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蒋心怡勾了勾唇，一副对过往满是憧憬的模样，语气里带着莫名的哀伤。“是啊，那时候泽言你作为学长，自然是叱咤风云。我们一入学，你的名声就如雷贯耳了。”
靳泽言面无表情地等着下文，毕竟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他心里清楚。
至于外界的评价，以前的他不在乎，现在自然也不在乎。
没有从靳泽言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反应，蒋心怡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但面上不显。
她似是犹豫着开口：“当初……则灵一入学就喜欢上你了，为了能接近你，费尽了心思。只可惜后来毕业了，我也结婚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变成捞女。”
她一脸伤感，仿佛因为薛则灵的改变难过极了。
薛则灵冷冷一笑，还真是物是人非！
她看着蒋心怡，语气冰冷：“我还真是不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
哪怕蒋心怡一毕业就结婚了，她们之后再也没有见过。
在她心里，对方一直都是自己很重要的朋友。
记忆中的蒋心怡，温柔热烈，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蒋心怡会当着自己的面，亲手撕开自己的伤疤。
甚至她悲痛灰暗的过往，成了对方口中的笑谈。
她死死掐着手心，笑得悲凉落寞。
却再也没有开口与蒋心怡说上半句废话。
她的反应在对方看来，实在太过平静。蒋心怡心里咯噔一下，不免有些慌乱，担心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蒋心怡冷眼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则灵，朋友一场，纵使现在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想把你那些事情都说出来。”
薛则灵看着她，也许自己一开始就识人不清，她不是变成这样的，而是本来就是这样。
她讥诮一笑：“是非在己，公道自在人心。我如何，做了什么，我问心无愧。就是不知道蒋小姐，午夜梦回会不会觉得亏心。”
靳泽言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神情会变得如此悲凉。
他下意识看向蒋心怡，心里有了怀疑。
而这一幕落在薛则灵眼里，倒是两人郎情妾意，自己在这里反而大煞风景。
她冷着脸，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颜面。
“我还有事，就不陪二位闲聊了。”
礼数到了，她也无意与两人纠缠，拿着包直接离开了。
见她没有提起那件事的打算，蒋心怡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继续挽着靳泽言的胳膊，亲昵地开口：“走吧，泽言，我们先去吃饭。”
靳泽言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薛则灵的背影，总觉得蒋心怡说的话不是真的。
他站在原地，任由蒋心怡拉他，就是纹丝不动。
他的异样太明显，蒋心怡想忽视都难。
她咬着下唇，眼里多了几分委屈。
“泽言，怎么了？”
靳泽言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话语间不带任何感情。
“当初她为了接近我，做了什么呢？”
蒋心怡心下一紧。
做了什么？
她可以模棱两可地说出这话，让靳泽言误以为薛则灵和那些处心积虑接近他的女人一样。
却不能真的说出薛则灵做了什么，否则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看着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靳泽言脸色一沉。
“怎么？很难说出口？”
蒋心怡欲言又止，后面直接红了眼眶。
“泽言，那都是过去了。则灵如今过得挺不容易的，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她故意混淆视听，铁了心要让靳泽言认为，当初薛则灵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
“呵！”
靳泽言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被她抱着的手。
蒋心怡心下一沉，唯恐他真地发现了什么。
但靳泽言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那就算了。”
他心有疑虑，但看蒋心怡的架势，只怕是杀了她她也不会说出那些事情。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好奇。
到底是另有隐情，还是姐妹情深呢？
若真是情深义重，又怎么会在自己面前揭薛则灵的短呢？
只是蒋心怡对于他来说，到底和别人不一样，就算另有隐情，他也不能做什么。
……
日落西沉，随着下班高峰期的到来，外面的车鸣声连续不断地响起。
薛则灵盯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从睡梦中醒来，她拉开窗帘，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象。
暮色渐渐落了下来，她今天的工作也要开始了。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今天又会蹲到谁的热点。
她简单洗漱了一番，给自己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
饭桌上，她一边吃饭，一边翻看着早上发布的视频数据。
令人意外的是，数据出奇地好，无论是浏览量还是点赞收藏，都直奔着上热搜的架势去。
不出意外的话，变现的时候能有不少收益。
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赚够律师费了。
她的心情随之好了不少，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一想到只要赚够了费用，就能为妹妹讨回公道，她就充满干劲。
吃完饭换上同样的行头，她又换了一家酒吧蹲点。
这家酒吧不是靳乐常来的，为了避免遇到靳乐，她废了不少心思。
昏暗的灯光下，台上的气氛组跳着热辣的舞。台下的观众激动不已，欢呼声一潮高过一潮。
为了掩饰自己的身材，她特意在里面穿了两套秋衣秋裤，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臃肿，再加上怪异的妆容，她看起来像一个死肥宅。
她手杵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等着目标出现。
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她顺着声音抬眼看了过去。
陈远明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将她从人群中拽了出来，随后一把甩在地上。
他一脸凶狠地看着女人，嘴里骂骂咧咧。
“贱人，爷肯摸你是你的荣幸。出来玩谁不是给人碰的，你咋咋呼呼什么？穿得这么骚？真当自己是立了贞节牌坊啊？”
说完，他又往女人肚子上踹了一脚。
确定她没有反抗的余力之后，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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