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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开门声传来,沈琉出现在门口。
我还没开口,苏离的身影在他身后闪了出来。
“顾殇姐。”
言笑晏晏,低眉顺眼。
“你来做什么!”
听出我声音的冷冽,沈琉急忙开口解释。
“顾殇,苏离是来向你道歉的。”
“昨晚你退出工作群,大家都看到了!好好的聚会就那么不欢而散,苏离觉得都是她的错。”
语气中的责怪,是我从未听到过的。
“这么说,倒是我该道歉了!”
“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这一切与人家苏离没什么关系。”
“那你就带她回家?沈琉,你还记得我说过吗,我不想看到她!”
我压低声音,尽量控制住心中的怒火。
失去母亲的痛苦、被霸凌的恐惧、以及关在小黑屋中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
梦魇般的过去袭来,而这些,苏离与她母亲正是元凶。
沈琉知道的。
那天十多岁的我躲在野外的草丛里,身上的伤口剧痛,瑟瑟发抖。
是沈琉找到了我。
温暖的手牵着我,那一刻无比安心。
这么多年,他最了解那些过往对我造成的伤害。
可现在,他就站在我几米外,却仿佛与我隔了一个世界。
“顾殇,那时阿离还小,不懂那么多。今天,阿离就是来求你原谅的,毕竟你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嘛。”
阿离?
我握紧了拳头。
那时我们在同一个中学,苏离总向小太妹们说我的坏话,甚至有几次偷走别人东西,却说是我做的。
我被人堵在角落欺凌,撕扯头发、拳打脚踢、课桌上被刻满“贱人去死”这样的文字。
可当我告诉父亲,他却早就听信了苏离和她母亲的话。
是我在故意卖惨,想占有父亲所有的关爱。
被霸凌的晦暗笼罩了我的少年时代。
这一切,都拜苏离和她母亲所赐。
这一切,沈琉明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