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生日宴上,我被当做礼物,送给了他的双胞胎弟弟:
“反正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换着玩玩呗,多刺激。”
我不哭不闹,只装作毫不知情,一如往常爬上了男友的床。
直到男友发现我脖子上的吻痕,他彻底失控了。
掐着自己弟弟的脖子质问:
“谁允许你碰她了?!”
1.
崔宴礼生日那晚,我照例早早睡下,手机却突然弹出他的消息:
【来我家,打扮漂亮点。】见我迟迟未回,他紧接着又来一条消息:
【快点。】
我叹了口气,回复:“马上到。”
迅速换好衣服,刚出浴室就撞见站在门口的继姐。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神里带着不屑。
“这么晚还要出门?又去找你的金主?”
继姐冷冷地靠在门框上。
我绕过她的身边:“崔宴礼要我过去。”
继姐听到这三个字,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我径直走向门口,拉开宿舍门。
“呵,不过是攀上了崔宴礼这棵大树,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继姐在身后冷嘲热讽。
我转身看她一眼:“你说对了。”
用力关上寝室门,隔绝了继姐的讥讽声。
崔家别墅灯火通明,豪车云集。
我这身休闲装显得格格不入。
管家刚带我到二楼主卧,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哥,我听说她对你有意思?”
“让我冒充你去见她玩玩呗。”
话音刚落,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卧槽,崔小少爷这是明目张胆挖墙角啊。”
“你不懂,苏念念乖得很,给宴礼做饭,照顾宴礼生病,这么贴心谁顶得住。”
“就看崔大少爷愿不愿意咯。”
“废话,宴礼和时煜感情这么好,又不是没玩过这种游戏。”
......
等哄笑声停了,崔宴礼慵懒的声音才响起:
“行啊,就当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他语气轻佻带着笑意。
起哄声更大了。
管家尴尬地看着我。
作为当事人,我倒很平静。
对管家露出礼貌的微笑,随即推开房门。
最初我选择靠近崔宴礼,不过是想借他的势力。
让我能在学校不被继姐欺负,在宿舍里不受她的刁难。
当一个人走投无路时,只想着逃生。
至于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是谁,并不重要。
反正最后,稻草都会被丢弃。
房间里的富二代们看到我,吹起了口哨。
轻浮至极,傲慢至极。
我面带温柔笑意,缓步向沙发走去。
崔宴礼和崔时煜并排而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像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这对双胞胎兄弟,五官轮廓如出一辙。
2.
一样的冷峻面容,一样的完美无瑕。
“念念,你来了。”
一只手伸过来,把我拉到他身边。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心里冷笑。
崔时煜虽然和崔宴礼长得一模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崔宴礼是冷漠疏离。
崔时煜则是傲慢不羁。
这些差异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我不在乎他是崔宴礼还是崔时煜。
只要能让我安稳度过大学生活,远离那个糟糕的宿舍就好。
我温顺地握住崔时煜的手,仿佛真的把他当成了崔宴礼。
崔时煜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十指相扣着指向旁边:
“我弟弟,崔时煜。”
我察觉到崔宴礼听到这个称呼时表情微变,但转瞬即逝,朝我点头示意。
就像真的第一次见面一样。
我也礼貌地回应,然后深情地看向崔时煜:
“宴礼,我带了胃药,你先吃一颗吧?”
这句关心的话,我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每次他喝酒胃都会疼得厉害,我总会随身带着胃药。
送他回家后,还会熬一碗暖胃的生姜汤。
崔时煜看着我手中的药片,眉梢微挑,笑道:
“好啊,你喂我。”
我能感觉到崔宴礼的目光,他手里夹着烟却没有点燃,不知在想什么。
我小心地将药片递到崔时煜嘴边,喂他吃下。
酒过三巡,有人提议玩骰子。
“掷出相同点数的两个人,要拥抱十秒。”
一个富二代晃着骰盅下令。
我看见崔时煜同时摇出了点数。
“哎呦,这不是命中注定吗。”
那个富二代是崔家兄弟的朋友,知道这场换男友游戏,此刻正看好戏般起哄。
崔时煜张开双臂就要抱我。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崔宴礼面前的茶几被踢翻,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们:
“玩够了,散了吧。”
崔时煜的动作在半空中停住,眼神变得冰冷。
沉默片刻后松开手,拉着我起身:
“也是,忘了时煜你刚从国外回来,那我们就到这吧。”
崔时煜看着脸色阴沉的崔宴礼,继续演戏。
临走前,我帮崔时煜整理敞开的外套:
“外面风大很冷,你感冒刚好,别再着凉了。”
说这话时,崔宴礼就站在他弟弟身后紧盯着我。
他前几天感冒,还是我去照顾他,哄他吃药,给他煲汤。
“念念,我们回家。”
崔时煜表情微怔,随即将我轻轻搂进怀里。
目送我们离开时,始终沉默的崔宴礼突然开口:
3.
“苏念念。”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崔宴礼神色凝重,语气变得低沉:“你心里到底装着谁?”
我垂眸掩饰一闪而过的讥讽,抬头看向搂着我的崔时煜:
“是宴礼,我心里的人是崔宴礼。”
崔时煜的表情在听到我的话后渐渐冷了下来。
却还要继续演这场戏。
在崔宴礼的认知里,我对他情深似海。
周围的人也都这么认为。
他们不知道,这只是我精心设计的一场针对崔宴礼的骗局。
为了生存,为了逃离那个如同烂泥般的学校。
假如父亲没有被病魔夺走生命。
我也该是个在富足和爱中长大的女孩。
妈妈总是为我准备各种美味点心,讲温馨的睡前故事,在我犯错时替我开脱。
我曾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
直到我16岁那年。
父亲突然在家中昏迷,确诊为癌症晚期。
经过一年的抗争,他还是离我而去。
我记得那天在医院,爸爸拉着我的手替我擦眼泪:
“都怪爸爸不好,没能给念念过完17岁生日。”
“明年你生日时,爸爸已经不在了,别怪爸爸好吗?”
我泣不成声,只能拼命摇头。
我不要生日蛋糕,我只要我爸爸。
假如可以,我愿意用余生所有的生日许愿换爸爸平安健康。
但上天没有听到我的祈祷,生命的终点还是到来了。
那一刻,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念念。”
生活的阴霾仿佛从这一刻笼罩了我的人生。
妈妈用爸爸剩下的遗产投资做生意,结果被骗光了。
我成了最大的累赘。
重男轻女的爷爷不要我。
外公外婆早已去世。
我唯一的亲人,只剩下这个不再疼我的妈妈。
“看什么看,我养不起你了,谁让你爸这么早就走了!”
妈妈一边骂一边推开我,直接钻进出租车扬长而去。
我顾不上膝盖的伤痛,跌跌撞撞地追赶:“妈妈,求你别丢下我,我很懂事的,我可以少吃一点的。”
不知追了多久,那辆车停下了。
我看到妈妈的眼睛发红,既恨又无奈。
就这样,我开始和妈妈相依为命。
后来,她重新嫁人了。
那个男人比她大十岁,还有个和我同岁的女儿。
这场婚姻成了我的噩梦。
4.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沈媚就给我准备了一份大礼。
我躺在床上时,突然感觉被窝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掀开被子,一条花斑蛇正吐着信子朝我爬来。
我尖叫着跳下床,见我仓皇狼狈的模样,她冷笑着说:“你和你妈一样,都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婊子。”我去找妈妈求助,却被一巴掌打了回来。
“别在这造谣,她只是担心你睡觉不安稳,你要是敢破坏我们宿舍和谐就滚出去!”
从那以后,我搬出了家,住进了学校宿舍。
那时,学校成了我唯一的避风港。
没有恶毒的沈媚,也没有偏心的妈妈。
可这避风港在一次试镜后,也变成了炼狱。
当时我刚为自己拿到女主角而开心。
突然被人拖进化妆间,泼了一身冷水。
我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是沈媚。
“苏念念,都是因为你,我这次只能演女二,你知道我经纪人会怎么骂我吗?”
沈媚掐着我的脸,像对待一只蝼蚁。
耳光响起时,旁人冷漠的数数声让我如坠冰窟。
漫长又痛苦。
我将这件事告诉导演后,只得到了一句:
“沈媚是很有潜力的新人,不会做出这种事。”
“艺人之间有矛盾,要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那一刻,我明白了不是沈媚不会做,而是她背后有继父撑腰,他们不敢管。
离开导演办公室时,我看到了被人簇拥着走来的男人。
众人神色间满是敬畏。
大家好像都很怕他。
穿着湿衣服回宿舍时,遇到了原本说要出去参加活动的沈媚和她的几个跟班。
她们堵在门口,眼神像毒蛇般阴冷。
“念念,今天姐姐要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沈媚冷笑着,身后几个人蠢蠢欲动。
我往后退了几步,手紧紧攥着包带。
“你们别过来!”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怕什么,不过是想和妹妹亲近亲近。”
沈媚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刻上前抓住我的胳膊。
我拼命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沈媚举起手,指甲在我脸上划过:
“让你抢我的角色,今天就毁了你这张脸!”
我一口咬在钳制我的人手上,挣脱后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沈媚歇斯底里的尖叫:
“给我抓住她!”
5.我向父亲保证过要好好活下去。
忽然间,我想到了刚才擦肩而过的男人。
好像听说他们叫他崔宴礼。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渐渐成形。
我开始暗中观察崔宴礼。
收集关于他的各种消息。
连续几天守在崔氏集团楼下,我终于等到了他。
他站在大厦门口,面色苍白地扶着墙。
我整理了一下工作证,确保能看清名字。
随后拿出准备好的胃药走到他面前。
“您看起来很不舒服,这是胃药,要不要吃一片?”
崔宴礼抬起头,黑眸深邃。
见他不说话,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塞给他一片药:
“是进口的,效果很好的。”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皱眉道:
“穿着戏服等在这?”
我红着脸,小声解释:
“我是特意来看你的。”
崔宴礼慵懒地靠在墙上,冷笑道:
“跟踪我?”
我假装尴尬地点点头: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胃病发作没人照顾。”
崔宴礼笑容意味深长:“喜欢我?”
我咬着唇再次点头:
“嗯,我喜欢你,我对你是真心的。”
崔宴礼吃药的动作一顿,起身走近我,指尖挑起我的工作证:
“剧组新人,苏念念。”
“给你个机会。”
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我还没反应过来,双唇已经被他封住。
快要窒息时,崔宴礼松开我:
“下次记得换气,回去吧,别再来这里。”
说完便消失在大厦门后。
脸上的羞涩欣喜一点点褪去。
我擦了擦嘴。
随后又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计划成功。
沈媚再次带人围堵我时,崔宴礼出现了。
化妆间的门被人踹开。
崔宴礼带着保镖站在门口,眉眼冷得吓人。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沈媚如此狼狈,脸上挨了十几个响亮的巴掌。
“沈媚,欺负人要先看看对方是谁的人。”
崔宴礼搂着我,居高临下地扫了沈媚一眼。
没错,是谁的人。
崔宴礼从始至终只把我当成一个听话乖巧的玩物。
他送我回宿舍时,刚好碰到从医院换药回来的沈媚。
看到我从豪车上下来,她狠狠扯住我的头发:
“装什么清纯,原来是勾搭上了金主!”
“今后我就要...”
话音未落,保镖已经制住了她的手腕。
沈媚吃痛松开了我,紧接着重重摔在地上。
她被打得哀嚎不止。
最后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我算着试镜的日期。
小心翼翼地表演着对崔宴礼的爱恋,装作对他一往情深。
这段时间,我注视着崔宴礼和别人的暧昧互动。
我都装作视而不见。
我又不需要他的真心。
渐渐地,我成了崔宴礼身边停留最久的人。
甚至外界都在传,他对我动了真情。
直到后来。
他们才明白,感情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
在他眼里我始终只是个可以随意把玩的物件罢了。
不过我并不在意。
因为很快,我就要离开他们所有人了。
“苏念念,你一直在走神。”
崔时煜突然开口。
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环视着这栋高档公寓,装出茫然的样子:
“宴礼,你搬家了吗?”
崔时煜显然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抓着我的手力度重了几分:
“嗯,换了套房子。”
刚踏进门,我就被崔时煜推倒在沙发上:
“念念,刚才在想什么?”
我乖巧地回答:
“在想待会给你熬什么样的养胃汤。”
崔时煜眼神柔和了几分:“念念真乖。”
他拉过我的手,在腕间落下一吻。
“念念,我是谁?”
声音有些沙哑。
“宴礼,你是宴礼。”
“啊!你为什么咬我?”
我压下心底的嘲讽,假装疼痛。
崔时煜的手指摩挲着手腕处他留下的牙印,继续问:
“念念,我是谁?”
我抿着双唇,轻声回应:
“你是宴礼啊。”
“嘶——你又咬我?”
这回崔时煜咬上了我的颈项,宛如盯上猎物的豺狼。
——叮咚。
——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不断响起。
崔时煜咬牙切齿地起身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
崔宴礼一言不发地绕过崔时煜,径直向我走来。
“游戏结束了。”
他站定在我面前,冷冷地对崔时煜说。
“真扫兴。”
崔时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崔宴礼不再多言,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拉起。
他的目光落在我颈间的齿痕上。
动作猛地停滞,眼中浮现出令人胆寒的阴霾,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阴冷可怖。
转瞬之间,一声巨响震颤了整面墙。
崔时煜被他扼住喉咙狠狠摔在墙上:
“几年不见,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谁允许你碰她了?!”
此刻的他失控而暴戾。
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崔时煜显然也没料到他会这样,愣了几秒,随即露出恶劣的笑:
“哥,这么激动干什么?不是你把她送到我这儿的吗?”
“别在这装无辜。”
崔宴礼手臂上青筋暴起,几秒后,沉默着松开了崔时煜。
崔时煜一边揉着脖子上的红痕,一边朝我挥手:
“念念,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崔时煜。”
没有被戳穿的慌乱,没有欺骗者的尴尬。
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着,仿佛一切都无所谓。
崔宴礼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眼神晦暗地看着我。
我读不懂他眼中的情绪。
但我立刻明白了该如何表演下去。
我抬眼望向崔宴礼,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声音轻颤着问: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不要我了吗?”
崔宴礼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我看见他喉结滚动。
下一秒,我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送你回家。”
崔宴礼的声音又轻又柔。
而我的内心却在庆幸,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越过崔宴礼的肩膀,我看见崔时煜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地盯着我。
崔宴礼牵着我走向门口时,扫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崔时煜:
“我刚才说过了,游戏结束。”
“以后别再靠近她。”
崔时煜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撇嘴道:“这我可不敢保证。”
崔宴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大可以试试。”
崔时煜靠在桌边,双手插兜,笑得人畜无害:
“哥,别这么凶嘛,以前我们不是经常玩这种游戏吗?你从来都不会管的。”
“闭嘴。”
崔宴礼的语气带着警告。
崔时煜笑着举起双手投降:
“好吧,不说就不说,游戏结束就结束吧,反正被拆穿了也没意思了。”
然后朝我打了个响指:
“念念,记住了,我叫崔时煜,下次别叫错了。”
崔宴礼不想再和这个疯子弟弟多费口舌,拉着我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
一上车,崔宴礼就升起了隔板。
将后座与前排隔开。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当崔宴礼的手伸过来时,我几乎是本能地紧紧抓住,冷漠地瞪着他。
流露出对他触碰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是长期生活在危险环境中养成的自我保护意识。
我在沉默中意识到自己的伪装已经破功。
正思考着该如何解释时,崔宴礼开口了:
“怎么,怕我打你?”
“我有打过你吗?”
没有恼怒,没有质疑,脸上挂着淡淡的苦笑。
我愣了几秒,松开手。
崔宴礼把我拉近,仔细检查我的脖子:
“看看有没有伤到,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笑了。
察觉到崔宴礼的动作停住了。
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从我脖子移到了脸上,静静地看着我。
我眨眨眼,露出疑惑的表情。
几秒后,听见崔宴礼轻轻叹了口气,轻柔地抚摸我的发丝:
“念念,别再这样了。”
我装出乖巧的样子,蹭了蹭他的手心。
经过刚才的事,我决定还是用崔宴礼这条路比较稳妥。
崔时煜太疯狂,容易出事。
之后崔宴礼送我回宿舍,第二天让助理送来一个限量款包包,就再没联系我。
我知道这是他对这件事的补偿。
以前每次被我撞见他跟其他女明星暧昧,亲密。
他也会送些奢侈品。
就像给宠物零食,随手打发就能了事。
我把这些奢侈品藏得很好,打算等离开前全部变现,换成足够的资金。
一边想着,一边将申请表递交到系办公室。
“苏念念,你在电影圈发展很有潜力,而且快毕业了,确定要在这个时候交换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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