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想到,白郁然伤心过度去国外海岛散心,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人们说她的尸体早就被海水冲走了。
那天以后,就是我地狱人生的开始。
3
我是被扔出会场的。
七年了,这样的羞辱和嘲笑无休无止。
我押错了宝,这些都是我的报应。
客厅的餐桌上还放着我亲手做的周年,顾靳乔从来没有吃过。
他一年换一个情人,长得一个比一个像白郁然。
他的深情众所周知,我的倒贴和无耻亦闻名遐迩。
现在,我终于清醒了。
我跌跌撞撞回到医院,手术还在进行中,我向旧日好友挨个打去求救电话,希望能获得一点帮助,可他们都怕触怒顾靳乔,不肯和我有半点纠葛。
是啊。他有无尽财富,权势和名望。想折磨我,不过轻而易举。
我枯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麻木得连眼泪都消失了。
过去的爱意尽数消散,现在的我只剩下满满的疲惫。
医院走廊空荡,空无一人。
走投无路,我只能选择那个恶魔。
顾靳乔另一个恨之入骨的对象,他在商场上的死对头——谢长晏。
爱已成空,久爱成恨。
电话在拨通的瞬间被接起,对面的男人十分愉悦。
「想清楚了?」
急救中的字符红得晃眼,我知道是谢长晏为我垫付了父亲的医药费。
「嗯。想清楚了,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
「好。那我派人来接你了。」
4
薄雾弥漫的清晨,云雀在窗外婉转啼鸣。
第二天黎明前,我返回了医院。
连夜的磋磨让人双腿发酸,我的身上都是谢长晏弄出来的痕迹。
他在事后给我换了名贵千百倍的衣服和包包,又派人把我打扮地无比体面端庄,才放我回到医院。
虽然浑身上下如车碾般疼痛,但好歹效果显著。
司机打开劳斯莱斯的后驾门,院长早已在外等会多时。
我听着他一边说着那些恭维谄媚的话,一边任由他带路。
昨日的落魄早已不在。
我父亲住上了最高级的VIP病房,前前后后无数护工忙来忙去,就连病床前的水果都用镀金盘子装着。
「沈老先生已经无碍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
院长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昨天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夫人您别放在心上。」
我没有反驳他对我的称呼。
对于谢长晏而言,我只是他千万个情人之一。
唯一不一样的,我可以成为他恶心顾靳乔的工具。
但情人也有情,狐假虎威的感觉不错,我已经感受到了,新的靠山远比顾靳乔可靠。
「没事了。让我一个待会儿。」
我坐在VIP病房的沙发上对着天花板愣神,却在此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顾靳乔声音不耐:「我提前半个月和你们预约病房,你们今天和我说住不了?」
「抱歉,顾先生。但我们还有其他房间给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