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屋晚上雷雨交加，大雨倾盆。
在睡梦中的我，被雷声惊醒，刚准备起身开灯，突然卧室灯光闪烁，门口闪出一个人影。
我从被窝中惊起，月色中看得清是父亲站在门口。
“文斌，快起床”。
“灯怎么坏了”“怎么了”我满腔怒气，起床准备倒杯水喝赶紧穿好衣服跟我走。
走出卧室，发现父亲已经打包好行李。
“我们去找你妈妈”“你在胡说什么，妈妈早都不在了”我咆哮。
过去10年里，父亲一直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走不出来。
直到去年，村里第二位大学生毕业找到市教育局的工作，拿到工作的第一笔工资后，便带着父亲离开老家。
“家里下大雨，老房子塌了”我什么话也不敢说，因为10年前，母亲死在了老家的屋子里。
因为老家传统留下的恶习，生了孩子的女人死后必须葬在自己家院子。
老家房子确实年久失修，但房子塌了，我也很意外。
半小时前，父亲接到电话，是大舅打过来的。
大舅还在老家，从小的记忆中，大舅家就没缺过钱。
住着新盖的砖瓦房。
常常接济我们一家。
大舅家里还有舅母和他们的独生子文虎，比我大3岁。
据母亲讲，小时候父亲家没有钱，于是做了上门。
这么多年来，父亲勤勤恳恳，终于供我和姐姐大学毕业大舅讲老屋被大雨泡塌了，影影约约看到从废墟中走出一个女人，也就是我母亲。
父亲没有任何质疑，和大伯约好时间，马上赶回家。
我收拾好后，驾车同父亲一起回家，从县城到老家有半小时车程，我们没有讲任何话，父亲坐在副驾驶，眼睛死死盯着车辆前方。
半小时的车程，没有因为下雨耽误时间，到老家后，雨也停了。
我开车停在一片废墟前面，废墟就是塌了的老屋。
一旁站着的是大舅和表哥。
因为深夜，并没有其他人围观。
父亲开门下车，但绝对没有我想象中激动，不慌不忙向前走去，在废墟中跌跌撞撞，依然站起来，总算是走到一处洼地，停下脚步。
这，是埋葬母亲的位置。
因为在老屋院子中间，并没有被倒塌的房屋掩埋在废墟下。
父亲面对着我们，看我们一眼后，缓缓蹲了下去。
像是在和母亲说着什么。
突然，父亲身后出现一个人影，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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