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心里只有白小小，连发生关系的时候，眼里看到的都是白小小，她不知道应该感到庆幸还是难过，反正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忐忑不安的度过了一整天，许衍霆没有找过她，看来她猜对了，要么是他喝多了，也断片了，要么是把她当白小小了，柳潇潇长出一口气，打开电脑，发现下午收到她想去的理想单位给她回邮件了。
“柳小姐你好，很高兴收到你的求职申请，集团对你的简历内容十分感兴趣，可携带以下资料，来我司面试，面试时间明日上午10：00，地点盛京中央大街八号！”
这大概是连日来所有晦气之中发生的唯一一件让她开心的事情，精心准备了一番，第二日准时到达面试地点。
到了才发现，有十多个女孩子在会议室等候，原来是集体面试。
她稳住心神，等叫到自己，清了清嗓子，挂上职业微笑，推门而入，笑容在看清面试官席位时，僵在了脸上。
“柳小姐，请坐！”
“谢谢，谢谢陆特助！”
低着头，避开对面男人的目光，真是冤家路窄啊，面试官怎么会有许衍霆？
“柳小姐为什么会选择新瑞集团？”
柳潇潇想说因为你们在招人，但是怕挨打，她便换了个官方回答：“新瑞是行业领头羊，不想来新瑞的研究生不是好学生！”
面试官问了几个问题后，觉得柳潇潇的回答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毛病，探身询问一旁的许衍霆：“许总，你觉得呢？”
柳潇潇翻了个白眼，你问那个屎壳郎，还不如直接告诉她没希望了，如果新瑞还有许衍霆染指，她就算进来，估计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白白浪费了她精心准备了一天，期待了那么久，竟然毁在了一个屎壳郎身上。
许衍霆沉默的未免太久。
久到其他面试官都以为柳潇潇凉了，又看了看她的简历，正南大学管理系学霸啊，可惜了。
“柳小姐回去等消息”
柳潇潇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回去等消息就是不了了之了。
成年人都知道的面试结果含蓄表达的方式，通过的话，当场会告诉你。
心里轻嗤了一声，站起来：“好的，不管是否录取我，祝在座的各位，前程似锦，新瑞集团，早日实现全球领先。”
拉开门时她又停了下来，很是礼貌的说道：“哦，我刚刚说的不准确，新瑞集团在行业内，还不是领头羊，前面似乎还有一个许骁集团，那才是行业老大！”
看着面试官们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复杂起来，柳潇潇十分满意自己的拆台，她就是故意要恶心许衍霆的，你以为新瑞了不起，还拒绝她？
陆特助拉开门十分含蓄的提醒她：“柳小姐，我们知道的，许骁集团是新瑞的母公司，感谢您对许骁的认可，您才高八斗，不如去母公司应聘试试？”
柳潇潇走的时候，是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的，她都不敢回头去看许衍霆的表情。
她是喜欢许衍霆五年，但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于他还在校园的时候。
许衍霆比她早两届毕业，她也知道许衍霆在某个公司是总裁，还有特别助理，但是她还在校园内，对社会上的事情极少打听，主要是她打听了，许衍霆从来没有给过她正面的回答。
出了大楼，柳潇潇才惊觉，其实她对许衍霆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他学习好，家境优渥，在公司当总裁，其他的，她一无所知。
他也不给机会她知道。
不让她知道，就是没打算和她长期发展，不给机会发展。
呵，这段单项奔赴的感情，让她出尽了洋相。
毁灭吧，累了！
不，老天爷并没同意她毁灭，给她关掉了新瑞的门后，又给她开了一扇莫名其妙的窗。
第二日她从床上惊坐起，握着电话的手抖了抖：“你等一下，你等一下，你说你是哪里？许骁集团？”
拿开手机看了眼电话，又凑近耳朵：“你们不是诈骗电话吧？我可是下载了国家反诈中心APP的！”
她都没有给许骁投过简历，怎么会收到入职电话的？
而且，还没面试呢？
“是真的，柳小姐，我是人事部部长苏意，你可以打官方400核实。许骁期待您的加入，那我们下周一早上八点半，集团见！”
柳潇潇掐了自己一把，疼的龇牙咧嘴。
不是做梦？
马上坐到电脑前查许骁人事部电话和联系人。
几分钟后，肩膀耷拉下来，虽然不是做梦，但她就是知道，是诈骗电话。
官网上的电话和联系人没一个能对上。
电话又响起。
“喂，妈，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柳潇潇的妈妈是个花艺师，优雅端庄有气质，柳潇潇总是觉得她的妈妈是皇宫里流落出来的民间格格，哦，不对，现在应该是说哪个大家族流落在民间的大小姐。
当然，如果她不总是念叨自己尽快找男朋友的话，就更完美了。
“你生日快到了，二十三岁了哦，还没有正经谈恋爱吗？我的女婿什么时候可以拎着大包小裹的来看我？”
柳潇潇就知道，她就知道，柳资她老人家没事不打电话，打电话就要带着催婚。
“男朋友还没有，女婿更远着呢，上学的时候让我好好学习，不要分心，考研后就开始着急，今天问我男朋友，明天就要女婿，我是变戏法的吗？猛地就能变出来？”
柳潇潇仰躺在床上，想起许衍霆，声音闷闷。
柳资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放松语气。
“潇潇啊，要不然把这个事情交给妈妈怎么样？今天店里来了个小伙子，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呢，长得也在妈妈的审美上，妈妈的眼光，你要信的吧？俊的很哪！一会儿妈妈把他微信发给你哈，你加一下？”
柳潇潇发懵：“妈，你不会是跟人说了给我介绍男朋友要的人家微信吧？”
柳资嗤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多余说？他来订花，让我给他送，自然要留联系方式啊！”
既然没有丢脸，柳潇潇就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反正加不加是她的事，柳资又看不到。
收拾下东西，她决定这个生日回去和她妈一起过，这样的话，就没有空闲去想许衍霆，看不到她给许衍霆准备的围巾，领带夹，衬衣夹，就会想不起来，她已经和喜欢五年的男孩子说了再见。
电话是上午打的，人是晚上到的。
柳资以为看错了，柳潇潇站在那里，懒洋洋的拖着行李箱，神色倦怠喊了声“妈”。
“你？你怎么回来了？”
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把柳潇潇拽进了店里。
“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在外面被谁欺负了？”
柳资递过来一杯水，柳潇潇害怕她妈的火眼金睛看出来她和男人发生了关系，忙打起精神笑道：“哪里有，路上晕车了。你不是说我快过生日了？儿的生日娘的苦日，我准备回来和你一起庆祝二十三年前的惨痛一天！”
柳资收拾店面，准备打烊，听着她的话撇了撇嘴，不信但也没拆穿。
正要拉门的时候，男人一袭灰色大衣，白色围巾，笔直的出现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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