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际的黑。
一天夜里，父亲回来时脸色煞白，像丢了魂。
他哆哆嗦嗦地进了屋，破天荒的没有打我。
第二天再见到他时，右手没了两根手指，血滴在地上，黏糊糊的。
大概是赌钱输了，被人教训了一顿。
不过，**还是照常去，一日不落。
果然，人的劣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这天中午，他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往常这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回来的，实在是有些奇怪。
我只能躺下装睡。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他们一前一后进来。
“您看看，还不错吧？”
这是父亲的声音。
语气里还带着平素没有的谄媚。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移步向我走近。
他盯着我的脸端详了许久。
然后吩咐父亲。
“明日一早送到“桐花院”，之前的账一笔勾销。”
桐花院？
我心里一怔。
他竟然要把我送到那种地方。
“好好好，多谢秦老。”
父亲大喜过望。
即便看不到脸，我也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
必定是愉悦至极。
将我当成物件儿来换他继续苟延残喘，他觉得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
可是，哪能事事都如他所愿？
3确认他们离开后，我缓缓睁开眼睛。
前些日子，我还总是幻想着母亲回来接我。
现在，我不想再用这些虚无缥缈、一戳就破的谎言来麻痹自己了。
我只知道，如果再不做些什么，可能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没办法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地活着。
这天晚上父亲回来得很早。
但照例是喝了酒的。
倒头便睡，鼾声如雷。
我悄无声息地走到旁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翻了个身，睡得很沉。
丝毫察觉不到我的存在。
“小畜生，明天老子就把你卖了！”
他喃喃道。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从怀里抽出一支簪子。
这是母亲临走前趁我睡着时偷偷塞在衣服里的。
我紧紧攥着它。
视线扫过那张让我厌恶至极的脸。
然后瞄着他的脖子，调动全身力气，毫不留情地戳了下去，随后又猛地抽回簪子。
簪子拔出时，鲜红的血液随即喷涌而出。
我来不及闪躲，被那温热的液体溅了一脸。
剧烈的疼痛让父亲清醒过来。
他万分艰难地坐起来，捂着脖子。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掌往下流。
父亲征愣片刻，一脸难以置信。
看到我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