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离准备。
每当我要去帮忙，他总是冷着一张脸把我从灶房里抱出来。
后来，我还是偷偷从别处学会了做衣裳。
他去练剑时，我就坐在屋外做衣裳陪他。
日复一日，他的剑术逐渐变成第一。
我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刻苦？”
他说，“待剑术第一时就娶你。”
他说这话时，眼里是罕见的温柔，嘴角边有浅浅的笑意。
可大婚之夜，他用那把引以为傲的剑刺穿了我的心口。
那把剑名清辉，我取的。
我记得那天他用清辉在比剑台取得第一时回首看我时兴奋的神情，喜悦从他眼睛溢出来。
现在，他用同样的剑刺穿了我，眼睛里全是冷漠。
仿佛我不过是只蝼蚁，随手能捏死的玩意儿。
“夫君。”
我动了动手指，从睡梦中惊坐起。
四周一片漆黑。
我以为我做了一个梦。
非常可怕的梦。
想起梦来便觉得浑身发冷，心脏处隐隐发痛。
“夫君。”
“阿祁。”
“祁离。”
无人应我，我语气渐渐暴躁。
直到我手掌碰到湿冷的地面，我才发觉我躺在地下。
我伸手小心向前摸索，手上摸到粘腻腻的液体，借着月光，我看见一手的血。
鲜红的血色刺痛了我的眼。
心里升起恐慌，抬起另一手摸上我的心口处。
“没有伤口。”
借着月光，我看见了我身着的嫁衣。
“不是梦吗？”
“我被祁离……刺了一剑？”
“那为何我没有死？
伤口呢？”
我看着满手的血发怔。
“这是……我的血吗？”
天光大亮，我枯坐了一夜。
手上的血干涸成暗红，我的手隐隐发抖。
我的眼神转向地面，那里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
我狠狠盯着，直到我眼睛眩晕。
我站起身，打水洗了手，换掉了这身嫁衣。
我开始出门。
走了许久。
渐渐遇上人。
人们都在说昨夜天现异象，先是天降九九八十一道雷，后是吉兆昙花一现。
可飞升之人的吉兆都是要现三天的。
他们讨论激烈，争执昨夜那人是否飞升成功？
有人因持不同意见开始打起来。
修剑之人无一没有不想飞升的，但我的祁离从不热衷。
后来祁离变了。
他嘴里念念叨叨的全是飞升之事。
我记得有天清晨祁离站在屋檐下眼神炙热地擦着剑。
我上前轻轻拍了下他肩膀，想要叫他吃饭。
他回头朝我怒吼，“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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