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女人长得真骚,你们看见她开的那辆宝马了吗?得几十万吧?又骚又有钱,该不会是哪个大人物的干女儿吧?”
人在官场,祸从口出。
这话张清说的时候是爽了,可却给他带来了无穷的麻烦。
二十五岁,做到益平市水利局的一个副科级干部,张清也算年少有为了,这离不开老上司的提携,只是可惜,老上司现在已经退休了,所谓人走茶凉,张清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了。
老上司退休之后,大家都以为张清能顶上的,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空降来了一个女人,成了张清的顶头上司。
官位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张清心里自然不好受,在和同事聊天的时候难免抱怨几句,大家说得越来越起劲。
却不料,张清那番话恰好被那个女人听见了,她当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好像一把刀子在张清的脸上刮过,现在想起那个眼神,身上还能起鸡皮疙瘩。
从那之后,张清在单位里的日子就很惨了,各种好事轮不上他,倒是被各种穿小鞋,两天一批评,三天一检讨,甚至很多后来的同事职位都升了上去,他却成了防汛办的一头驴,脏活累活全由他一个人包了圆。
“这个臭娘们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像使唤奴隶一样的使唤自己?老子是占了她身子,还是污了她清白?别让老子逮着机会!”
正当张清心中愤恨的时候,一个小干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说:“张科长,陶主任让您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知道了。”
张清站起身来到陶又安的办公室,见门没关也就直接走了进去,看着办公桌后面的那个女人问:“陶主任,你找我?”
陶又安就是那个空降的主任,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在整个福安省的机关内也是知名的大美女,体态丰韵婀娜,五官俊美,声音甜美,衣品也是极好。
这样的形象,完全可以当一个招牌了,也是无数男人想要弄到手的尤物。
但只有张清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老巫婆!
此刻,陶又安坐在办公桌后面,放下手中的文件,用高傲而又凌厉的眼神看着张清,“不知道进门要先敲门?在机关混了这么多年,混到狗身上去了?”
在官场中混,所有人都是表面和和气气,见面握手的好同事,所有芥蒂都会藏在心里,然后在背地里说坏话,穿小鞋,落井下石。
像这样直白的辱骂,是非常少见且忌讳的。可见陶又安有多么的嚣张,以及多么厌恶张清。
张清阴沉着脸,并没有反驳,那只会让她变本加厉。
往常,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陶又安是不可能这么两句话就完事的,但今天却很意外地罢休了,反而提起了公事说:“前几天的暴雨你还记得吗,快去准备一下,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去一趟南枫镇。”
六月末,地处东南的阳城地区因为台风的到来,导致汛期提前得很突然,仅是一天一夜的强雷雨天气导致山洪频发,水位迅速上涨,多地受灾。
其中,最严重的当属南枫镇,这个镇坐落群山之中,其中设有国家4A级旅游景区,度假村每年夏秋之际都会迎来上千万的游客。
就算是气象部门提前发布暴雨警告,景区暂时不接待游客,做好了防汛措施,但还是造成了人员伤亡,其中就包括五位赶赴灾区的市领导。
据说,是因为他们的车行驶在一座桥上的时候,上游爆发泥石流,刚好把桥的主梁冲段,以至于车入洪流,无一生还。
五位领导已经牺牲了,但防汛工作还要继续,担子自然落在了水利局的头上。
在洪灾到来之前,张清就已经去过一趟南枫镇了,防汛抗旱是他们的工作要点。
现在看来,这是要去洪灾一线了。
张清并没有觉得意外,毕竟得罪了陶又安,这种苦累脏的活儿常甩给自己。
“就我一个人去?”张清问。
“我们两个人一起去。”
这倒是让张清意外,这是个有危险的差事,陶又安这种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去?
是去监督、折磨老子的?
“愣着干什么?这么年轻就老年痴呆了?还不滚去准备!”陶又安又是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好男不跟女斗,张清咬着牙转头离开办公室,正要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却没想,手机忽然一阵催命似的铃响。
他掏出来一看,是老婆陈媛,便接起来贴在耳边:“老婆,我这两天要出差去……”
不等他说完,陈媛就冲着电话喊道:“张清你胆子肥了,敢私藏工资了是不是?”
张清连皱眉头道:“怎么会呢,我工资卡都在你那里,动都没动过。”
陈媛一声刺耳的冷笑:“哼,那你倒是说说,这个月怎么会少掉两千块?”
“少了钱?”
张清脑筋一转就明白了,气得咬牙切齿:“一定是陶又安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暗扣工资报复老子!”
“姓张的,你真没用!”
陈媛冷哼了一声,然后冷冰冰地说道:“你都在水利局混八年了,工资居然连买个包都不够,搞得我在姐妹们面前都抬不起头,说我眼瞎了,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
“包!包!包!成天就知道买包!你把老子当什么,舔狗还是提款机啊?!”
张清一阵怒吼,冲着手机大发雷霆,电话那头却直接挂断了,气的他把手机往地上一砸,差点想回家办了这败家娘儿们。
可偏偏这时,身后传来陶又安的骂声:“杵在我门口干什么,东西收拾好了就给我把车开过来,磨磨蹭蹭的是不是不想干了?”
张清缓了好一阵,强压怒火,回了她一个字:“好!”
……
这趟出差并没有那么轻松,张清开着车到了南枫镇之后第一时间就开展了工作。在南枫镇水利局领导的陪同下检查记录度汛设备哪些需要补充,以及长安河的水文情况,以及各种损毁情况。
披着雨衣奔走了两天,两人都没好好地吃一顿睡一觉,等到工作完成了大部分后,南枫镇水利局邀请两人下榻在一个没有受灾的度假山庄里,让两人好好吃一顿休息一晚。
像这样的晚宴上自然是有酒的,陶又安在机关混了这么久,面对酒桌文化自然游刃有余,敬酒几乎来者不拒,同时还不忘让人给张清灌酒。
换平常,张清肯定是要被灌得不省人事的,但现在是特殊时期,陶又安也不敢,所以喝得差不多了酒席也就散了。
两人乘着电梯到了三楼,朝着自己的客房走去。或许是酒的后劲上来了,陶又安脚下一软没站稳,整个人倾斜着朝着张清倒去。
张清往后退了一步,陶又安扑了个空,整个人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惊呼。
张清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陶又安撑着地面缓缓坐了起来,目光怨恨地瞪着张清。
张清现在的心情很不错,毕竟自己的死对头在自己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还想哥们儿扶着你,想得美!
不过不得不说,尤物就是尤物,就算是摔倒了,也是一种美感,惹人可怜。
她穿着黑丝的双腿叠放在一起,张清毫无阻碍地从短裙下望进去,双眼顿时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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