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纷乱的呼吸回荡在楼道，声控灯灭，我掐紧他的后背，被动承受着他所有的不甘、愤怒、无奈和痛苦。
周身被他强势的气息笼罩，我的大脑一时空白，心跳随着体温攀升，双腿发软，只能勾环着他的脖颈。
他不顾一切地攻城掠地，好像要把两年来的亏空全部讨回。昏暗里，唇瓣粗蛮厮磨，我克制不住地阵阵发颤。
他从来没有对我这样粗暴过。我委屈地掉下一滴眼泪，砸在他的手臂上。
他整个人顿住，随后松开了禁锢。
“对不起。”他的嗓音喑哑。
声控灯亮起，照亮了他猩红的双眼，和我狼狈的神情，同时把一切不该存在的情感重新驱逐进了黑暗角落。
我张口，嗓音同样嘶哑：“邹毅，我不想再见到你。”
7
起初张叔是不同意我当线人的。
我没有侦查经验，又是他战友的遗孤，他不愿我跟着他们送死。
于是他们跟踪毒贩，我跟踪他们，伪装成买家攀上了毒贩。
张光明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差点吓死，骂我的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十万火急地开车赶来。
那毒贩很小心，辗转更换了五次地点，耗了一下午，一直在试探我的身份。
甚至站在我的身后拿刀柄磨我的后腰，威胁我说假如我骗他，他死也要拉我垫背。
我装作毒瘾快犯的样子，软硬兼施地磨他，终于他认为万无一失了，把我带到了他藏货的小卖部。
他一掏出白粉，张叔他们就冲了过来。
奈何他们离得远了几步，毒贩暴怒，抓住我的头发一刀扎进我的腰腹。
我奋力往外逃，好在他的下一刀被子弹打掉。
去医院的路上，我浑身发凉，张叔捂着我的伤口一边安慰我，一边吼司机开快点，再快点。
就离医院不剩两百米的地方堵了车。
我浑身冷得发抖，或许是怕得，漫无目的地看着马路对面。
这时候我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穿着花裙子的乔玉，另一个是穿着制服的邹毅。
印象里邹毅一旦执勤起来非常专注，加班是常有的事，也不喜欢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打扰。
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太会在他执勤的时候找他，哪怕是不舒服的时候，也是自己去医院，等他下班再告诉他。
事后他都会怪我，说不管他在不在执勤，不舒服都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他。终于啊，他有了一个乐意全权接受他偏爱的姑娘。
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地走掉，我才发觉腰间的血窟窿痛得像刀绞。
这是我希望邹毅拥有的人生，一个温柔的妻子，将来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平安喜乐。
而我，早已不可能拥有这样正常的人生了。
我给不了他的，希望别人能替我给。
我应该笑的，被刀捅我都没哭，此刻突然就哭了，哭得喘不上气。
张叔心疼得不行：“我就说小姑娘家家的干不了这么危险的活，记得这个痛，下回别逞能了！”
我抓住他的手臂，冒着冷汗红着眼睛咬着牙：“下回带我干，不然我现在就跳车！”
张叔后来抽着烟，回忆起我当时的眼神，说就好像是一头一无所有的小狼，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咬断敌人的咽喉。
8
一周后，周善良果然把会见彪哥的地点发给了我。
一处废弃工厂。
我如约到达，在发现等着我的只有周善良和四个喽啰的时候，我的心沉了一下去。
小说《芳心归案》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