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在这个禁闭室里呆了两天。
出来后却已经双目无神,形如枯槁。
「这小子命真硬。」保安看了我一眼,咳嗽了两声,呸的一声吐在了我有些僵硬的脚上。
我不愿意回忆起这里的一切,物理治疗和心理控制让我萌生了不要惹事,安分听话活下去的念头。
每当我想起要离开这个诡异精神病院的念头时,第一瞬间就会被恐惧压制下去。
这次前来接我的却不是之前的的护士,而是一个陌生的肌肉男。
男人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
「047,跟我来。」
我微微瑟缩了一下,忍着身上的痛,踉踉跄跄的跟了上去。
很快,我被带到了一个办公室外,肌肉男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另外一个男人粗喘的声音示意我们等着。
我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屋内的人在干什么,为什么说话还伴随着些喘气声?
很快,我的疑惑被解答了。
在我进入屋内的前一秒,一具白色担干被抬了出来。
是一个人,一个几乎全裸的女人。
她白皙的身上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和青紫,嘴角裂开,像是巨物长时间塞入导致下巴脱臼一般无法合上。
她双眸呆滞的张着,手臂无意识的垂落着,像是一具没有生命体质的尸体。
与她擦肩而过时,她的双眼微不可查的与我对视上。
我突然毛骨悚然,脑海中想起一个荒谬的念头,这个精神病院根本不把人当人。
我微愣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肌肉男一把推倒在地,压制性的跪在了沙发上的人的面前。
6.
我跪在原地许久,直到腿麻木的无知觉,面前的人都不曾开口。
「你是047?」面前的人抽了口烟,悠悠然道。
我抬起头看向面前五十多岁有些发福的男人,有些恐惧道:「是。我......」
话还未说完,却又被一拳打在地上,我刚痛的哀嚎出声,却又被进来的肌肉男卸了一只胳膊。
我浑身冰冷,额头被痛的直冒冷汗,宛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
「老板没让你抬头,你......」
「好了,阿东,这位先生可是我找来做客的,你就是这样对人家的,去把人家扶起来。」
肌肉男阿东向前几步,作势要扶我起来,我忍住内心的恐惧僵在原地被他扶起来。
「047,听说你之前是干会计的?」
我低垂着头道:「是。」
对面的老板点了点头,弹了下烟灰,过了会道:「你知道这是哪吗?」
「松山精神病院。」
「想出去吗?」
我沉默了瞬间,随即有些颤抖的说:「不想出去。」
坐在位上的老板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脸,笑道:「你小子不诚实呀!不过没关系,就算你想出去也不可能出去。」
老板将手中的文件扔到了我的脸上,示意道:「看看。」
我蹲在地上捡起纸张,骤然间,脸色煞白,脑子嗡嗡作响。
纸张上写着的,赫然是妻子关于我神经病和有暴力倾向的证明,签约的合同是让我这一辈子都待在精神病院。
我就像是粘板鱼肉,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