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一丝期待:“一珞,相亲怎么样?还顺利吗?”
我放下包,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挺好的,妈。”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我就知道时屿白那孩子不会让我失望。”
我挑了挑眉:“妈,你怎么知道跟我相亲的是他?”
母亲擦了擦手,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得意:“我和你时叔叔是老朋友了,他早就跟我提过这事。”
我愣了一下,原来这场相亲背后还有母亲的“小动作”。
我无奈地笑了笑:“妈,你这是在背后操纵我的人生啊。”
母亲坐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傻孩子,妈这是为你好。”
“时屿白那孩子,我看着他长大,是个好孩子,你会幸福的。”
时屿白比我大三岁,我们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
他家是书香世家,父母是工程师。
小时候,我家的早餐店里常常能听到母亲热情地打招呼:“时工,来碗新鲜的豆浆吗?”
有一年,我的脚不慎被开水烫伤,在家修养了一个月才能勉强走路。
那时,我们上学路上有一个陡峭的大坡,每次爬上去都要耗费我半小时体力。
他每天在校门口负责抓迟到的学生,我的名字“南一珞”几乎成了迟到板上的常客。
直到有一天,在坡下他突然解开自己的红领巾,绑在我的手腕上,还主动背起了我的书包,拉着我一步步向前走。
闺蜜小薇看到后,惊讶地问我:“时屿白居然会用红领巾牵你的手?”
“我们是邻居,他乐于助人。”我拿出书包里的课本,不在意的说。
小薇却半信半疑,“可是他们说他有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都会扔掉。”“......”
后来,时屿白主动承担起了给院子里孩子们补习数理化的任务。
每当他站在黑板前,总是那么专注而耐心。
“这道题,我们用待定系数法来解决。”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小黑板上仔细地写下算法结构。
“待定系数法!”第52次他跟我重复这个概念,继续在小黑板上写着算法结构。
闺蜜小薇踢完毽子回来,不禁好奇“他怎么还在给你讲?我们都是讲两遍就让走了。”
我苦笑了一下,“可能我确实比较笨吧。”
因为笨,我成了大院里跟他学了最久的人。
只是,待定系数法,待定的为什么不能是一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