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闹脾气时他将我圈在怀中轻声低哄。
“谁又惹我们小念生气啦。”
甚至我们的三年之约。
这些无数个瞬间组合在一起。
我便以为,他也动了心。
我没有去找曾萱萱的麻烦,现在的我不具备这个实力。
陈时年从医院离开后,我们便再没有联系过。
出院以后,我搬回了从前的老房子。
那是从前爷爷奶奶的老房子,父母破产离世后,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
出院的第三个月。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我的右脸上依然盘踞着一条丑陋的疤痕。
医生说,这条疤没办法完全祛除,但坚持治疗淡化的话,化妆遮掩应该不成问题。
这便够了,反正我也不靠脸吃饭。
否则陈时年怎么没有爱上我这张脸呢?
虽然疤痕不能完全祛除,但我自己看不见,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这三个月的时间,我联系了从前教我画画的油画师父,准备参加年底的美术大赛。
三年的金丝雀生活,让我差点忘了,我也有自己热爱的东西。
得知我要复出的消息,师父高兴的欢呼声差点穿透手机震聋了我的耳朵。
有师父的推荐,我顺利地拿到了美术大赛的名额。
那一刻,我无比庆幸,还好曾萱萱只是打断了我的腿,并不影响我作画。
这一夜,我照常在家作画,房门却被敲响了。
这栋老房子久久没有住人,应该没有人会来。
我预料到了什么,把画倒扣在画板上,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门口的果然是陈时年。
一开门,一阵浓重的酒味传来,陈时年双颊酡红,看向我的眼神都很难聚焦。
他想往屋里走,我侧身挡住了他的路。
“不好意思,不方便。”
“陈总这个时间过来,有什么事吗?”
“有事说事,没事早点回去,我现在还在康复期,需要休息。”
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眼神对上的一瞬间,他的唇角轻轻勾起。
“小念,我想你了。”
“你不接我的电话,我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儿。”
“小念,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说着,他的眼神撇向屋内,正好看到了我的画架。
“你又开始画画了?为什么?缺钱吗?”
“小念,你回来吧,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你画画能养活自己吗?当个兴趣爱好就得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便狠狠一掌甩在了他脸上。
“陈时年,好聚好散是你说的,你该不是忘了吧?”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业指指点点。”
“回来?回哪儿?继续做你的金丝雀吗?”
听到我的话,他低下了头,片刻后,他嘶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
“多少钱?多少钱你愿意回来?”
我再也忍不住,再次狠狠一掌掴在了他的脸上。
从前三年,他都没有这样侮辱过我。
虽然我们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
但那时的他是单身,我把他当成生命唯一的光,选择了留在他身边。
他知道我的心思,所以除了没有给我名分以外,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跟正常情侣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