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否莫瑶的学习天赋极为突出,但季泽超乎异常的关注引起我的不适。
我婉转提醒莫瑶时,换来的是她从来没有的恶劣语气。
“姜文峰,你在想什么?季老师可是有家庭的!就算没有,我…我也配不上,你不要用你阴暗的心思看待我们!”
这是高考前期,莫瑶和我辩驳的样子。
而高考结束后一天,我亲眼看到季泽妻子找上莫瑶。
她居高临下,语气轻蔑:“你也敢勾引我老公?你算什么!你以为季泽怎么能当老师,凭他普通一本毕业?凭他地里刨食的父母?”
“你这样目光短浅的女学生我见多了,我劝你掂量掂量,不要最后身败名裂,人人唾弃!”
莫瑶被刺激的大哭摇头,却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这一幕碰巧的窥见,我深埋心底。
我不愿相信,也绝不相信。
但从那天起,莫瑶变了。
她不再有发自心底的笑意,哪怕考入医科大,哪怕我们成婚当日,哪怕女儿的到来。
可笑的是,时隔八年。
接到季泽丧偶消息时,她第一次喜极而泣…
沉浮在往事里的意识不断侵蚀全身。
我仿佛置身黑暗,清晰的直视着八年来莫瑶的冷漠。
此时此刻我终于承认,她从来没爱过我。
她至高无上,超越女儿生命的爱情早在高三那年永恒给了季泽。
我讽刺的闭上眼睛,紧紧揪起的心脏彻底松开,这里往后只留女儿。
我还莫瑶自由!
再睁眼时,是王琳惊慌失措的推门而出,她脸色苍白的诉说着什么。
我大脑如被铆钉敲击,莫名的冷意上脑,有些迟钝的开口:“是馨儿手术结束了吗?成功了吗?”
王琳死死抓住我:“快!快给莫瑶打电话,馨儿心脏结构内里畸形复杂,现在出血不断,需要极高难度的血管剥离血栓手术,只有莫瑶能做到!”
迟钝的意识霎时间清醒。
巨大的恐惧袭来,我浑身仿佛坠入冰窖,颤着手打给妻子。
电话响了很久,接通的那刻,妻子不耐烦的斥责声立刻传来。
“姜文峰,你到底要怎样?为什么每次我来看依依,你都要搞事情,你能不能有点心胸!”
我管不了此刻妻子的责难,颤音说道:“莫瑶,你快来!馨儿手术突发意外,现在只有你能救她!快来!!!”
电话那头无声几秒,传来妻子的嗤笑:“姜文峰,你编谎话能不能打个草稿,连女儿手术这种时候都要利用,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心思狭隘到这种地步!”
她话音刚落,我咆哮起来:“莫瑶!我没有开玩笑!真的出事了!快来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句“幼稚”的男声插进来。
是季泽!
紧随其后,让我浑身颤抖得是莫瑶温柔对着季泽道“我立马关机,他有病,别理他”
我疯了一样的继续开口:“莫瑶!馨儿真的出事了!莫瑶!!!”
回应我的只有机械的电子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呼吸几乎要从肺部牵扯出棉絮,慌乱这只大手死死攫住心脏,我半跪着拉住王琳:“找别的医生!还有谁?!救救馨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