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葬礼上我却戴着一只滑稽的生日帽,上面仿佛还带着昨日蛋糕香甜的味道。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我。
我的女儿死在了我的爱里,同样也死在她妈妈的不爱里。
女儿的尸体和棺木的间隙我摆满了她最爱的白色玫瑰。
女儿的笑容还在我的脑海里像相册似的一一翻过。
明明是最后一个生日,病房里只有我和女儿。
女儿问我明明在病床上听到了妈妈的声音,为什么只有我进来了。
我吸了吸鼻子安慰女儿:
“妈妈还在赶过来,妈妈太忙了,宝宝别怪妈妈。”
女儿乖巧的点头,临睡前再三跟我确定:
“妈妈来了一定要叫醒我。”
我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点头。
林墨的社交账号里是她和新包的合影,底下评论的都说她是全国最早买到这款包的,太羡慕了。
林墨大方回复自己可是听到柜姐的消息立马就去了,全国唯一的现货就给了她。
女儿醒了,我把蛋糕举在她面前点燃蜡烛,火光照亮她光秃秃的头。
女儿许愿的时候说:
“女儿希望妈妈也吃蛋糕。”
林墨打来电话,我赶紧接过,女儿期待的看向我:
“林墨,你来看小朵吗?”
“秋泽,银行账户上怎么只剩1000了,快打50万给我。”
卡上明明留了40万小朵的手术费,怎么可能只剩1000了。
“你不给我钱,我是不会来看这个劣种的!自己好好想想吧。”
声音大到女儿也可以听见。
女儿听的心脏难受极了,强颜欢笑的表情是那么刺眼:
“妈妈,不是说要来看小朵吗?我们还买了蛋糕。”
我强忍住心里的难过,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
“妈妈她突然有急事,今天可能不能来了。”
女儿失落了两秒笑着说:“有爸爸陪我也是一样的。”
她听话的让我心酸。
突然,滴滴声响起,等我听到心电图发出声音的时候已经是病危了。
医生让我赶快交上手术最后3000的金额,可是为了女儿所有钱都给林墨了。
我发疯似的给她不停的打电话发消息,可都没人接。
朋友圈里更新的是她去丽兹卡尔顿喝下午茶的照片。
我没有办法只能求医生先做手术,医生看我可怜,先帮我垫上了。
我来到酒店的礼吧,林墨带着她的小女儿正在悠闲的品尝一块司康。
我急忙快步走向她:
“林墨,小朵手术缺3000的......”
“想都不想要想,我不会给你的,秋泽。”
林墨一副看我是什么垃圾的眼神,指着她的小女儿说她只负责养这一个孩子,离婚协议上已经判过了,她可不会花冤枉钱。
小女儿在一边嘻嘻笑:
“爸爸,妈妈和我要花很多钱的。哪有钱给姐姐瞎花。”
我直直给她跪下,求她把银行卡的钱还给我,她可以不用看小朵了。
“至少,至少把银行卡的钱给小朵吧。这3000可是小朵的救命钱啊。林墨,你不能看着你的孩子活活病死啊!”
林墨轻蔑一笑:
“秋泽,你疯了!用这种谎言来骗钱。再说我可是去过病房了,这钱是我的。别说3000了。一毛你也别想从我手上拿走,没门!”
“还有秋朵死就死了,关我什么事!”
我气到极致,上去就要与他理论,小女儿吓得尖叫起来,
林墨指着我说这里有疯子,最后酒店保安把我架了出去。
我在酒店门口,心冷如焚。
当我回到医院的时候,女儿已经永远闭眼了。
医生走过来,看我实在可怜,让我慢慢还钱。
我无力的坐在太平间门口,哭的昏了过去。
第二天我就把和小朵一起住的老房子低价卖掉了,把手术费还给了医院。
生前满足不了小朵的愿望,至少死后我要让女儿走的漂漂亮亮。
这场葬礼,我一定要让林墨和她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