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灼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垂着头说:
“昨天知知说她发烧了,我和你一样把她当成妹妹,想着你不在国内,我就代替你照顾她。”
他举起手发誓:
“我们真的没有做过什么。”
“那个项链也是她说喜欢,我找朋友给她找的。”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明天给你办个接风宴。”
我看着周灼的脸,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却让我感到十分陌生。
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改变的呢。
大学时我们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深夜我因为阑尾炎住进了医院。
那时第一次听到要做手术,尽管只是微创的小手术,还是有些害怕。
周灼深夜订了最近的航班来到我的城市,陪着我。
一直在医院照顾到我出院后他才回到学校。
他说:“文字无法表达爱,但行动可以。”
可是后来,我在异国留学,周灼却从未看过我一次。
在我无数个崩溃的夜里,他只会给我发信息和我说:“抱歉,工作太忙了,下一次一定来看你。”
哪怕是他到了我所在的城市出差,他也抽不一点时间。
我每次等来的只有冰冷的文字。
我以为是因为距离太远了,我们见面次数太少导致的。
于是我每天拼命的忙着各种课程各种实验,只为能提前毕业回到国内。
就在昨天我还设计着我们的婚礼。
可是一切都变了。
想到这些,我有些哽咽,埋在周灼怀里无声大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为什么付出真心的人得到的却是报应呢。
我沉默了一路,周灼将我和沈知知送回家。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嘱咐我:
“今晚早些休息,不要想太多了。”
“我们马上要准备婚礼了,不是吗。”
我苦笑转身。
回到家后,我发现一切都变了。
爸妈为我准备的主卧变成了沈知知的房间。
看着我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彻底变样,我才意识到我当初做的决定有多蠢。
我这些年收集的画书籍,全部都被丢到杂物间。
而房间上贴满了各种明星的海报。
沈知知在门口拦住我不让我进去,离开了周灼后,她的真面目终于露了出来。
她得意地说:“现在这个是我的房间,你不是教养很好吗,我允许你进了吗?”
沈知知死死地站在门口,我只好将照顾我家多年的温姨叫来。
我让她替我拦住沈知知。
温姨脸色一脸纠结,支支吾吾道:“大小姐这不好吧,你怎么一回来就和二小姐闹脾气呢,她也不容易。”
温姨站在了沈知知前面一直和我念叨。
看见连一直照顾我长大的温姨态度突变,我心底积压的怒火燃烧起来。
“听不懂我说话吗?我爸妈给你开的工资不是让你在这里和我指指点点。”
我当即打电话让物业派保镖来到我家,毕竟爸妈当时买这套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
沈知知被保镖控制住后,只能用狠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看见我原本的琴房被改造成游戏房后,我转身忍着眼泪质问沈知知:
“我琴房里面的那台钢琴呢?”
“回答我,那台钢琴呢!”
那台钢琴是我已故的老师送我最后的礼物,连我的爸妈都从未碰过。
沈知知笑了起来:“你那台破钢琴早就过时了,我让温姨当废铁卖掉了,就那堆破铁还不值几个钱。”
“啪!”
我挥手给沈知知扇了一耳光,“你凭什么轻易动我的东西。”
我冷眼看着她:“我真后悔当初把钱用到你身上,就算养只猫养只狗也都比你好。”
当初沈知知来找我时还说她借了高利贷,那些人天天威胁他。
沈知知不想让我爸妈知道对她印象不好,求着我。
我替她瞒下来,用自己存了的钱替她还上了。
突然,沈知知尖叫起来,挣脱开保镖往我身后扑进一个人的怀里。
我才注意到,我哥也回来了。
我哽咽地喊了声:“哥哥。”
可迎来的却是他的一巴掌。
我那往日将我捧在手心里的哥哥,如今却嫌恶地看着我:
“你从小千娇百宠,我们给你的爱还不够吗?为了个破琴打知知,沈意,你的教养呢。”
“知知小时候已经那么苦了,爸妈不在,这个家就是我做主,以后你都住在西边那个房。”
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和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哥哥,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我原以为至少哥哥还会站到我这一边,现在看来不过是幻想。
既然如此,那你们都别想好过了。
我哭着哭着就笑了,“可是哥哥,你是这个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