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陆戾
桑媮第二天又在公司看见宋音音的时候，她正在被人为难。
宋音音也看见了她，但又很快收回视线，有点躲闪的意思。
桑媮脚步一顿，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
只是她没想到，不过中午，秘书处的丽萨被辞退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丽萨就是早上为难宋音音的那个管理。
而下午的时候，桑媮就在总裁办公室看见了宋音音。
她怯生生的站在那，满脸的稚嫩，低声介绍自己：“桑媮姐，陆总让我来总裁办公室报道。”
陆戾说的没错，她确实很乖。
桑媮指尖文件翻动，上挑的眼尾抬起，即使她坐着，那股压迫感也不小。
她声音没什么语气：“陆戾让你做什么？”
宋音音更紧张，“他说让我跟在你身边，能学到东西。”
桑媮将文件合上，淡淡嗯了声，随后指了个工位，“你去那。”
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和其他的秘书不一样，加上桑媮总共也才三个人。
现在多了个宋音音，只剩下最偏的位置给她。
宋音音脸上明显僵了下，但又很快调整好情绪。
桑媮见她欲言又止，问：“还有事？”
宋音音咬着唇，摇摇头，“没有，谢谢桑媮姐。”
桑媮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一会，突然开口：“你和陆戾到哪一步了？”
宋音音像被人抓住尾巴似的，缓缓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她，不安解释。
“我和陆总只是上下级，陆总是个很好的老板，桑媮姐，你不要误会。”
凌华的人都知道，桑媮不仅仅是陆戾的秘书。
私底下有不少人都在猜测桑媮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上位，成为凌华的董老板娘。
桑媮神情依旧没变化，她看着宋音音说：“别紧张，只是想提醒一下你，陆戾的新鲜感不会超过一个月。”
宋音音咬着唇，眼眶突然就蔓了红，看着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楚楚可怜。
桑媮眉心微蹙，正想开口，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男人冷清的嗓音传来，“宋音音。”
桑媮抬头，看见陆戾过来，他长身玉立，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令人难以忽略的贵气。
宋音音吸了吸鼻子，没抬头，声音很闷：“陆总。”
陆戾一顿，随即垂下眼眸细细打量着她，宋音音始终低着头，躲开他的视线。
陆戾没什么耐心，眉头紧了下，语气沉了几分：“抬头。”
桑媮就坐在旁边，淡定从容的看着宋音音欲拒还迎的抬起头，露出那双红彤彤，一看就受了委屈的眼睛。
陆戾眯了下眼，随后扫向旁边的桑媮，屈指扣了下桌面，嗓音微冷，“解释一下？”
桑媮面不改色，她抬眼看向宋音音，也问：“解释一下？”
宋音音眼眶更红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了下陆戾的衣角，“不是的陆总，我是隐形眼镜有点不舒服，和桑媮姐没关系。”
桑媮视线落在宋音音拉着陆戾衣角的手上。
陆戾向来不喜欢旁人碰他。
宋音音似乎也发现了不太合适，立马松了手，桑媮也就把视线收回来。
她拿起桌上的一张请柬，淡声道：“昊然集团董事长儿子的成人礼，地点在……”
话没说完，被陆戾打断，“你自己去就行。”
他转身往自己的专属办公区过去，还顺便将宋音音一起带走。
桑媮低头将请柬收好，还能听见陆戾极寡淡的嗓音：“不用怕她。”
桑媮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丽萨的事情她得去问一下。
丽萨是秘书处的副处长，办事能力很强，却突然被辞退。
只不过。
她看着巨大的玻璃格挡里面，宋音音红着脸站在陆戾面前的模样，决定还是再找时间更好。
宋音音在陆戾办公室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出来后红着脸和桑媮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工位。
她是实习生，按理说没资格进总裁办公室。
但现在被陆戾带了进来，桑媮也只能给她安排工作。
宋音音看着桑媮递过来的一份全英文合同，脸色有些尴尬，没接。
桑媮的音色冷淡，给人很疏离的感觉，她问：“不会？”
宋音音咬着嘴唇，一张俏脸瞬间涨红，和之前的羞涩不一样，这次明显是尴尬。
她喏喏道，“我英语不太好。”
桑媮了然，又抽了份报表给她，“Excel会吗？把报表做出来。”
宋音音更尴尬，声音也如蚊蝇，“谢谢桑媮姐。”
桑媮拿着请柬去找陆戾的时候，他正在和人进行视频会议，抬手示意她等着。
桑媮就在一旁站着，她目光停留在陆戾电脑旁边的一只布偶小兔子上。
做工粗糙，看着有些旧，一看就是小姑娘的。
和周围冷色调的布置，实在格格不入。
陆戾结束会议，抬眼问她，“什么事？”
桑媮回神，将手里的请柬递过去，“昊然集团和我们有合作，面子还是应该做足。”
陆戾扫了眼那张烫金的信封，清俊英挺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不悦。
桑媮还要再劝，陆戾就忽地看向她，淡淡开口，“我让宋音音跟着你，不高兴了？”
桑媮神色不动，“没什么不高兴的。”
“那就好。”陆戾说着，随手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她，“昊然那边，你去，礼物看着准备。”
“那你呢？”
陆戾说：“我有事。”
桑媮接过银行卡离开，刚跨出去一步，就被陆戾叫住。
他毫无顾忌的盯着她，“宋音音不一样，别动她。”
桑媮听得出来这是在警告。
只是陆戾口中的不一样，到底有多不一样，桑媮在傍晚就见识到了。
她要去参加昊然集团的宴会，已经到半路，才发现手机忘记拿，只能又回来拿手机。
结果刚走进总裁办公室的区域，就听见女孩子娇俏的笑声。
总裁秘书的办公区，宋音音挨着陆戾坐着。
陆戾手搭在键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击着。
桑媮站的远，但空间安静，所以她清楚的听见宋音音有些抱怨的撒娇声：“我是不是太笨了，桑媮姐已经给我最简单的工作，我还做不好，还要连累你和我一起加班。”
陆戾敲着键盘的手一顿，漫不经心的回答：“怕什么，她以前比你还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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