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医生叔叔的要求，在白纸上画出妈妈离开那一幕对我的冲击。
背后的门缓缓打开，来人脚步故意放慢放轻，我细微地察觉到一切。
能够在医生会诊的时候进入科室的，除了叶玫也没有别人了。
“bang”的一声气球爆裂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我瞬间被炸到耳鸣目眩。
我死死咬住舌头，克制住自己尖叫的欲望。
耳边全是哔的长串电流声，再抬头去看叶玫，她戴着一个沾血的骷髅头眼眶中还沾着一颗眼珠的面具，俯身朝我袭来。
我被吓倒在地，白纸黑笔全部洒落，双眼里都是惊恐幽怨。
她见我这样大笑着地摘下面具，戏弄我让她很满足。
“哈哈哈！被吓成这样都说不了话你还治什么呀？”
她转头就对医生说：“随便开点条子糊弄下得了，没人在意她。”
我眼泪汪汪地看向医生姐姐，她抿了下唇，颇有点为难。
“叶小姐，其实琪琪可以治好的……”
叶玫立即呵斥道：“可以什么？你违抗我的命令，我让你在医疗界混不下去！”
她低下头，一边叹息一边写着我的诊断书，只要不看我，她良心就能好过一点。
叶玫见医生姐姐配合，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医生姐姐把诊断书递给我，捧着我的手说：“琪琪，你的喉咙没事，只是心理原因。多晒太阳多和朋友们聊点开心的事，排解心结。姐姐能帮你的只有这个了。谁让你有个好爸爸呢！”
我对这位姐姐鞠了一躬，她犯不着为了我得罪叶玫，毁了她的职业生涯。
我捧着诊断书去找爸爸，在他办公室门口听到了叶玫的声音。
对我刻薄阴狠的女人，此时正娇滴滴地对爸爸撒娇。
“宇航，我爸已经知道我怀孕了，我会说服他让你入赘的。我不许你再做手术，不许你再碰别的女人。”
陆宇航是妇产科主任，怎么可能不碰别的女人？谁会服一个不做手术的主任？
听到这里我都觉得叶玫在痴人说梦，她可以利用陆宇航重男轻女的思想欺负我，但是她太小看陆宇航的野心了。
下一秒，陆宇航就让我打脸了。
“好，我答应你。”
我准备敲门的手沉重地垂了下来。
我妈妈风吹日晒卖了十年的煎饼，供你出国留学，盼你学成归来拯救更多人，你为了娶院长独女放弃你的医生梦。
你做医生不是为了救死扶伤，是为了改变阶级。那为什么当年不直接娶叶玫？
我折起诊断书从中撕开，一切都没有意义。
003
我只想上学，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陆宇航和叶玫的事情。
就算我躲进学校，仍然逃不开叶玫的魔掌。叶玫表哥家的儿子，和我在一个学校，外号棕熊。
他带着一帮小弟，把我堵在去厕所的路上。
我从来不接触他这样的混混，他再三拦住我的去路，我才意识到他是来找我麻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