孤儿院的孩子们并不信任院长和那些负责照顾自己的阿姨婶婶们。社会每年都会为孤儿院捐款捐物。小舒曾经给他们算过一笔账。从中发现孤儿院的收入远远大于支出。如果真的把这些钱投入在每一个孩子身上的话。他们可以和正常孩子一样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他们每天的伙食却差得要命。除了当季最便宜的素菜之外陪伴他们的只有那些想起来就会令他们反胃的咸菜了。算起来他们每人每天的伙食恐怕只有五角钱左右。那么这些资金都到了哪里去了呢？恐怕这只有院长知道了。孤儿院走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偶尔也会回来探望他们。可能出于亲身体会，他们每次来都十分默契地留下一些学习用具或者衣服鞋子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盘剥。
看着小弟弟小妹妹们都睡了，小舒打开手电筒批审这每一个孩子的作业。然后对每一个孩子做出相应的评语，再针对相应的问题备课。直到午夜小舒才把这些事情搞定。她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了自己的床铺。“多么美好的一天！”小舒趴在床上自言自语道。她的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容。小舒下意识地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塑胶袋。
“啊～”小舒失声尖叫。“几个小孩一下子被小舒的叫声给惊醒。“小舒姐姐你怎么了？”小珊问道。小舒连忙打开灯。将塑胶袋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可是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小舒的表情逐渐变得失落。“你们几个有没有看到小舒姐姐塑胶袋里面的粉红色盒子？”几个小孩面面相觑。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小舒姐姐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啊？”小珊问道。小舒沉默了好一会儿回答道：“姐姐新认识的一个朋友送给姐姐一个粉红色的盒子。可是它不见了。”“粉红色盒子？小舒姐姐，这个盒子真的很重要吗？”小珊问道。小舒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它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小珊爬到小舒面前将小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脸颊上说道：“小舒姐姐别难过了。东西一定又是胖阿姨偷走了。好几次我都发现她偷偷地翻你的塑胶袋……”这时小志站在床上拍拍胸脯道：“小舒姐姐放心好了！我一定帮你把东西找回来。”小舒叹了口气道：“算了～其实～其实那个粉红色的盒子不是那么重要。”小志道：“小舒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谁也别想～”“好了！大家明天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都早点休息吧！”小舒打断了小志义愤填膺的言辞。然后顺手把灯关上了。黑暗中小志正在和旁边的小伙伴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砍爷你在看什么呢？”一个小弟拿来一瓶刚刚启开啤酒递到西门侃的面前问道。“看什么？自己没长眼睛吗？”西门侃不耐烦地说道。“这不是那个地摊妹的书吗？砍爷什么时候对这东西有兴趣了？这本才适合你。”说着那个小弟从裤袋里拿出一个一本最新期的花花公子杂志压在了小舒的书上面。西门侃拿起翻了翻问道：“对了！这书哪里有卖？”“这书当然不是随便哪个书摊就能买到的了？这需要有一定的渠道才能弄到。砍爷可能不知道吧？我一哥们儿认识很多书商出版社什么的。只要一句话，哪怕是这几年出本的所有花花公子杂志他都能搞到手……”“那好～你帮我搞一些教材过来。送到那个叫小舍那去。”“等等～砍爷你是什么个意思。我～我脑子一时还反应不过来。”那个小弟被西门侃的话一下子弄懵了。西门侃指了指小舒的那本书说道：“砍爷我从来不欠女人的人情。看到没有，就是这个小舍。”“砍爷，这个字念舒。呵呵～”“啊？嗯～小舒是吧！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说着西门侃转身离开了。“砍爷是不是有些无所事事了？怎么净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一个小弟埋怨道。另外一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管怎么说，砍爷吩咐下来的事情你招办就是了。谁知道哪天他会问起来。如果你没有把事情办好的话。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吧？哈哈～”
小舒无精打采地拎着自己的塑胶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同学们都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聊天。还有的正在忙着抄袭别人的家庭作业。这时一个同学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将她塑胶袋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小舒习以为常地拿着一块抹布开始擦拭自己的桌子上的鞋印。“阿东。你怎么想起来写作业了？”一个眼睛尖的同学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抄袭小舒作业的同学。“去去去～你什么时候见我写过作业了？我这是在帮隔壁班我哥们抄的。”阿东瞥了他一眼说道。“谁啊？”那个同学继续问道。阿东道：“不管你的事，滚一边去。”小舒自己清楚，自己的作业从来没有完成过。但不代表她的作业没有利用价值。她喜欢挑战难度比较高的题。所以每次出现难题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来抄袭自己的作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