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许泽言的时候,我正挺着大肚子在国外的街上乞讨。
寒冬腊月,我衣不蔽体的抱着自己,寒冷和屈辱每天都在折磨着我。
我得了脏病,而我的男朋友却要结婚了。
看清从车上下来的人是许泽言和傅晚后,我疯狂地冲了上去。
许泽言的表情嫌恶,他没有认出我。
也是,我和之前的清雅高贵的大小姐完全两个样子,此刻我浑身恶臭,披头散发,像个流浪汉。
许泽言忘了是他亲手把我扔进了乞丐窝。
还没能碰到他们,就被司机推攘倒在地上,皮鞋踩在我的脸上。
我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哪来的臭乞丐,去去去,这边是办婚宴的酒店,不能乞讨,滚一边去。”
我用尽全力推开他们,想往酒店里面跑。
我需要钱,我要治病,我不能死,我想留下这条命,我想回家。
我大喊着许泽言的名字,警棍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我的身上。
一阵剧痛,我的腿被打断了。
我还在挣扎向前爬,我知道这是我在最后的机会了。
下一秒警棍密密麻麻的落在了我头上,浓稠的鲜血顺着我的眼睛下来。
一根棍子挥了过来,我的眼睛被打出了血,眼前一片红色。
好痛,痛的快死掉了。
耳鸣声让我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又是一警棍下来,打在了我的嘴上,痛的我再也叫不出声,血液糊住了我的喉咙。
我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我想我要死了。
保安看嫌我碍事,硬是将我拉了起来,丢到了远处的街边。
他们拉开裤链,保安冲着我的嘴里撒尿。
“看看你,嘴里都是血,我给你消消毒,省得感染。”
“哈哈哈哈。”
我说不出话,也无法挣扎,只有屈辱的泪水不停的流下。
隔着老远,我都能听到酒店内传来的婚礼进行曲。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天空突然大雨倾盆。
保安低骂了一句晦气后,便走了。
闭眼前,我似乎看见一个身影,像失去灵魂般踉跄着朝我跑来。
即使崩溃的身影也能看出他的矜贵,这个如神祇一般气质的人也只有我小叔了。
我笑着看他:
“小叔,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