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这个坏女人,不准你欺负雨桐阿姨!”
随后蒋安年扑上来用力咬住我的手臂,看着手臂上洇出血迹的伤口,我冷笑着将他一把推开。
“你还敢推我!你回来干什么,怎么不直接被人砍死!”
看着蒋安年怒目圆睁的样子,我只觉得心寒。
这就是我十月怀胎难产三天生下的儿子,我用心养育了他九年,不惜放弃了我最爱的工作,牺牲了我所有的时间。
听着他充满怨毒的诅咒,我心里仅存的母爱也消失殆尽。
我走到卧室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在这个家生活了整整九年。为了更好的照顾他们父子,所有的家务我都亲力亲为,以至于我的双手布满厚厚的茧子,蒋安年容易过敏,蒋旭庭肠胃不好,为了他们的健康,我总是提醒他们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可换来的却是父子俩日益加剧的嫌弃和厌恶。
我打开衣柜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却不小心碰倒了衣柜深处的一个木盒。
盒子并未上锁,我拿出一看,竟是我父亲的照片,被人用红色的笔迹大大打了一个叉号,写了一个“死”字,笔力之深甚至穿透了照片。
我心中一惊,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下楼时看到了蒋旭庭正搂着何雨桐安慰着什么。
“小禾,快给雨桐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我气极反笑,“蒋旭庭,别装傻了,抓紧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吧。”
蒋旭庭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我不计较你无理取闹,你还没完了是吗?”
“我告诉你,你跟我离婚,公司的钱你一分都别想得到,还有安安。”
蒋旭庭抱起安安,“安安的抚养权必须归我。”
“可以。”
我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然后摘下了无名指上大了一圈的婚戒扔到地上。
“不合适的东西,我统统不要了。”
3
见我出了蒋家大门,一直在车里等我的明婉赶紧下车。
看着我手里捏着的离婚协议书,明婉怒道:“蒋旭庭这个狗东西要和你离婚?他凭什么啊!我去找他算账!”
我急忙拉住她,“婉婉,是我提出要离的。”
明婉冷静下来,一脸心疼地看着我,没有询问缘由。
“我累了,真的累了。”
回到明婉家里,我倒头直接睡下。
梦中忽然又被那个刺耳的铃声吵醒。
“小禾,快来医院,安安吃了花生过敏了!”
“关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男人突然语塞,随后怒喊:“安安不是你亲生的吗?他都住院了你还不来照顾他!”
“让何雨桐照顾啊,你儿子亲口说的想让雨桐阿姨当妈妈。我要睡觉了别来烦我。”
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蒋旭庭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蒋安年从小体质就差,过敏原高达二十多种,常见的坚果类更是碰也不能碰。为了保护他的身体,凡入他口的食物我都会再三确认,他三岁那年做饭的阿姨炒蔬菜的时候顺手放了几颗腰果,不小心被他吃下去,没多久就过敏进了医院。我在医院照顾他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后来他病好了,我却得了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