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可还没等我开口,重症监护室内女儿的床位响起了警报声。
12
我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上,目光盯着女儿的方向,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秦朗快步走进重症室,开始对女儿进行又一轮的抢救。
此时此刻,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半个小时过去了,秦朗出来了。
我赶忙朝他走去,却见他面色凝重。
我隐隐有种不想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说:“那个孩子,很可能挺不过今晚。”
我顿时崩溃了,一把拽住秦朗的手,张嘴却只能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我在心里不断地哀求:“救她,秦朗,求求你救救她,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
见我情绪失控,秦朗安慰了句,说:“我会救她的,我尽力而为。”
此时此刻我已经知道,秦朗他是能听见我的心声。
这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紧紧拽住他的衣领,在心里歇斯底里地喊,“秦朗,你一定要把她救回来,她是你的女儿,她真的是你的女儿,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女儿就这样死去。”
“请你冷静一下。”他微微皱眉,直接扯开我紧拽不放的手。
在外人眼里,此时的我完全就是个情绪失控的疯婆子。
一旁的护士以为我精神病发作了,过来将我拉走。
秦朗却无动于衷,看向我的眼神淡漠又疏离。
也许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失心疯的精神病。
“我不是精神病,我是林若楠,秦朗,不管你信不信,笑笑就是你的女儿,她跟你一样,右臀上有块胎记,跟你的胎记长得一模一样。”
我在内心哭喊,嘴里只能发出“阿巴阿巴”的叫唤。
秦朗明显愣住了,却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将我拉走……
13
我被带回了病房,护士将我捆了起来。
我不住地挣扎大喊,我想去看我的女儿,我要守在她身边。
可没人理解我内心的想法,在她们看来,我只不过是精神病发作,在不停地“阿巴阿巴”叫唤的疯婆子。
所以她们毫不犹豫地给我注射了安定,让我安静了下来。
昏昏沉沉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女儿走在一条黑黝黝的小道上。
小小的身躯瑟瑟发抖,却不得不往前走,边走边哭,看得我心如刀绞。
女儿走着走着,阴森恐怖的前方,出现了一座威武宏伟的大门。
我大感不妙,前面就是鬼门关,笑笑一旦踏进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不停地喊她名字,却只能看着她朝着鬼门关一步一步走去。
就在我快绝望时,突然一束光从天而降,照在了笑笑身上,瞬间将她给拉走了。
我猛然惊醒,睁眼一看,便看见秦朗正站在我的床前。
他眼眶通红,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
他说:“笑笑醒了,要不要去看她?”
我拼命地点头。
他将我带进了重症室。
女儿醒了,却很虚弱。
我不敢靠近她,怕自己陌生的样子会吓到她。
不曾想女儿朝我缓缓地伸手。
我急忙握住她的手。
重生以来,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手里传来的温度。
“妈妈。”女儿冲我喊了一声,“是你吗?”
我惊愕地抬头,泪水夺眶而出。
我很想说:“是啊,宝贝,妈妈回来了,回来保护你,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可我不会说话,只能不停地点头来回应她的呼唤。
女儿瘪着嘴,委屈地流下泪水,
哭着说:“妈妈,要抱抱。”
我轻轻地抱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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