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手上的卡地亚手镯,身上的迪奥大衣,那都是我这个冷血的商人挣来的。
“喂生钦,他同意了,你可以搬过来了。”
刚才还怒视我的南音面对那头的赵生钦就是柔情蜜意的小女人样,垂下的脖子上隐隐有红印。
我眼睛慢慢睁大,才明白原来这只是通知,原来他们早就开始了。
我突然感觉到很疲惫,一股惴惴不安仿佛偷来的幸福在这一刻判下死讯。
南音挂完电话,用着以前和我闹脾气就故意冷暴力的样子看着我。
“他会搬过来,乔深我答应你,生完孩子后我就不会和他来往。”
施舍般的爱意被我最爱的神明洒下,可是我却再也感受不到温暖。
南音丢下这句话就不再管我的反应,下去帮早就有所准备的赵生钦搬行李。
以前我们创业的时候日子很苦,为了不同生意总是搬来搬去。
每次搬行李南音都懒懒地待在一旁,我也很乐意干活,不愿让她多搬一点。
在她觉得很麻烦的时候总是耐心哄着她,给她我力所能及的一切。
可是现在她如同觅到了食的麻雀兴冲冲地帮一身腱子肉的赵生钦搬行李,丝毫不嫌累。
我摘下戴了许久的金框眼镜,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家。
每一寸都有我们过去几年的痕迹,充满着我爱的家的味道。
从前为了成功屡次搬家我就默默发誓,要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给南音一个稳定的家。
可是现在不过几年,这个家就要被外人占领。
而我毫无反击之力,因为我不被南音深爱着。
我带着一身疲惫和悲伤离开了这个我给南音的家,而赵生钦洋洋得意仿佛常胜将军。
当我回到另一个冰冷的住宅的时候,南音没有一句挽留,我近乎感觉到绝望。
我意识到了我真的被南音给放弃了,也是真的意识到我的爱对她来说一文不值。
事实上我根本就不相信南音说的生完孩子就再也不来往。
扪心自问一个和以前深爱的人有着亲生血缘的孩子在那里,能做到不来往吗?
答案显而易见,因此我这次选择主动退出。
但当我真的来到这里,我才发现南音是真的不在乎我。
又或者她觉得我根本不会离开她,毕竟我爱她胜过爱自己。
而我也确实如此,至今也放不下我们的过去,麻木地用工作麻痹自己。
默默看着手机里南音和赵生钦一起去夜游西湖,一起去情人摩天轮,一起许下爱的誓言。
那种感觉撕心裂肺,仿佛要活生生从我的心里撕下名为南音的一切。
我像个小偷一样窥见南音的幸福,一道声音问着自己如果这个人是我该多好。
慢慢的一个月的失眠反复折磨着我,工作的压力也挤压着我。
就在我渐渐选择放弃和南音复合,犹豫着拟定离婚协议书时她找上了我。
我的办公室想向来对她没有阻碍,她可以畅通无阻。
“乔深,我想你为生钦......天哪,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你没好好休息吗?”
南音快步走到我面前捧起我的脸,像以前一样关心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