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完牲畜二字,只见大叔瞳孔微颤,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清冷的外表下,竟生出几分可爱。
不知是灯光的昏黄,又或是他的面容真的比一般人要俊朗许多,谈话间,竟让人有种十分舒服,想要靠近的感觉。
而且细细一看,说是大叔,但越是看着,倒像比我年长几岁的哥哥。
只因他身着一身黑色衬衫,且蓄着些许络腮胡,所以才增添了点成熟感,。
「好了,东西也给我了,蛊虫也跑了。时间不早,我这独居女生家中也不方便留您做客,还请自行离开吧,慢走不送。」
说罢,我就直接将门关上,回到我的黑工坊内。
可不知为何,刚走几步便顿觉心头发紧,身体内一股燥热迅速地席卷全身,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额间滚落,大脑更是模模糊糊地出现了刚刚离去的大叔的身影。
想来,定是刚刚被魅惑蛊划破手指,血把蛊虫引上身了。
正当我准备找雄黄酒喝下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我踉跄着去开门,此刻已感觉到步履的轻浮。
身上的燥热已然将我的脸颊染红,此刻的我,像是得了高烧,噢不,是有种欲火中烧的感觉。
一打开门,竟然还是大叔?
「你怎么还没走?」
「你怎么了?」
「不关你事,你走吧,别再来了。」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我竟感到莫名的心疼与酸涩,心底不知为何,竟有种不想大叔离开的冲动。
而且该死的,母胎单身的我竟在脑海里渐渐浮出一些男女之间的亲密画面。
我强撑着意志对他怒吼道。
「你快走!」
但眼前的男人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似的,我越说,他越是上前。
当他双手扶住我的肩膀时,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迷糊间,我似乎说了一句十分令人害羞的话语。
「大叔,我想要你。」
第二天,我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身旁如往常一般空无一人。
我向来没有裸睡的习惯,如今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多少是有点意外的。
但又怎样呢?
这是我家,我还能在我家失了身不成?
失身?!
我按揉着有点发胀的太阳穴,用力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依稀间,昏黄的灯光下,影影绰绰的两个倒影相互缠绕。
手指抚摸过唇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这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
但身体不会骗人,我揉着酸痛的腰肢,仿佛昨夜真的被歹人胖揍过一般。
「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对,没错,一定是这样!好好好,今天拍完,明天休息一天!」
我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下楼竟然发现吉雅再次出现在我的楼下。
「怎么样我的姐姐,昨晚休息得,还算舒服么?」
我不明白吉雅这无厘头的问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不知怎么地,看着她阴阳怪气的模样,就不太想认怂。
「舒服,别提有多舒服了。」
我边说着,一边伸着懒腰绕过吉雅。
「啧,没想到那村口那傻子活还不错,居然能让她满意。但又如何,终究是个傻子,如今圣女她是当不成了,就等着做傻子的媳妇吧。」
她嘟嘟囔囔地在我身后说着话,我没有理会,毕竟现在是牛马宛丘的上班时间。
「哦,对了,如果你是想跟我拿枕头链接的话,那很抱歉,产品已经下架了。先走啦,再见。」
我背着相机走到了风雨桥桥头,如往常一般等待着游客的到来。
豆子拿着一束野花朝我走来,亲切地喊着姐姐。
虽然豆子在很小的时候便高烧烧坏了脑子,但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心里纯净,比寨子里的某些人强上百倍。
所以我愿意和豆子玩,而他也会不时地摘点野花给我装饰房间,抓点肉嘟嘟的虫子给我喂养蛊虫。
「姐姐,坏坏。」
豆子忽然间竖着食指在我的面前摇晃,时而念叨着「坏坏」,时而指向我家的方向。
「怎么啦豆子,是埋怨姐姐没陪你摘野花么?等姐姐忙完这一阵,赚钱了给你买好吃的,好不?」
豆子依旧像拨浪鼓似地摇着头。
「不要姐姐,姐姐坏坏,姐姐小心。」
豆子越说越急迫,我便越听越迷糊。
合着他是在埋怨我,还是在提醒着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