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心脏移植手术之际,妻子忽然接到白月光电话。
白月光女儿发烧了。
妻子匆忙将手术交代给门生就走了。
却没想到女儿突发危机,门生临场体力不支,晕倒了。
我颤着手打给妻子,却得到她的质疑。
“姜文峰,你编谎话能不能打个草稿?连女儿手术你都要利用,我真没想到你心思狭隘到这种程度!”
再见到妻子时,她正陪着白月光女儿输液,一墙之隔是女儿冰冷的尸体。
后来我失忆了,妻子也疯了…
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脚步声,我紧张得攥紧手心,心中充满了对女儿的焦虑与担忧。
妻子放下手中电话,皱着眉朝我走来。
“文峰,我临时有点急事,这场手术给小琳做吧,她是我一直带着的,不会有问题的。”
我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一把用力抓住妻子:“你…你说什么!这个时候你要走?什么事能有女儿心脏移植手术重要!”
“我说了小琳可以完成的,我现在有急事,松手!”妻子的不耐烦跃然脸上。
我双眼死死盯着妻子,从嘴里咬牙挤出:“又是季泽吧,我不管他找你什么事!但现在是馨儿最重要的手术时刻,你绝不能走!”
妻子嫌恶的眼光刺向我,用力甩开,没好气道:“是依依发烧了,她没有妈妈,季老师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我要去帮忙,你不要给我无理取闹!”
说完,脚步飞快的跑向门口,我心急如焚的想追回,却被告知麻药已经到位,手术即将开始。
王琳喘着气跑过来,焦急道:“来不及了,要立刻手术,老师通知我太突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不是老师早已准备许久的手术吗?”
我紧紧绷住嘴角,脸色难看的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恳求道:“求你一定要救好馨儿,求你!”
王琳郑重的深呼一口气,重重点头。
看着手术室大门缓缓阖上,我顺着墙边难以自制的蹲坐,浑身每个细胞都在燃烧,充斥着愤怒与担忧。
还有那无尽的失望。
我真没想到妻子会临场抛下手术在即的女儿,只为另一个男人发烧的孩子。
所以,只要关于他的所有事都是妻子的头等大事吗?
哪怕生死攸关的女儿也不在乎。
心口冷的喘不上气,最后那点温热也消失殆尽。
人真的会在某一瞬间放下所有执念。
我与莫瑶初识于福利院,我还犹记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也是八岁,与我不同,我自小在福利院长大,而她是父母意外双亡。
她浑身颤抖着瑟缩在角落,整个人弱小而无助。
我第一眼就对她生起怜惜之意。
往后的十年,我与莫瑶相知相伴,形影不离。
我期望着我们一起考入理想院校,一起矜矜求学,一起携手共进,成为彼此人生路上的挚爱。
我坚信,我们坚如磐石的感情是彼此斑驳灵魂里最坚实的底色。
它超越我的生命。
可我的坚信或许早已参了杂质。
季泽是高三那年调来做班主任的,他温文尔雅,体贴细致。
对莫瑶格外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