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孤女小舒
“好酷喔～”女生们见西门侃不知不觉中耍了一手魔术不禁地赞叹了起来。西门侃拿过那个女生的书翻了翻道：“原来你叫珍然啊！”话音刚落就传来的哄然的笑声。这时不远的角落里一个怯怯地声音说道：“是廖然。”“廖？我还以为那个字念珍呢！哈哈～让大家见笑了。”西门侃自我嘲笑了起来。而他的目光也随之转移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身上。
声音的主人见西门侃看了过来，连忙低下了头。声音的主人是个头发蓬乱的女生。因为头发遮盖的原因，所以根本就看不清她的相貌。这不禁地引起了西门侃的兴趣。“过来让大叔看看你～”西门侃说道。那个女生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是个怪人～”人群中传来了一个声音。“怪？好啊！自我感觉我也很怪。”西门侃边说边向那个女生走去。
“抬起头让我看看。”西门侃说道。女生依旧是一动不动地低头坐在那里。西门侃蹲了下来。从下往上偷看那个女生。“脏是脏了点。不过感觉还不错啊～”西门侃正经地说道。这时那个叫做廖然的女生叫道：“臭流氓～你占了我的便宜。别以为这就没事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交代什么？现在大叔我对你没兴趣了。给我滚远点！”西门侃不屑地说道。“你！你！”廖然不禁语塞起来。“喔～对了！把你的东西借我用用。”说着西门侃转身将廖然的包包抢了过来。“看看里面有什么哈～”西门侃边说边开始翻女生的包。“化妆盒，香水，防晒霜，这个是～卫生巾？呵呵！有意思。再看看，木梳，杂志，咦？咋还有胸罩呢！”西门侃大惊小怪地叫道。围观的人哄然地大笑了起来。廖然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被这个流氓强吻也就算了。可现在自己的那点私密居然也被他公开在所有人面前。不但如此，他居然还拿着胸罩在鼻子上闻。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西门侃拿起木梳开始仔细地给那个头发蓬乱的女生梳头。“作为一个女孩子，就应该知道怎么打扮自己。别把自己弄得跟街头乞丐似的。”“西门侃温柔地说道。廖然老羞成怒道：“是我的象牙木梳。不许你给她用！”西门侃一把掐住廖然的脖子将她举过了头顶，一字一顿地说道：“爷在说话的时候给我闭嘴。”女生的脸逐渐地涨红了。“那个～那个～你还给我梳头吗？”这时那个女生怯怯地问道。西门侃放下了廖然笑道：“咋啦？梳头梳上瘾了？那爷就再给你梳一会儿。”说着西门侃仔仔细细地给她梳了起来。而那个女生则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任凭西门侃的摆弄。
西门侃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学校的保安终于赶到了。“看来要下课了！”西门侃笑道。一个保安看到西门侃的时候顿时愣住了。“愣着干什么？你们是吃干饭的？上来抓我啊～”西门侃说道。保安贴着谢顶的老头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头盯着西门侃，嘴巴张得老大。“您一定是海源公司的公关经理西门侃先生吧？”老头笑着问道。西门侃耸耸肩道：“是又怎么样？”“呵呵～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敝人姓谢名永德。刚刚我们的体育老师可能和您有点小小的误会。我刚刚调查过了，是他的不是。所以我在这里代他向你道歉。我看咱们还是到我们办公室慢慢聊吧！那里的环境比较好。还有空调～”校长谄媚地说道。“玩儿累了。老子没时间陪你们说这些。我到这里是来找那个叫什么什么林的东西。”“是福尔马林。”一个小弟说道。西门侃点头道：“对对！就是福尔马林。”“啊？西门侃先生要这个做什么？”校长问道。“少他妈废话！老子要肯定是有用处的。”“那我这就带您去～”西门侃见校长看起来很好说话。于是说道：“谢啦～你先忙吧！我找个人带我去就可以了。就你了。”西门侃指了指那个头发乱乱的女生。“同学，你就带西门侃先生去一下吧！”校长说道。虽然如此但是可以看得出这是命令，没有一点的商量余地。那个女生默默地站了起来向外走去。西门侃几个人连忙也跟了上去。
老师刚一离开，教室里就炸开了锅。“简直就是酷毙了！你看那个老头的矬样儿？真他妈过瘾～”“原来他就是砍爷啊～真酷～”“切～不就是一些不务正业的社会垃圾混混嘛！”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了西门侃。知道西门侃的学生并不多。但是在这个城市的黑道里却无人不晓。几个稍微知道点他事迹的学生终于有了发言权。将他知道的西门侃的事迹在夸大后讲给了帮旁边的同学。“最新消息～就在刚才他进我们班之前。刚刚把那个黑煞神给打进了医院。听说现在还在抢救呢！学校的医务室都没用上直接送去了哈哈～”一个学生冲进来叫道。
“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臭流氓嘛～”廖然叫道。“哈哈～你不是说认识砍爷吗？怎么他跟你都有亲密接触了。为啥还没人出来啊？”一个学生问道。廖然皱了一下眉头道：“我～我只是说我男朋友认识。从来没说我见过他啊！”几个同学开始起哄了。不知为什么。原本应该很痛恨西门侃的她。突然间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让她莫名其妙地有些期待再次遇见这个煞星。
那个头发乱乱的女生叫小舒。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身份特殊的原因，一直是同学们的排挤对象。几乎所有的同学在不爽的时候都喜欢欺负她来宣泄。不但是学生，就连老师也是如此。不能说小舒一直是一个人。她也有过朋友，不过不知两人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个朋友主动和她决裂了。而她的那个朋友就是廖然。廖然说小舒出卖过她。像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她朋友。对此小舒并没有多做解释。于是她再次被孤立了。并且被冠上了出卖朋友的恶名。
“这里就是生物实验室。”小舒低声道。西门侃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橱柜中摆放着各种各样标本，桌子上还有一些实验用的器皿之类的东西。西门侃推推开了门，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这时什么味儿？这么难闻。”西门侃不满地说道。小舒淡淡地说道：“这就是福尔马林的味道。”西门侃四处地巡视了一下后指着一个不大的玻璃容器道：“就用这个吧！”几个小弟七手八脚地将福尔马林溶液灌了进去。“好了！任务完成。咱们也该打道回府了。喔～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情。这个化妆盒送给你啦～”西门侃将从廖然包里拿出来的化妆盒扔给了小舒。说完西门侃转身向外走去。小舒握着化妆盒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西门侃离开了学校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鬼哥的手送到黑少的手中。海源公司大楼的保安见西门侃拿着一个用布包着的四方箱子，于是连忙将他引到一个侧门处的一个运送货物的电梯。“黑少在六楼三室等你。”保安低声道。西门侃转过头对小弟们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我上去和黑少聊一会儿。”说着西门侃走进了电梯。
黑少是海源公司前老板的独生子。在父亲的熏陶下性格阴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他手中已经欠下了不知多少条人命。违法犯罪的案件加起来即使枪毙一百次也难赎其罪。但海源公司是在这个城市起家的。背景极为深厚。虽然公安局知道很多的案件和他有关。但却没有一条可以治他罪的确凿证据。即使是掌握了证据，恐怕也会牵连出很多的人。包括市省的一些重要领导。唯一能钳住海源公司的力量只有本市的另外一个帮派了。那个帮派的老大很神秘。从刚刚创建到有足够实力钳住海源公司。仅仅只用了不到七年。两个帮派明争暗斗这两年收获最大的就是公安局。所以公安局非常喜欢看两个帮派的内斗。所以几年下来两个帮派的实力在斗争中消耗掉了许多财力和人力。
西门侃推门走进了房间。“黑少～”西门侃向黑少打了一个招呼。此时黑少正专心地折着锡纸。在上面均匀地撒着白色的粉末。两个小弟正在帮他摆弄几根吸管。“要不要尝几口？”黑少头也不抬地问道。西门侃笑了笑道：“谢谢黑少款待。这玩意儿不是我们这种小混混吸得起的。有那精力还不如帮公司多做点事儿呢！”黑少很喜欢西门侃。他觉得这小子没野心，身手好。是不可多得的可靠工具。
黑少没有急着问任务的事情，而是自顾自地吸食。西门侃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此时他脑海中不停地思量着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黑少飘飘然地躺在沙发上。“事情办好了吗？”黑少问道。西门侃点了点头道：“做掉了。尸体让我们绑上石头沉海了。这是他的手。”西门侃边说边打开包裹。一个透明的玻璃箱里一只手浸泡在溶液当中。手背上的鬼牌图案是不可能有假的。“嗯～不错！这个手你自己留着吧！也算是不错的收藏品了。好好干，我会考虑把一些生意交给你来打理。”黑少满意地说道。西门侃道：“黑少，如果没别的事了，我先走了。”黑少摆摆手道：“走吧～今天公司在城南的夜总会开业。你带兄弟去那玩玩吧！顺便帮我镇镇场。张智那老小子不会让咱们那么舒服地开业的。”“嘿嘿～有新来的吗？”西门侃问道。黑少道：“有啊！听说有好几个是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大学生。”“大学生？嘿嘿～我就喜欢和有文化的好好交流一下。黑少，那我先走了。”说着西门侃转身走了出去。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砍爷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长毛问道。西门侃答道：“黑少城南又开了一个场子。要咱们兄弟去镇一镇。一听是镇场子。几，几个兄弟立刻摩拳擦掌起来。这可是难得的优差。看来黑少是有意慰劳一下他们了。
每次放学以后她都喜欢逗留在班级里的一段时间，等所有的人离开以后她才会离开。今天小舒发了一天的呆。老师讲的内容几乎一点也没听进去。“唉～为什么今天感觉这么烦乱呢？”小舒自言自语道。说着她将自己的满是皱着的书本放进了塑胶袋后离开里教室。
“喂！你给我站住。”突然小舒的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小舒站在了原地，但并没有回头看那个声音的主人。“你今天是什么意思？”廖然从后面走了过来挡在小舒的面前。小舒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据实地说出你的名字罢了。”“别给我装无辜。年纪不大心眼儿倒是不少。你不就是想看我出糗吗？告诉你，就凭你这点手段还嫩点！”廖然说着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那把梳子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后，一根一根地将上面的齿给折断。“像你这种人用过的梳子，再怎么贵怎么漂亮也会让人觉得恶心。”小舒漠然地看着她折断了每一根齿后问道：“表演完了我可以走了吗？”“滚吧！最好永远滚出我的视线。”廖然冷冷地说道。
“小舒不哭～小舒一定可以坚强地面对一切。”小舒边走边哭着叮咛自己。廖然是唯一一个对她好过的人。也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个朋友。今天廖然的话不禁地勾起了她的回忆。
刚刚上学的时候，小舒第一次穿着破旧校服出现在学校里的时候。几乎让人当成了乞丐。从小学就养成的自卑心理。让她很难融入同学的圈子里。其实她非常渴望能有一份珍贵的友谊。小舒认为是上天的眷恋。不久以后一个转学生转到了她的班里。那个人就是廖然。廖然非常漂亮，而且很会打扮自己。举止言谈大方得体。很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小舒原本以为这样的天之娇女会直接无视掉渺小的自己。所以就没有对这个新同学过多的在意。
谁知不久以后廖然主动提出要和小舒分成同桌。老师几次暗示她无效以后，只好勉强地答应了她的请求。“喂～听说你的学习成绩不错。”这是廖然和小舒说的第一句话。至今她还记忆犹新。小舒一天也难得开一次口。生锈的声带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声音：“嗯。”“那从今天开始在学习方面希望你多多指点啦～”廖然说道。小舒的脸上第一次绽开了美丽的笑容。因为廖然已经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廖然的家境很优越。父亲是个金领，而母亲则是一个全职太太。父母二人对这个独生女非常溺爱。几乎从来都不缺零花钱。她平均一天的零花钱恐怕小舒一年也没有这么多。那时廖然十四岁而小舒只有十一岁。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自然而然地小舒就成了廖然的跟班。几乎每一次出去吃东西都是廖然买单。廖然总是把自己淘汰下来的旧衣服送给小舒。当然所谓的旧衣服是针对廖然而已。这对小舒来说却是比新年的衣服好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