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果然是全市最出色的法医,他对我死亡的描述丝毫不差,精准得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该死的畜生!”刘队愤怒地咒骂了一声。
“死者的面部皮肤被剥离,并且被硫酸腐蚀,无法辨认出样貌。”
爸爸继续分析,“根据牙齿的磨损程度,可以推断死者的年龄在16岁左右。”
刘队沉默地听着,眉头紧锁。爸爸接着说:“而且,凶手存放死者骨骼的袋子里,唯独缺少了右腿骨。
这很可能意味着死者的腿骨上有某种能够确认身份的特征,比如先天的畸形或者后天的手术痕迹。”
“凶手非常谨慎,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与他有关的线索。”
爸爸冷静地总结道,“不过,我可以通过复原颅骨来还原死者的面貌,但这需要一些时间。”
刘队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爸爸的肩膀,目光下移到我右腿的残骸上,突然,他皱起了眉头。
“老凌,这手法......和五年前那个‘雨中屠魔’的案件非常相似,不是吗?”
爸爸脱下手套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五年前,那个被称为“雨中屠魔”的连环杀手因爸爸提供的证据而走投无路,最终在哥哥乘坐的飞机上动了手脚,导致哥哥与屠魔一同在空难中丧生。
那起事件成了爸爸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最不愿提及的禁忌。
刘队沉思片刻,声音低沉却不失急切:“如果这次的凶手真的与他有关联,老凌,你得赶紧告诉你妻子,让家里人最近不要出门。
如果‘雨中屠魔’并没有改变作案的习惯,那么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的,就是梦梦。”
听到我的名字,爸爸的眉头本能地紧锁起来。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一时间仿佛凝固了。
“她难道不该死吗?”爸爸语气冷淡,淡淡地反问道。
整个法医室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爸爸的这句话,比凶手的刀割我的肉还要让人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