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荷兰，这座变化无常的国家，就像晓艾一样。在亚洲，也有一个变化无常的地方，那就是莫家。
豪华的摆设下，到处都是毒虫子，一不小心就会被咬到。
又下雨了，晓艾从包包里拿出一把伞顶在自己的头上，挡住了雨滴的打击。夏天的荷兰很冷的，一阵风吹过，让晓艾不经意地拉紧了那件黑色风衣，匆忙的消失在人群中。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那其实莫太太在荷兰的首都都柏林买的一处房子，没有一点家的温暖。在都柏林带了一个星期，强烈的生存意识让晓艾完全把在中国学三年的英语学会。这都要感谢一下莫太太，她的功劳最大。
“安妈，我来帮你。这么多事儿你一个人做我看着都心疼。”
晓艾永远是这个样子，总是心疼这个心疼那个，从来不心疼自己。
“安妈，你有孩子吗？”晓艾很小心的问着忙于干活的安妈。
“没有，我不能生育。”安妈很平静的说着。
“哦。”晓艾识趣的闭上嘴，干自己的活儿。揭人的伤疤不是一件好事儿，而且又等于揭自己的伤疤。
雨停了，太阳很快从云层里蹦了出来，荷兰的天气就是这样，翻脸的速度要比翻书的速度快一百倍。
午饭过后，晓艾窝在沙发上看着惊险刺激的科幻片。窗外的草坪中，大片大片的积水已经深入泥土，草叶儿上的雨珠把光折射到晓艾的身上。
电视里播放的内容已经不是科幻片了，晓艾拿着遥控器在不停地换台，眼睛却盯着那块草坪。
荷兰的晴天，都柏林的晴天，很漂亮。薄薄的几片云从西边飘来，带过来的是彩虹。
晓艾披着那件黑色的风衣，站在院子里，任凭荷兰的阳光拍打。
“Hello！Lily.Whereareyougoing？”
邻居大妈看到晓艾一个人出来，提着满身的肥肉向晓艾走过来。
“Oh,Iamgoingtopick.Ｗhataboutyou？”
“Iamgoingtosupermarket.Mychildrenwhattoeatfish！”
“Notearly.yougotosupermarket.”
“Ok.”
晓艾看着黑黝黝的柏油马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荷兰，是晓艾新生活的开始。在这里晓艾不用担心刻薄的语言来攻击她，也不用担心有“土匪”挡在她回家的路上。落魄女不再是落魄女，这都是莫太太的功劳，尽管晓艾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但这件坏事可以让晓艾好好地读完大学。
公园里，一对夫妇带着他们的小baby散步，不远处是一家咖啡馆。
晓艾坐在环形长椅上，望着不远处的喷泉。没有什么杂音，荷兰就是这么安静。
“Higirl.Nicetomeetyou！MynameisTonng.”
一个看起来是和晓艾差不多大的男孩，向晓艾打招呼。
“Nicetomeetyouto！”
那个男孩端详了晓艾一会儿问：“AreyouaChinese？”
“Yes！”
“MymotherisChinesetoo.IalittlelikeChinese.”
“Yes,alittlelike.Oh,sheismyaunt.Ihavetogohome,seeyou！”
晓艾看了一眼男孩儿，向安妈跑去。她现在搞不明白，安妈一个不懂英语的人怎么跑到这里。
荷兰的天空中，可有那么一抹温暖的阳光，在慢慢的融化着晓艾心里的那座冰山。
“晓艾，你怎么跑这里了？”
“散散心。安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安妈的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的说：“用肢体语言。”晓艾看着安妈这个样子，实在是不知道安妈所说的肢体语言是怎样让安妈的脸红成这样。晓艾拉着安妈，加快了脚步。
第一次在荷兰的太阳下散步，晓艾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如果没有莫太太的阴影，晓艾会在这里生活的很幸福。
“晓艾，这是你开学穿的衣服，看看可以吗？”
安妈把一堆衣服，一一摆放在沙发的靠背上。晓艾看着这些衣服说：“这么多，安妈你从哪儿弄来的？”
“从中国带来的，我在这里一句英语也不懂，是不能在这里买的。”
晓艾摇了摇头说：“附近有家中国超市，你就在那儿买东西吧！安妈，你也学一下英语吧，要是学校开家长会，你就当我妈妈。”
“呦，太太早就和那所学校的校长说了，你是特殊情况。”
晓艾看了一眼衣服，肚子走到楼上，思考一个问题。
还有半个月，都柏林的学校就会迎来那些可爱的学生们。也就是说，莫太太的计划讲开开始。
“太太，我们要开始了吗？”
“在等一等，等到荷兰所有的学校都开学，我们在开始。要小心一点，不要露出一点破绽。”
“请太太放心，就算没是福尔摩斯再现也不可能找出来的。”
黑暗中，一个邪恶的笑容出现了。那张没有皱纹的脸上，有一种嗜血的表情，血红的眼睛盯着地球仪上的荷兰。
“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做好，不能让少爷发现。”
雪茄的问道飘散在男人的四周，龙形的打火机安静的放在桌子上，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
毒气开始向荷兰的方向延伸，阴谋的气味越来越重。远在欧洲的晓艾正躺在床上看一本杂志，跳动的右眼皮告诉她有什么事将要发生。隐隐约约听到了安琪儿的歌声：
人间善良的天使啊
被地狱的火焰
烧伤了翅膀
无情的火焰
把善良的天使
变成无情的魔鬼
在人间
漫步邪恶
人间善良的天使啊
被地狱的大门
夹住了翅膀
变成了黑色
天使
在慢慢改变
半个月后。
“安妈，不用了。这也太多了，走了。”
晓艾拿起安妈精心做的午饭，登上了校车。
晓艾跳级了，直接上大学，因为背后有莫家通了关系。校车飞速的开向都柏林的某所大学。
在校园里，晓艾有碰到了那个在ｐｉｃｋ遇到的那个混血男孩儿。看来他和晓艾一样或者是太聪明而早读。
他看到晓艾也在这所学校读书，上去用很生硬的中文打招呼。
“你好！”可以想象这句的音调是什么样的。
晓艾瞪着那双受到了惊吓的眼睛看着Ｔｏｎｎｙ。Ｔｏｎｎｙ说中文的时候声音太大了，就连在两米外的同学们也受到了惊吓。
林叶不好意思的笑着，同时还用那生硬的中文说着对不起。
晓艾摇了摇头，和其他同学走进教室。身后的林叶大声地说：“放学后，请你套（到）我家错可（做客）。”林叶的中文是在是让晓艾费解。
到了教室，晓艾的同学就开始问她：“Ｌｉｌｙ，Ｈｅｉｓｙｏｕｒｆｒｉｅｎｄ？＂
“Ｈｕｍ，ｙｅｓ！”
“Ｉｔｈｉｎｋｈｅｉｓｙｏｕｒｂｏｙｆｒｉｅｎｄ？”
“Ｏｈｙｏｕａｅｒｖｅｒｙｂａｄ．”
“Ｉａｍｓｏｒｒｙ，Ｉａｍｊｏｋｉｎｇ．”
“Ｉｋｎｏｗ．”
晓艾笑着拍了拍同学的肩膀，在学校里的他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至少毒气不会来到学校。
时间总是走得那么匆匆，学生们唧唧喳喳地涌出校门。林叶正在校门外等着晓艾。
“呵呵，你叫什么？”林叶继续用那蹩脚的中文和晓艾交谈着。
“Ｌｉｌｙ．”
“不，你的中文名字。”
“晓艾。”
可以想象一下，这个混血的男孩子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是怎样学习中文的，虽然有点不好听，但是半个月的时间能学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ｍｏｍ，快点过来。”
晓艾想，这可能是林叶第一次和他的妈妈用中文对话。
“Ｙｏｕａｒｅｖｅｒｙ．ｓｈｅｉｓｙｏｕｒｆｒｉｅｎｄ？”
“Ｙｅｓ．ｓｈｅｉｓａｃｈｉｎｅｓｅ．”
林叶又变回了英语，晓艾不舒服的喘了几口气。
“欢迎，过来坐下吧！”
林叶的妈妈马上变成中文接待晓艾。
“我的ｍｏｍ是十九岁来到都柏林，在这里呆了二十八年。”
林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晓艾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叶说得很标准，对比前面说的说有话，这句实在是中国人说的。
“林叶，把厨房里的东西拿出来。”
林叶的妈妈手里里多了一杯茶，看起来像是龙井。
“你和谁在这里住？”
林叶的妈妈在以中国人的待客方式招待晓艾。
“和我的ａｕｎｔ住在都柏林，来这儿已经有一个月了。”
“你看我这记性，你叫什么名字啊。”
“中文名字是晓艾，英文名字您可以叫我ｌｉｌｙ．”
“很不容易啊！”
晓艾看着手中的金镶玉茶杯，听着林叶的妈妈说着。
“林叶，ｃｏｕｌｄｙｏｕｆａｓｔ？”
“Ｏｋ，ｍｏｍ．”
看来，林叶和他的妈妈之间，用英语交谈更容易些。晓艾看了看时间，不好意思的说：“太晚了，要不然我ａｕｎｔ会担心的。谢谢您的招待。”
送走小路的林叶和他的妈妈坐在客厅里，林叶有点不满的说：“Ｍｏｍ，怎么不留下来让她和我们一起吃饭？”
“Ｄｅａｒ，Ｈｅｒａｕｎｔｉｓｗｏｒｒｙ．”
“Ｍｏｍ，请你用中文和我讲话。”
“亲爱的，难道你有什么事吗？”
“Ｎｏ，没有。我们可以吃饭了。”（时间好早啊）
“晓艾，到哪儿了。害的我为你担心。”
手在门外的安妈看到晓艾急忙跑上去问左问右。
“安妈，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是丢不了的，快点回去吧！”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没办法就没办法，把您担心坏了，还能有谁给我做饭？”
对晓艾好的人，晓艾也会对她好；要害晓艾的人，晓艾一定会双倍的还给他。
安妈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而晓艾站在楼顶，望着东方心里在想一些事儿。
“晓艾，下来吧。快要下雨了。”
在荷兰呆的时间长了，安妈也知道按而蓝的云代表着什么。晓艾笑了笑，从楼顶下来。
“安妈，最近您可学到不少东西。”
晓艾边往安妈碗里夹菜一边夸奖着安妈。
“托你的褔，让我这么一个老太婆学到这么多的东西。”
安妈笑了，在这样的笑容下隐藏着一颗流泪的心。因为他知道这场阴谋，而且也参与其中。晓艾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可是自己却要毒害她，这一切……
“安妈，在想些什么啊？”
“没什么，快点吃吧！”
其实在晓艾的眼睛里，安妈心里所想的她都知道。就是这样的，你争我也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