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会拿出更好的表演让观众看到。”小吉客斩钉截铁。
“……”李苏远拿着话筒沉默几秒，才说道，“我也一样。”
两人的低落情绪根本掩盖不住，而秦疆伤心吗？当然不，甚至于对他来说，低分是优等结果。
被全网黑本就是原身为数不多的“可用资源”，要利用到极点才行。
如果一首歌就高分，综艺播出后就会出现类似“渣男这样就洗白了？黑幕！”的言论，但他的初舞台明明不错，却排倒数第一，就会有“现场观众夸张了，抛开人品不谈，歌不错啊！”的言论。
恐怖的是，说这些话的可能是同一群人。
“希望在座的男生不要学我，因为你要努力成为一个值得别人爱的人，而不是希望别人喜欢一个这样糟糕的自己。”
“而我同时也希望在座女生，找男朋友千万不要找我这样的无赖。”秦疆说道。
嘶，这男的怪真诚的，都不好意思当着面责骂了，要骂还是回去敲键盘吧，观众们想到。
真诚是必杀技啊！
才与秦疆录采有过接触的副导演王婷，后台听到这话，脑子里不觉回荡起刚才的一句歌词：口碑有多坏，但你亦永远不见怪。
“有些男人就是长不大的孩子，永远会犯低级错误，不圆滑会发脾气，经常会做出让人啼笑皆非的举动，每当你忍受不了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你。”王婷内心叹息，这番对观众的话代表秦疆自己都放弃了自己。
这种男人对女人最可怕，因为不够坏，要是够坏，女人伤透了总会死心离开。
既然提及幕后职员，就再说说其他人，辛导很欢喜，没想到2元的盲盒开出了精品手办。
后台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剪辑小·沈思筝铁杆影迷·洋，他当前的反应——我是谁，我在什么地方，这人唱情歌为什么这么好听？
渣男也有深情？这不科学。
科学君在哭泣！
我又不是没听过他的作品，怎么能这么好听？最了解你的人是敌人，情敌也是敌人，之前小洋把秦疆的两张专辑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得出结论——依托答辩！
“真的是他的原创？我不相信，渣男只有滥情，怎么可能深情款款。”小洋拿出手机在归家版权网站搜索，显示歌曲和歌词版权都属于秦疆。
很担心，担心女神又被渣男骗复合。小洋在沈思筝最新动态下留言，“思思，宁愿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陷阱，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
不止小洋一个人不理解，就是哥哥聚集处的哥哥们，也有好多都认为匪夷所思。
“很精品的粤语歌，而且他的粤语好标准。”许住说道。
“发布出来都可以获得十大劲歌。”另一位香江参赛选手认证。
“很有摇滚范。”范邀点头。
范老师怎么能夸别人，蔡彬嘉有点不平衡，要出来阴阳两句：“能把自己经历写成一首歌，是挺有才的，呵呵呵呵。”
哥哥们你一言我一语发表着对《无赖》的意见。
也不能光说外人反馈，回到当事人身上——
“对不起秦哥，是我的问题，如何最后合唱是《无赖》这首歌，而不是我的歌曲，我们成绩肯定会更好。”
回到哥哥聚集处的走廊，小吉客突然快步走到前面，拦住秦疆郑重道歉。
道歉？秦疆很清楚该道歉的是他，可以说是他的负面新闻拖累了观众对这一组的印象。
“本该说唱炸场，但我今天的说唱也没有很好地炸场，我也有问题。”李苏远也接着小声说。
不过对方道歉了，那么就收下，秦疆道：“道歉没什么用，化悲愤为力量，而且你们唱得没问题，只要下次不和我一组，分数就起来了。”
小吉客立刻说：“秦哥唱的很好，即便有着负面新闻，但肯定也能吸纳不少票，倒是我，如果我吸纳的票数多一点，我的火力值就不会那么难看。”
这算什么逻辑？翻译成人话就是，不能把人带飞就是我的错，秦疆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有些稍矮，只有一米六三的男子，责任心有点强，并且很有气魄。
“不是，我都想回去循环《无赖》，虽然很多人听到这首歌是爱情，但我想起了我爸爸，我小时候爸爸把我带大，哪怕我小时候有多动症，我爸也不会怪我，也会容忍我 。”李苏远连忙从EMO中脱离出来，安慰队友。
李苏远又道：“一公才会开始淘汰，我们都还有机会。”
“这两人挺有意思。”秦疆收回目光，他是千年的狐狸，分得清楚什么是在摄像机面前演，什么是真情流露。
三人走回聚集处，一推开门就引来满屋的掌声。
“喔喔，表演不错。”
“我好想在KTV唱这首歌。”
“比我好多了，有时间能请教唱功技巧吗？”
一开始都没人和秦疆搭话，现在各位哥哥态度改善，至少愿意正常交流，这都是作品带来的。
娱乐圈真就这么现实，作品和人气决定一切，当下在镜头前还没那么赤果果。
初舞台的比赛还未完，最后一组，范邀组上台，该组皆为演唱实力派，平均年龄四十五，歌唱生涯都在15年以上，众人很期待这组。
“范哥把舞台摇到翻转。”蔡彬嘉加油打气。
摇滚老炮大炮杆子没生锈，歌声让全场都跟着晃，仿佛轰隆一声地面都在晃动。
自然也获得了全场第二的高分：438火力值，距离榜首很接近。
初舞台结束，哥哥们纷纷来到物资供给处领取拖鞋、洗脸盆、毛巾等物资，接下来录制选手自主讨论分配宿舍。
未来有一周时间要住一起，所以都想挑战自己熟悉的人。
房间装潢也各有特色，由大至小：八人间、七人间、六人间、四人间、三人间、双人间。
范邀住进了六人间，许住选择四人间，蔡彬嘉抢到双人间，而章宙在八人间，继续巩固人缘好善于结交朋友的人设。
秦疆选择了三人间，和小吉客、李苏远住一起。
都开始把自己行李箱往房子里搬运，没有保洁自己做事真不方便了。生活不易啊，秦疆叹气。
“诶？秦哥为什么不收拾？”小吉客问：“没头绪吗？不介意的话，我一会整理分配衣柜的时候帮你收拾一番。”
“那太感谢了。”秦疆欣然同意。
两人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广播声：［请各位哥哥来火焰室集合，将要进行部落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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