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还我!”我皱眉,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季衡,你是不是出轨了?”姜倾月冷笑一声,正要翻看我的手机。 这时,她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徐扬’二字,她唇角有一抹上扬的弧度,立刻按下接听:“喂。” 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姜倾月面容僵住,声音都在抖:“好,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现在就过去。” 结束通话,她立刻套上外衣。 “徐扬出车祸了,我过去看一下,你先睡吧。” 她留给我一个背影,急匆匆往外走。 凌晨两点,我醒来看到姜倾月给我发的微信。 【徐扬伤的很重,今晚我不回去了。】 还有一张图是病历单:轻度脑震荡,右腿外伤。 似乎在证明,她的夜不归宿是有理有据的。 我没有回复。 点进朋友圈就看见徐扬发的最新内容。 【有你在,身上的痛都奇迹般消失了。】 配图是医院病房的窗外,左下角还拍摄到趴在病床边上睡觉的姜倾月。 她埋着头,只能看见扎起的马尾辫。 半年前我因为手术住院,姜倾月来看我,我想让她把枕头垫在我的腰后,她满脸嫌弃:“你不能找护工吗,医院全都是细菌,我快要窒息了,你回家前记得先去消毒。” 说完后就匆匆离开。 原来,她嫌弃的从来都是我。 一周过去,姜倾月下班就直接去医院照顾徐扬,没回过家。 她每天都会给我发微信,问我在干嘛,晚餐吃的什么。 还说徐扬恢复的不错,今天已经开始上班了,她不用再去当陪护。 我都没有回复。 而是用心准备起了出国事情。 顺便参加酒局,和以前的同事朋友一一告别。 大学群里有同学公布婚讯,叫梁硕,我跟姜倾月还是他搭桥牵线才认识的。 晚上姜倾月一到家,就在聊这件事:“正好能跟以前的同学聚一聚,你说咱们份子钱随多少合适?” 我刷着科普视频,内容是关于法兰克福的人文及地理知识。 姜倾月听了几秒,好奇地凑过来:“怎么对德国感兴趣了。” 因为未来五年都要在那边工作生活。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想看。” 她就哦了一声后,开始对着手机嘿嘿傻笑。 晚上洗完澡,我要走进客房,姜倾月突然从身后轻轻抱住了我。 以前只有在我生日,她才会大发慈悲,赏赐我一个一触即分的拥抱,每次我都能高兴好几天。 “好了,别生气了,跟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姜倾月的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徐扬在这座城市举目无亲,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只把他当弟弟照顾而已,你别总是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