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又是挨打
“臭小子,来得真快,又让我用药了。”怪叔叔说。
“陈叔叔,其实是他们不对,怎么受伤的总是我。”我干笑着说。
他看了我一眼,微笑道:“对与不对是很难分清楚的,就看自己站在什么立场上。总之,你受伤就是事实。”边说边为我处理起身上的伤处。
拿药时,还喃喃道:“程式设计好几年,芯片也反复设计了好多次,看来可以进行试验了。”
我在一边没有听明白,便问:“陈叔叔,你在说什么实验?”
他楞了一下笑说:“你不懂的,以后你受伤更重的时候,我非拿你来试验我的发明。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你得帮我医好,回去不被老妈发现伤口就行。”我随意道。
“呵呵,你今天帮我做饭抵医药费就行了。”陈叔叔微笑道。
我帮他煮过两次饭,今天再煮一次也行,我烧菜的技术马马乎乎的,他还说比他烧得好一点。
在他这里一起吃了午饭,就在他家里的电脑上了一阵网,看些乱七遭八的网络新闻。
“怪叔叔”陈,是个电脑高手,他自己跟我吹的。还听他吹,以前在某个大城市是医学专家,挂他的号看病得在医院预约,当然工资很高,是多少,我不知道。
下午五点钟,怪叔叔要关门时又检查了伤口,说我的身体素质不错,愈合伤口比一般人快多了,催促我吃了消炎药,便叫我回家,他要看书了。
回家前,我将背心脱下缠在包了药的手臂上,露出健康的胸肌,那是我经常锻炼的结果之一。这样包着,妈妈就看不到伤口。
“小涛,你怎么这副打扮,一点都不文明。快滚进屋洗个澡穿件衣服。”妈妈的责备声传来,我赶紧笑着跑进屋里去。
我洗澡后穿的是长袖子的衬衣,遮住了伤处,成功的躲过了妈妈的火眼金睛。晚饭后,我帮妈妈收拾好门市的东西,便跑出去找小胡。
小胡的名字叫胡京,小九叫曾凡,是我的初中一个年级的校友,也是很铁的哥们。但是我学过两年功夫,打架的本领比他们高明,学习成绩也比他们好一点,他两个就说我是他们的老大。这次我们三个同时考上县里同一所高中,
他们家离我们家都不远,我很快找到胡京。
“那三爷子今天把我打惨了,要不是我跑得快,非得被他们揍死。”我恨恨的说。
“老大,那次他来找我们的麻烦后,我就暗中打听了,他们三个就是X镇的人,家里有钱有势,听说还有一帮杂皮帮他们。好象听一个兄弟伙说,他们几乎是X镇的舵爷。”胡京说。
“这次我们在一个学校读书,干脆在学校里收拾他们,只要不到X镇去,他敢带人到学校来打人吗?我就不信了。”
“单打独斗的话,他们都不是老大的对手,只是现在还摸不清那三爷子在学校有多少兄弟伙。只要他惹到我们,干脆盯他的单,一个个的收拾。”
我俩商量着在新学校里找回场子,收拾X镇那三个人。
又过七八天暑假完了,我到新学校报了名。
很巧的是,我和胡京、曾丸同时分到三班,嘻嘻哈哈的日子变得快乐。学习也显得不是很紧张。
教师节之后的一天,X镇的钟娃,就是那三爷子之一,在操场看到我们班最漂亮的古娜娜同学,不分场合的调戏了几句,害得古娜娜在教室里委屈的哭了好一阵。更巧合的是,都娃(X镇那三个人之一,小名)在学校打了一个高三的同学,虽然只是扇了几巴掌,但是很多同学都看到了,不敢站出来说话。
我们三个认为这是个最好的机会,就跑到教务处向朱老师告状,诉说了那两个同学欺侮同学的事情。朱老师听了之后,冷冷的说了声:“我们调查了再说。”
第二天,我们的班主任秦老师便将我们三个叫到他的办公室,说:教务主任朱老师发现你们三个在学校里开始捣乱,你们要是再无中生有中伤同学,学校一定会处分你们的。
我们刚反驳几句,朱老师品了口茶说:“你们不要说理由了,朱老师是钟娃的姨父。”
我们明白了,再讲理由的话是给朱老师出难题,好在我们也没有受到什么批评和处理,只能不了了之。
回到教室里,我们窝了一肚子火。高挑漂亮的古娜娜第一次主动过来:“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们挨了训,真是对不起了。”
我说:“没什么,不就是没有弄倒那几爷子,总有机会收拾他们的。”
古娜娜说:“我听说他们在学校里很嚣张,后台也多。我看就不用跟他们计较了。惹不起我躲得起,不用跟那些二流子较真就是。”
曾凡气得声音高了点:“我凭什么躲,总有机会收拾那三个龟儿。”
这个事情就平静了下来,古娜娜跟我们三个说话的机会多了点。
表面上,那钟娃一帮人没有理我们,但是我们始终发觉他们在暗中监视。特别是马上要到国庆十一长假,我发现,经常有些不三不四的同学注意着我什么时候走出学校,什么时候去食堂打饭。
以我的经验,他们要找机会收拾我们三个,于是我们三个便商量了:放假的时候千万注意安全。
国庆长假,学校也放假,我们三个一起走出校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分开了。我刚走到一个街头转角之处,便见都娃和两个不认识的同学站在前面冷笑的看着我。
我急忙掉头回走,向另一条街走去,才走二十多米,钟娃和两个同学也站在附近,再回头,都娃也跟来了。我只得向另一岔路快走。
才走几米远,我惊呆了,我上了他们的套。
他们是有目的的将我逼着走向这两个生活小区巷子里。因为前面还有X镇那姓莫的和三个人站在出口附近。
他们居然敢在这里准备着,虽然离人流量大的街道不远,看来他们是有所准备。
以我的武功,打他三五个人也许不成问题,只是还有几个摸不清深浅的小青年在一起,我必须面对九个人的围攻,这是即将发生的事实。
我很快分析现场情况,作出判断,最好的办法是退出巷战,往大街上跑,路上的行人们总有报警的,只要警察来了,他们还是怕的。
我刚转身,准备实施这个战术,却被眼前的实际情况所改变,钟娃手上拿着一根铁棍向我冲来,另外几个人紧跟在后面,我看到闪着光的东西,那肯定是小刀子。以我现在的打架经验知道,狭窄的巷道里被他们一冲来,我非受重伤不可。于是,立即发狠的向巷子另一尽头跑去,一对三应该好受些。
再次判断错误,我知道,不拼命就是最大的悲哀了。
那姓莫的和三个青年举着短棒子向我冲来,这就是我判断错误,错误之一还是那三个青年不是我们学校的,以我的观察,他们三个比X镇的三个人厉害些。
我马上边跑边将身上的袋子甩两下,成为一个应急武器。这个袋子本是一个布袋装着几件准备回家洗的衣服,此时只能作为武器使用,可以缓冲木棍打下的力道。
很快接近,我利用跑动冲刺的爆发力向那姓莫的猛的一拳,同时挥动布袋子缓冲左右砸来的木棒。
姓莫的被我一拳打得尖叫了一声,向后倒去。我借力站稳后又飞出一脚将一个青年踢中,另一青年砸来的木棍被我成功的用布袋卷走。那木棍刚落地,我便立即扑过去拣起,回手一挥挡住另一砸来的木棍。
钟娃和几个人也跑近了,一根铁棍猛的向我挥来,我格挡的木棍传来巨大的力量,震得我虎口发麻,我一脚踢出去,将他拿铁棍的手腕处踢中,少了股打击力,同时,背后传来巨痛,一跟木棍打在我的背后。
我回手一拳,不知道打到谁,借势挥出木棍,又打到身后一个人,但是,一根木棍打到我的右手了,此时分不清是哪个打到我的。
我坚持着没有丢下木棍,回头便向巷子出口跑去。想跑,却不能够。
因为我想跑,对方这么近是不会跑的,我感觉背后一凉,肯定是刀子在我背上划了个口子,接着我被一脚踢倒在地。
顿时,附近就出现了血液飞溅,几根木棍向我打来,还有脚踢。我用手奋力护住那些木棍不打到我的头,也用脚奋力的还击,肯定是有人被我踢了,因为我听到痛苦的叫声。
但是我只感觉手臂和背后又着刀子砍到,分不清是哪只手被砍,但是我稍微清醒的意识明白,他们不是用的砍刀,是属于水果刀之类的刀。
血液再次溢出,我又被一木棍打到背上,我无力的倒了下去。
此时,模糊的听到一个人说道:“快跑,不然回闹出人命的。”
“走,他狗日的流了这么多血,不能再打了。”
接着是他们向两边跑走。我一只手艰难的撑在地上,恨恨的看着他们跑走。此时,被打的手臂和身体才传来阵阵剧痛。
我还是清醒的,经验和受伤经历告诉我,我被打断至少一根肋骨,背上被刀子划开些皮肉肯定流了不少血,手上还有红红的血迹。但是,我不会死的,这些只能说是严重的外伤,还好没有伤到我的脸蛋。
我没有被疼痛刺激大叫,只是忍着哼了几声。我想出去,找个车送我去“怪叔叔”那里,但是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本来有一两个过路的想穿巷子超近道,看到我和附近的血迹,连忙转身快步离开。
正在我无助的时候,一个人跑了过来,我看到他后,心神一松,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