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睡着了，没通宵看护她。
丁姝曼立马停掉了给我还债的钱。
我“自愿”吃了两个月的馊饭，丈母娘才卸气，跟丁姝曼说算了算了。
丁姝曼母女在我身上无限制地发挥她们的控制欲，丁姝曼更是捏住我“不能离婚”的命门。
我几乎哀求：“丁姝曼，其它的，我可以不追究，但我们是夫妻，我们不能离婚！”
“呦，夫妻，真好听。”
丁姝曼阴阳怪气，“咱俩谁是夫谁是妻？”
我紧紧抿着嘴唇。
“说！”
丁姝曼提高声调，“咱俩谁是夫谁是妻？”
我小声回答：“你是夫，我是妻……”“大声点！”
丁姝曼瞪着我，“你没长嘴啊？
大声点说！
谁是夫谁是妻？”
“你是夫，我是妻……”“再大声点！”
丁姝曼踹了我脑袋一脚，我脑壳嗡嗡响。
“你是夫，我是妻！
你是夫，我是妻！”
我不顾一切地喊。
“你还知道我是夫你是妻呢！
忘恩负义！”
丁姝曼用脚丫子将我的脸颊扇得啪啪响，“给我跪下！”
让丁姝曼尽快消气是最重要的。
我闭上眼，心一横，往下扑通一声。
尊严洒了一地。
“你脸上怎么这么多油，蹭得我脚脏！”
丁姝曼突然说：“给我打洗脚水！”
我不知她卖什么名堂，打来一盆洗脚水，撂在她面前。
丁姝曼眼睛一瞪：“等我自己洗呢？”
我赶紧伸手给她洗。
“这就对嘛。”
丁姝曼白眼一翻，“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好好想清楚。”
洗完了。
“喝了。”
丁姝曼脚趾头敲了敲洗脚盆。
“啥？”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这盆水喝了。”
丁姝曼提高声调，“不然民政局见！”
我愣愣地看着她，但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不甘示弱。
她不是开玩笑的。
我思想斗争后，只能照办。
端起那盆水，水面飘着一层皴。
我闭上眼。
咕咚咕咚。
“对，别剩啊。”
丁姝曼在旁边补充。
咕咚咕咚。
“你啊，为什么非得搞成这样？”
丁姝曼压低了声音，“乖乖的别回来，什么事也没有。
非得回来，你让我怎么办？”
咕咚咕咚。
“为什么不要孩子？
为什么呀？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丁姝曼声音嘶哑。
结婚三年，我一直未同意要孩子，丁姝曼在这件事上对我极度不满。
我知道自己愧对她。
咕咚咕咚。
我把洗脚水当成酒，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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