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孕
“沈染颜！”沈云皎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气得连姐姐都不叫了，“王爷已经把休书给了你，希望你识相一点赶紧让位！娶我虽是贵妃娘娘之意，却也是王爷心甘情愿，我跟王爷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你若识相就赶紧滚出王府，否则别怪王爷对你不客气！”
“盛夏。”沈染颜听够了苍蝇嗡嗡叫，冷冷命令，“把本王妃这位庶妹带出去。”
“是！”盛夏走进来，轻而易举钳制住沈云皎，强行把她拽出去，“庶二小姐，奴婢冒犯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沈云皎回过神来，扯着肿胀的嘴叫嚣，“沈染颜，你居然敢打我！我——”
盛夏拖着她走出去，宝蝉体贴地把房门关了起来，只留下王爷和王妃两人。
沈染颜眯眼，视线落在秦祈脸上。
俊美贵气的脸上左右各一个手指印，清晰红肿，对这个身份尊贵的王爷来说，显然还是生平第一次。
书房里平静得可怕，像是凝聚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王爷当初求娶我时，可不是这般说法。”沈染颜语气平静而漠然，浑然没有方才的嚣张跋扈，“成亲仅一年就变了心，王爷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秦祈冷冷看着她：“沈染颜，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沈染颜微眯眼，嘴角浮现一抹嘲弄弧度，“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
“我们夫妻一场，就当是我负了你。”秦祈移开视线，声音漠然，“这两巴掌算是我还你的，拿着你的休书赶紧离开，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沈染颜死死盯着他，眼底渐渐浮现悲怆：“王爷曾说这辈子不会负我。”
“情深时说的话怎能算数？”秦祈声音冷漠，全无往日情意绵绵，“你就当我欠了你，有什么条件大可以提出来。”
“王爷不欠我，因为休书我不会接。”沈染颜眯眼，“并且以后王爷每提一次休书，都会挨一巴掌，不信可以试试看。”
秦祈俊颜一沉，咬牙怒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丢下这句话，他拂袖往外而去。
“我有了身孕。”沈染颜站着没动，只平平静静地说了一句，“王爷当真想让我带着你的孩子另嫁他人，让你的亲生骨肉喊别的男人一声爹？”
秦祈脚步倏地一顿，闭了闭眼，抬手拉开房门就要走出去。
“如果我接了休书，今日离开这座王府，立刻就找个地方撞死。”沈染颜转过头，漠然看着秦祈颀长挺拔的背影，“你能接受一尸两命的结果，大可以继续往前走。”
秦祈双手死死攥紧。
“最多午时之前，记得替我收尸。”丢下这句话，沈染颜从容地越过他身侧，先一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然而一只脚刚跨出门槛，她就被一股大力拽了回来。
“沈染颜。”冰冷无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拿孩子威胁我？”
沈染颜被他钳制在怀里，并不反抗，只淡淡纠正：“是用我自己的命威胁你，毕竟只有我活着，孩子才能活着。”
秦祈俊美的脸上如罩寒霜：“你就想死赖在王府不走？”
饶是沈染颜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仍然被这句话刺痛了心扉。
她跟秦祈成亲仅仅一年。
当初是他非她不娶，是他每每降下身份哄她开心，是他承诺这辈子只爱她一人。
也是他，在外人面前冷得像是煞星，唯独在她面前温柔得让人无法招架。
这样的男子，会在短短数月之内就变了心？
沈染颜深深吸了一口气，逼回眼眶里的热气，声音漠然而疏离：“既然王府已容不下我，我自然不会死赖着不走，王爷放心便是。”
丢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开。
秦祈僵在原地，怔怔望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再次攥紧。
“王爷。”贴身侍卫长青探过脑袋，满脸担忧之色，“王妃要是想不开，做了傻事该怎么办？”
秦祈偏头，阴沉沉地盯着他。
长青心头一凛，连忙缩回脑袋站好，嘴里仍是小声咕哝着：“女子本弱，有了身孕的女子更娇弱，万一王妃被休之后想不开……”
秦祈指尖一颤，迟疑片刻，还是抬脚追了上去。
然而刚穿过回廊，就听到沈云皎阴冷的声音响起：“沈染颜，你已经是王府弃妇，识相一点就赶紧拿着休书滚出王府，别死皮赖脸让人看不起！”
秦祈脚步就这么一顿。
“你母亲在沈家不受宠，却霸占着当家主母的位子不放，你不会跟你母亲一样厚脸皮吧？”沈云皎声音阴冷，听着像是毒蛇的信子，“做人应该有点骨气，王爷都不要你了，你还死赖着干什么？”
“我有没有骨气，都不影响我是秦祈明媒正娶的王妃这个事实，妹妹看不上我和母亲，是因为你跟你那个下贱的姨娘一样，专门喜欢勾引别人的丈夫，所以大贱人生出一个小贱人！”
沈云皎脸色涨红，气急败坏：“沈染颜，你——”
“既然你如此渴望嫁进王府，本王妃可以成全你。”沈染颜冷眼看着拦在面前的沈云皎，声音冷硬沉定，“让王爷纳你为妾好了。以后每日晨昏定省，好好伺候我这个当家主母。”
“你做梦！”沈云皎暴怒之下，抬手就要打她。
沈染颜抬手攫住她的手腕，嗓音冰冷刺骨：“沈云皎，是你在做梦！”
“沈染颜，你在我面前逞什么威风？”沈云皎果然被她气得失控大怒，“我嫁给王爷是要做正妻的，你这个下堂妇赶紧拿着休书滚出王府，否则我定让王爷把你赶出去！”
正妻？
沈染颜抬手拍了拍她的脸，眼神里带着怜悯：“先回去求你的好父亲给你做主吧，别没名没分就与人私通，这种行为一点都不像知书达理的官家贵女，反而更像那些个倚门卖笑的青楼娼妓！”
说罢，她冷冷一哼，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沈染颜，你敢骂我是娼妓？”沈云皎脸色铁青，大怒之下，猛地从背后一推，“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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