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养的小猫抓伤了丈夫的白月光。
丈夫就绑住它的四肢,将它活活饿死。
本就有抑郁症的儿子因此患上进食障碍。
丈夫却嗤笑道:
“都是惯的,饿两顿就好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养这么危险的东西!”
儿子在他的指责下,决然地跳楼了。
后来,丈夫疯了般求我和儿子回头再看他一眼。
......
儿子僵硬地看向我,“妈,梨梨死了。”
说完,他就扒着身旁的垃圾桶剧烈呕吐。
身旁躺着死不瞑目的狸花猫梨梨。
爪子被残忍地掰断,四只都绑在一起,骨瘦如柴。
它再也不能窝在我怀里撒娇地喵喵叫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怀着欣喜出差回来,迎接我的却是这样的场面。
门被猛地踹开,儿子哆嗦了一下,呕出绿色的胆汁。
徐光泽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
“从精神病院回来了?带着你那只爱抓人的贱猫给月月道歉。记得再抄三十遍家规!”
他的语气,冷酷到仿佛这么虐待一只猫,就是小事。
儿子跪在地上垂着脑袋,没动。
徐光泽得不到应答,不耐烦起来。
“听不见是吗?之前给月月赔罪的是那只猫,现在该你这个主人继续了!我们徐家的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责任心?以后怎么能成大事?“
我红着眼挡在徐光泽面前,大声质问他。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梨梨!你明知道它对儿子很重要!”
梨梨会亲昵地绕着徐光泽的腿打转,会盘起来像个小暖炉一样窝在儿子腿上。
现在却以一种奇怪扭曲的姿势死去了,僵硬灰败干枯。
死前爪子断的令人发指。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这么风轻云淡。
徐光泽身材高大,手重重按在我的肩膀上推我。
“她是演员留不得一点疤痕,你那个蠢儿子怎么养的那只猫?现在就敢伤人以后抓伤她的脸了怎么办!?”
他说的抓伤,就是江月手上那两道浅浅的白痕啊。
他明知道儿子有轻生倾向,却为了白月光残忍地杀害了猫。
我不愿让步,声音大到盖过他的。
“你忘了它的妈妈是救了我们命的猫了吗!”
他的动作停了,江月便轻轻地捂住手腕的伤。
“徐哥哥,嫂子说的对,梨梨它挺听话的,不听话的就是只野猫,听话的才配当家猫,猫就该训,不过训的差不多了就可以了啊。”
她甜甜地说,眼中似有哀伤,面对我时却有忍不住的挑衅。
我冷笑一声,对她怒斥道。
“你的意思是你更善解人意当正妻?你一个小三在这狗叫什么?!”
我心中恨意更盛,抬手冲她脸就是一巴掌。
徐光泽却率先把我扇的偏过头去。
我口腔泛出血味,耳朵嗡嗡作响,不可置信地看向徐光泽。
结婚多年,他从来没有对我冷眼相向过。
此时居然为了小三打我?
徐光泽好似也愣了一下,马上摆出那副对我很失望的样子。
“猫无法无天了人都敢抓,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骂月月?她不过是在教那个没用的儿子怎么养猫!”
几声响动传来。
儿子正拖着腿爬向我,头上涌出大滴的汗珠,大口呼吸。
“求你了爸爸,别打妈妈了!”
我立马意识到儿子的过呼吸躯体化又犯了。
我眼睛猛地酸涩,没在意脸上大疼痛,冲过去帮他捂住口鼻。
徐光泽一把拉住我的肩膀,打乱我。
“这是在干什么,成何体统?!给我站起来!”
“别添乱了!”
多可笑啊,儿子抑郁多年,他连最基本的症状都不清楚。
我让他别烦我。
却被他狠狠拉到了地上,摔得尾椎骨生疼。
“你聋了是吧?”他气急败坏。
我脑子里全是怎么急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