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要走吗？

这八年来，霍司言与她的种种如电影片段在眼掠过。

她嗜辣，而霍司言嗜甜。

每次霍司言做饭都会放很多辣椒，在餐桌上给自己准备一碗水，洗去辣味再吃。

她很懒，不爱做家务。

霍司言就包揽了一切家务偶尔他出差了，她会故意把家弄乱，等他回来收拾。

霍司言从不舍得骂她，气急的时候只是把她的头揉，看着她恨恨地梳头发他就会哈哈大笑。

她感冒发烧，霍司言都会放下工作全心照顾她，忙上忙下，守一整夜睡。

她凌晨两点的时候发奇想想去看海，司言马上起床穿衣服开车带着执行力为零的她去最近的海边。

……

过往种种，如市蜃楼。

纪笙晚回忆着不知如何自处，她望厨房里男人忙碌的背影：“不知道，让我再想想。”

小宝默了一瞬，沉沉口。

【我等你的答案。】

说罢，小宝又休眠了。

纪笙晚一个坐在诺大的客厅，触目之处皆是她和霍司言回忆。

他们一起设计的小屋，现在成为禁她的牢笼。

无力感和窒息感让她想逃跑。

她起了身，朝外走去：“司言，我出去一下。”

霍司言闻声放清洗蔬菜的手，走出了厨房切的问：“怎么了？”

纪笙晚在穿鞋子“我想去看花房看一下。”

他们的花房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空地上。

霍司言拿着围巾给她系上“去吧。早点回来，我等你吃饭。”

纪笙晚点了点头，推而出大吸一口外面的空气。

天边的落日像被打翻的橙汁

她踩夕阳，沿着主道朝花房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抬眸却到了照片上的那个女人。纪笙晚步子渐缓，女人率先开口喊住了她：“霍太。”

女人撑着微微隆起的肚子靠近，她身上的药香让纪笙晚恍惚。

是她。

女人得意看着她，“我叫刘佳，是你对门的邻居。”

对门

纪笙晚呼吸一滞，霍司言竟大胆到把情人安在家对面？！他当真把她当成了傻子。

纪笙晚捏住手机的骨节泛了白，刘佳表情却悠然。

她从肩上挎包出一件小孩的衣服，递到纪笙晚面前，含笑的眼睛凝着笙晚，一眨不眨。

“知道你生不出孩子，我来是，给你传好孕的。”

纪笙晚闻言，面色一沉一把扯过衣服扔到地上。

“我不需要。”

纪小姐，我可是一片好心。”刘佳顿顿，接着说：“生不了孩子的人，可是抓不住男人的。”

无形的字聚成一把锋利的剑，捅向纪笙晚心底最深处。

纪笙晚脑袋一片空白，情翻涌却无法回怼刘佳。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撑着肚得意洋洋离开。

到家的时，霍司言做好的菜已经端上了桌。

他坐在桌前，给她剥着最爱的蒸。

见她回来，眼中浮现点点笑。

“回来的刚刚好，是不是到香味了？”

纪笙晚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他，她紧抱着，像要把自己融入他的体里面。

霍司言没有继续逼问她原因，是伸出手拍她的背。

“司言，我爱你。”

我也是”

“你只爱我吗？”

纪笙晚抬头直视的眼睛，想要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霍司言坦然地看着她，住她的脸。

“当然，除了你我还能爱谁。

霍司言拉开椅子让她坐，将剥的虾夹到她嘴角。

虾鲜嫩，纪笙晚却味如嚼蜡。

她怔望着还在虾的霍司言，唤了声小宝。【我在。】

“我想看霍司言现对我的爱意值。”

【好。】

话落抬眸，霍司言的顶上出现两个数值。

爱意值的纯度一，浓度一百，跟以前一样。

纪笙晚松了口气。

在此时，他的头顶又出现两个橙色的值。

纪笙晚呆呆地看着，连问小宝。

“那个橙色的是么？”

【霍司言对那个女人的爱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