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集　预感

VAN—J天使之家。

纳杰的单独休息间。

纳杰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声喘着气，他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了。“刚刚”他使劲地摇了摇头，尽力把梦里那畏惧的感觉摆脱掉，自己给自己宽心“幸亏，不过是梦而已。”放在床头衣服的口袋里蓝萤之光若隐若现，纳杰看着蓝萤之光笑“不会的。”“糟了”他突然拿着战服就从休息间跑出去“该死，搜寻任务的时间又到了。”蓝萤之光慢慢从口袋滑出，拉在床上，他竟什么都不知道。

暗枭队战斗室。

“古德温，格迪，西和开着米修傣咔咔，霹雳在空中负责警戒任务。”迈克组长看了一眼纳杰。纳杰把太阳穴轻轻揉了揉，让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为让我们的搜寻执行任务更加顺畅，上级领导特地给我们配置一系列的作战车。纳杰，你今天主要负责在地面上搜索寻找。”

“啊？！”纳杰显然十分意外“不过……”

“我和纳杰队员是在一组的。”米也看出了纳杰的反常神色。

月亮，星星，都没有。

夜，一片漆黑。

战车一点点从基地驶出。

“纳杰，你今天看见了斯潘塞树风？”米沉默了很久“有哪些新进展啊？”

纳杰透过车窗，看着黑漆漆的夜色，陷入无尽的深刻忧虑。

日间。

米色公园。

“树风”纳杰轻轻喊了一声。

正傻傻看着湖水的斯潘塞树风忽然扭过头，转而扑进他怀中嚎啕大哭“爸爸走了，他走了。他再也不可能回到我身边了。”

“怎么回事？”纳杰轻轻擦掉她脸上挂着的泪珠“治理官只是被调走了啊，他还会回来的啊。”

“呜~呜~呜”树风呜咽着说“今天我在家，拾掇东西拾掇了一天。”

“拾掇东西？！”纳杰愣了一下，心生疑惑，但是这事和治理官有多大的关系啊？

“恩。”树风哭喊着“无意之中，我看见了信息，是爸爸留给我的。没想到，爸爸之前就猜到他会被别人逮捕。”

“逮捕！什么？”纳杰惊异极了“什么情况啊？”

“看这个”树风从身边的袋子里，摸索出一个精致的内存卡“老爸说不可以信任VAN，它还有很多秘密不为人知，同时在做着许许多多不被人知道的事儿，不过，这些事显然违背了VAN存在的最初理念。爸爸曾努力着去揭开内幕，因此VAN绝不会让爸爸好过的。”

“？！”纳杰好奇地接过内存卡。

“纳杰，你是VAN的成员，应该知道试图揭开机密的严重后果。我知道，爸爸肯定再也回不来了。”树风哭的更凶了。

“不会的”纳杰笑着搂她入怀“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查出治理官最新情况，别担心了。”

“我不相信。你自己也是VAN防范人员之一。”树风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冰冷，脸上是种说不出来的奇怪表情“别忘了，你之前是被布亲自选中的成员。”

“树风。”纳杰突然之间感觉她陌生极了，搂她的两只手臂松了松。

“当你可以读懂这些时，就可以理解所有的东西，同时，这个地球也能被拯救了。”树风顺势脱出他的怀抱，说“爸爸最后想对你说的话语就是这了。”

夜色里，黑暗遮掩了一切。

“既然这样，”米基说“内存卡上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啊？”

“只有一句话而已。”纳杰说。

“什么啊？”米基手紧紧握在方向盘上，没看他一眼。

“时代在酝酿之中，时序马上开始更新”纳杰低低地说“光之天使已来到人世，已经过去的灾难与过去，即将到来的预言与未来，她是否会改变她的决定？”

“怎么说？”米基困惑极了。

“我也说不清楚。”纳杰叹气“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所谓的真相，我们副组长曾经说过。治理官说这句话现在仍旧试用。”

“或许，世界的本质就是这样。”米基一脸淡然“引言者早就这样告诉过你了啊？”

纳杰摇头，认真想了下“副组长，VAN，我们能信任它吗？它，到底有多少不被大家知道的秘密啊？究竟是为什么呢？”

米怔怔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米修傣咔咔，霹雳在空中盘旋。

小鸟看着大地，城市里万家灯火，看不到尽头。远处依稀能看见连绵的山。

当战机穿过七号区，西和开玩笑说“格迪，前面那块就是上次降落陨石的地方。想不想再看看，有可能会有新发现呢。”“哎？难道你忘了组长对你之前的警告吗？况且，肯定会有专门的部队到那地区驻守的。”

西和点头“很对。TAT，我这是玛特曙霹雳。侦查任务顺利完成之后，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现在应该可以回基地了吧。”

TAT工作间。

室内到处散射着翠绿的光线。黛拉怔怔看着显示屏上两个十分低微的波形。而波源就处在陨石上次降落的地方。她白皙的面庞划过一滴泪水“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在决战前幽谷的最后场景一再在她的脑海里闪现“MoSD，你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她已经想了好多次了。

联络器里的那个声音再次把她思绪打断，她擦掉脸上的眼泪，“我们这儿是TAT，同意玛特曙霹雳返回基地。”

“了解。”

陨石上次降落的地方。

黑暗。

“你怎么会选择这样做？！”一种似曾相识的声音又再次响起“EakdNoSI，不会是她的缘故吧？”是卡特。

“从决战的时候起，就应该料想到现在的结果才对。”MoSD的声音里充满了落寞“不存在谁为谁做什么？”

“不过，你还记得那预言吗？”卡特说“即将重新上演灾难。”

“欲望充斥着人类的内心。”MoSD说“这是唯一的解释…”

“访问者？还是说地球上的人呢？”卡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这难道重要吗？”MoSD声音也寒冷如冰“你快看啊，他们这是在干吗？”

静谧，在漆黑的夜色中一点点蔓延着。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同时有着黑暗能力的人脑子里怎么想，又能做出什么事？

VAN-J天使之家。

中央监控室。

屏幕上是两个微小的震动波在闪动。

“这是，额…”长官充满恐惧的声音“EakdNoSI的力量所造成的。”

“不仅仅是EakdNoSI吧”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

陨石上次降落的地方。

“人类是多么愚蠢啊！”卡特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

突然间，巨大的尖啸声响彻天空，将这深深的黑暗撕裂开来，夜色变得愈发沉重了，恍惚间，似乎幻化成了某种形状，顷刻之间往下压来，在剧烈的震动之中，万事万物都开始颤抖“聪明还是愚蠢，并不是根据智慧来划分，事实上，是力量。倘若你拥有极大力量的话，不论你的言行有多么愚蠢，也可以称之为明智。反之，不论你的言行有多么聪明，也会被称为愚蠢。”MoSD缓缓说着，扭过头去看着卡特“毋庸置疑的是你也拥有力量，不过我不确定你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你的意思是，在离开之前，试探一下我能力的大小？”卡特笑了，右手边的一团雾相对于黑夜而言还要单纯没有杂质。

他的身影和MoSD相互纠缠，夜色之中，如火山爆发时的那种暗红色光芒从两人身体里散射出来。刹那之间，两人的力量不相伯仲，砰地一声，瞬间爆发。

暗枭队战斗室。

“近日野兽常常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我们为什么还要调查这些失踪案件？”西和一直对于上级将明明应该让警察调查的失踪案件，却让暗枭队负责这件事强烈不满，一回到天使之家就开始抱怨“大半夜的还要到处巡视，谁受的了这样啊？”

“我也这么觉得。”格迪拿来两杯果汁在他对面坐下“尽管失踪案件很难办，但是我并不认同由暗枭队负责这些案子。，”

“原因呢？”古德温仍旧低头看着关于调查方面的资料。

“想想看，倘若真是野兽做的，我们肯定已经检测到野兽的震动波了。此外，”她把双手放在工作台上撑着“每年世界上发生的离奇失踪事件还少吗？人数情况有多有少。从这个角度分析，这些失踪案恐怕不像传说中的离奇惊悚了。”

“那失踪案件的传闻怎么解释？”古德温盯着她看，饶有兴趣。

“这个啊…”格迪笑“可能是传说而已吧，人们对于未知事物总是幻想太多。除非，确实有人拥有超能力这种神奇的力量”

“说得很对！”西和朝她点了点头。

“并非绝对没有切实的可能性，抑或是找不到有资格拥有这能力的人吧。”古德温含含糊糊地一语带过。

“不会吧？”

“对了，副组长和纳杰队员为什么还没归队呢？”古德温似乎故意把话题转向别处。

“对呀…”格迪歪了歪头“不过，很久都没联系过了。”

“可以找寻他们的位置。”古德温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对，是这儿呢。21区228点。”

21区228点。

“似乎一切都挺正常的，我们回去吧。”米将方向盘转向。

“副组长，等等。”纳杰心生疑惑“我好像感应到一些东西。”他紧闭双眼，谨慎地确认着十分微弱的一种感应“我想就在这一块。”

“你估计是劳累过度，幻听了吧。”

纳杰还没解释什么，远处忽然有求救声传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飞快地下车奔去发出求救声的地方。

暗枭队战斗室。

西和睡意渐浓“唉，真的好累啊。”格迪似乎也有些疲惫，扭过了头，古德温却似乎淡然的不得了，感慨道“古德温啊，我在想，你难道是，机器人？好像不知道困似的。”

“呃，真奇怪啊。这反应是什么含义？”古德温看显示屏看得入神，他说的话压根什么都没听见，在米基和纳杰感应点周围仍然有光点在闪亮“野兽的震动波啊啊？！”

“什么什么？”刚刚还昏昏欲睡的两人突然清醒过来，同时喊道“野兽？！”

“啊…”古德温应道“不过，…”屏幕上又突然看不见光点了“为什么会忽然消失呢？”

“嗯？”

“唉！”他跌坐在椅子里长长地叹气息“查不出具体的反应？！但是，我们或许可以从副组长和纳杰队员那找一些线索出来。”

“你是说”

“感应电就在他俩周围。”

在纳杰休息间里。

空气一点点弥漫开，黛拉的身影愈来愈清楚。电脑的浏览器还在桌上开着，正中间对话框还在那里。“纳杰，洛和治理官还是没有消息吗？一点都没有？”

“艾克？你，那女孩子？”黛拉似乎突然间控制不了她的思绪了。她扭头看了看床上的蓝萤之光“三年了。”黛拉走到近处，把它放在手心里，“现在是把力量归还于你的时候了。在他的帮助下，你肯定不会再产生疑惑感了。”

从她手中发出耀眼的光芒，被蓝萤之光包围着。蓝萤之光忽然有了感应，伴着“哧哧”声，手里的光芒忽明忽暗。

而后，她将手轻轻扬起，蓝萤之光划着特美的一条弧线渐渐消失。

巴黎21区228点。

纳杰和米飞快地冲进了幽深的小巷。但是却没看到一个人。

“从这传来的声音，却看不见人，问什么啊？”纳杰仔细地查看四周。

“小心点。”米把机枪握紧。

“力量好像已经不受限制了。”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引言者？”

蓝萤之光在纳杰手中不停地闪动着，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立刻向后看去。

但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卡特，而是一片混沌，看起来比夜空还有漆黑，在虚空之中飘浮着，淡淡的蓝色晕圈在黑幽幽的光影之外若隐若现。“纳杰，什么是暗的意义？光的呢？你有没有从那个梦领悟出什么东西？”

“梦？！”纳杰握着蓝萤之光的手情不自禁地剧烈颤抖着。

梦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纳杰此刻自己也无法理解心里的感受。周围处在一片光明之中，他就像这样在光中穿梭。他感觉不舒服，那是因为眼前无尽的光让他头晕眼花。远处什么也看不见，回去的路也看不清楚，茫然极了。“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他不停地思索这个问题。“没有东西值得相信。绝对的真相并不存在。没有丝毫意义可言。”纳杰想到了洛，斯潘塞治理官，“VAN永远是神秘的”他好像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找寻或者创造黑暗吧。”他的脑袋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充斥着。“不要，不要，”可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心底闪现，虽然近乎听不清楚。

“纳杰！纳杰！”刚才黑色的那片混沌忽然消失不见，米发现纳杰异常的神色。

纳杰看着远处，一片茫然，光明在他的世界里彻底动摇，而黑暗却在悄悄地渗透着。他明白，自己就是黑暗的创造者。”纳杰！纳杰！你快醒醒啊！”米不停地摇晃他。

“不是！不可能！”纳杰叫道“不会是我，绝对不会。我绝不会成为黑暗的奴隶，哪怕一切都毫无意义可言。

TAT工作间。

黛拉高深莫测的眼神中又带着一丝平静，淡定地看着这一切。

突然，野兽的震动波在传感器上再次出现“又出现了，这么快的速度！”

“在七号区779点发现野兽的震动波生成，请求暗枭队立即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