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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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因为元气耗尽，体力不支而倒地的瞬间，只觉得腋下一紧，就被神秘黑衣人夹在腋下，风驰电掣一般

逃离了猛虎堂一众弟子的视线，黑衣蒙面人带着祁天在树林间穿行，虽然带着一个人，黑衣人的脚步依然如飞蛾一般轻飘，爆射几步之后，脚尖一点，借着密林中的树干，飘上了林海之上，借着树梢微薄的张力，黑衣人竟然如飞鸟一般在林海上面掠过。

“虚空步！”任凭耳边呼呼风声，祁天还是认出了蒙面黑衣人使用的武决，在自己认识的人中，只有师傅才会这种武决。等黑衣人在林海中缓缓降落时，已经到了山谷前面，山谷边上是一大片平地，中间坐落着一个大院子，大门上写着圣观门三个大字，蒙面黑衣人摘下自己的面纱，露出那张祁天极为熟悉的脸庞，祁天连忙跪了下来，语气中带着羞愧与哽咽地说：“师傅，弟子今天闯下大祸，无论结果如何都由弟子一人承担。”

老者将祁天扶起来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况且你没有什么错，为何要怪你，年纪决定了你的眼界不能看透一些事情，其实今天的结果是一个必然，你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后面的事就由老夫来解决，先回去吧，不出所料的话雨轩一时三刻就该回来了。”

老者拂着衣袖走进了院子里，来到屋中，老者拿出一瓶药水，让祁天躺下，将瓶里的红色药水涂在祁天的伤口上，祁天感觉那些伤口先是一凉，然后迅速的灼热起来，似乎那些伤口正在被烈火焚烧一般，这样的痛苦让祁天把眉头紧紧的宁在一起，老者看着祁天痛苦的表情说：“这红色药水名叫烈火红血因为它本身就具有血一样的颜色，而且涂在破裂的伤口上就有强烈灼烧的感觉，虽然带来剧痛，却是治疗重伤的奇药，记住了小家伙，这烈火红血由三种材料炼制而成，分别是：火红花三朵，冰蚕片一颗，火蛇内丹一颗。也许师傅以后就不会告诉你这些了……”

看着老者平静的脸色，祁天感觉到一丝不安：“师傅，你……”

“他们回来了。”老者打断了祁天的话，手指指了指外面，老者声音过后，门被急促的推开了，雨轩清脆的声音此时听上去更多的是沙哑和哽咽：“师傅快点救救二师兄吧。”老者急忙来到院中，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孙俭，孙俭身上致命伤口已经流出大量的血液，现在整个白色布衫都变成了红色，就连雨轩身上也沾满了血迹，老者赶忙把孙俭放下，手指压在孙俭的寸脉上，感觉没有任何跳动，然后手指微移压在关脉上，依旧没有动静，最后按在尺脉上才感觉微微有点跳动，于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老眼之中泛起不易察觉的白雾，轻轻说道：“还是晚了点。”，听到这句话，雨轩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老者说完让雨轩把孙俭抬进屋里，这时才看见刚才躺在床上的祁天，不知什么时候直直的站在了屋门口，嘴角微微抽动，滚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挂在下巴上，祁天脑海中响起那个熟悉的少年声音：“哈哈，大师兄，这破风十二斩真是太厉害了，以后我要把这武决练到最厉害的级别，到时候别说一个小小的猛虎堂，就是那些很大很大的门派也让他们伏倒在我的脚下。”少年用稚嫩的声音说着那些看似天真的话，手中还握着那把长刀，左右劈杀，那是三年前，师傅交给孙俭破风十二斩的第一天，而现在那充满朝气的少年静静的躺在了自己面前。

躺在床上的孙俭，脸色苍白的可怕，只有嘴唇还有一丝抽动，似乎在说什么，但根本听不到，老者以手掌压在孙俭的小腹上，元气缓缓催动，孙俭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眼珠晃动了一下，使尽全力说出最后一句话：“师傅，师兄，师妹，孙俭不争气终究要先走一步了，师兄一定要记住孙俭的请求，以后的路就由师兄替孙俭走了，我想那一定很精彩……”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放心吧师弟，以后的路一起走。”祁天强忍住眼泪，坚定的说道。

孙俭还想说更多的话，可惜已经没有了力气，缓缓闭上了眼睛，老者止住悲伤的情绪，从抽屉里拿出两个黑色竹筒分别交个祁天和雨轩说：“这是唯一没有传授给你们的功法，现在都交给你们，这里还有一些疗伤丹药，你们统统带在身上，现在已过黄昏，再过一会天就要黑了，你们快点下山，以后也不要再回来了。”

“师傅，你不是要赶我们走吧？”祁天和雨轩跪在了老者的面前。

老者叹息了一声把祁天和雨轩扶起来说：“是龙就注定了要腾渊的，那辽阔的天空才是归宿，我相信祁天日后定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趁着天黑之时赶快下山去吧，这一天师傅早就预料到了，这里就是师傅的归宿。”老者说完替雨轩抹掉挂在脸上的晶莹泪珠，转头对祁天说：“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丫头，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她，要是有人欺负她，你小子就等着挨鞭子吧。”

祁天郑重的点点头，老者抬头看看天色，一抹残阳挂在山巅之上，于是拉着祁天和雨轩出了山门。

“记住我说的话，以后的路还很长，你所经受的争斗和磨砺会很多，但只要觉得自己选择的路是对的就要义无反顾。”老者对祁天坚定的说道。

“师傅的话，天儿谨记在心。”祁天说完和雨轩跪在老者面前，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来，老者拂袖转身背对着两个少年男女说：“去吧。”说完走进了院中，大门缓缓关上，祁天皱了皱眉头，拉着雨轩的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