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的手长,或许还不能完全包裹。
喉结轻轻滚动。
李季肖眼睫半拢,掩住浅淡瞳色。
同样抑住了脑海中不能为外人道的某些绮丽思绪。
手腕翻转,他接过了秦楠手中的毛巾。
指尖还缀着水意,在她的手腕上轻蹭而过,仿佛立时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偏偏神色还是一本正经,完全看不出是不是故意为之。
“花洒修好了,我先回去了。”
他说走就走,一边随意用毛巾轻轻沾着身上水意,一边往门外走去。
秦楠还愣了愣,下意识追了两步。
眉眼流光潋滟,喊他,“哥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秦楠,听见的听。”
男人脚步一顿,微微侧头。
很轻的扬了下唇,意味深长道,“——李季肖。”
“心悦君兮君不知的知。”
“化鹤归来人不识的鹤。”
秦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慢条斯理的拢了拢浴袍的领口,指尖撩开衣摆,取出了绑在大腿上的折叠刀。
随手掷在沙发上。
又收拢了故意摆出来的裙子。
自始至终,男人的态度都冷静而从容,没有故意占便宜,也没有四处乱看。
称得上一句气度卓绝,人品优越。
离家出走的富家子吗……李季肖。
她慢慢念着这个名字,倏而扬唇深深笑了。
有意思。
好像越来越喜欢了。
--听听从小学散打和自由搏击,自认为在有武器的情况下能制住纸鹤,所以大胆试探纸鹤的品性。
但这种行为很危险,不可取不赞同不提倡,纸鹤以后会教育她的。
纸鹤解释自己的名字belike:老婆我爱你,但老婆不认识我了qvq平房的浴室内。
水声响动。
李季肖懒洋洋靠在浴室玻璃上,眼睫沾染了暖融水汽,凝结成一颗一颗的小水珠。
喉间溢出低低喘息。
毛巾应该是秦楠住过来后常用的,混杂着沐浴乳的甜香,和她惯常用的山茶花香水味道。
却又在男人的手掌中蹂躏成一团。
良久,他直起身,漫不经心的垂眸整理好皱皱巴巴的毛巾。
赤脚走出了浴室。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一闪一闪着呼吸灯,昭示着新消息的到来。
李季肖拿起扫了眼。
十几条消息,絮絮叨叨又话痨,全部来自一个人。
和李季肖一起长大的小迷弟,亲侄子,明潭。
小叔叔,你真的去找你那个白月光了?!!
小叔叔尽管追,到时候我给你撑面子,保证拉上所有小弟都对小婶恭恭敬敬的!
要不是爷爷奶奶说了,我还不敢相信呢。
真想知道我小婶是个怎么样的人,小叔叔,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小婶婶带回来啊?
李季肖扬唇,带了点儿恶劣,单手在屏幕上敲字,慢悠悠回复明潭。
快了。
你很快就能知道。
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挨一顿打了。
-秦楠本来想早起逮李季肖一次的。
但八点起床时,隔壁院落已经没人了。
颜家请来的黄阿姨正在厨房收拾碗筷,看到秦楠拎着原模原样的早餐又走了回来,试探性问道,“听听小姐是出去喂流浪猫的吗?”
秦楠有些感兴趣,“这边还有流浪猫?”
“多着呢,物业负责,都抓去绝育过了,小区里的人时不时投喂,都养出感情来了。”
秦楠挺喜欢猫的,只是轻微猫毛过敏,顾帆一直不准她养。
闻言还打算再出去转悠两圈,找找流浪猫的踪迹。
手机却响起了铃声。
是她的朋友,江舒意。
刚接起电话,江舒意温婉嗓音就传了过来,“还有五分钟就到你小区门口了,现在出来,我马上就得走。”
秦楠啧了一声,听话往外走,嘴里却毫不客气。
“小江总,你就不能多分一点时间给我吗?”
江舒意笑了笑,“没办法,真的太忙了。”
秦楠前段时间接了个图书翻译的工作,甲方发了电子稿来,但她还是更习惯对着纸质书进行翻译,加上自己本身也很喜欢那本书的内容,干脆海淘了已经绝版的精装原版。
只是还没等书过海关,她就被送来了远城。
江舒意今天就是来给她送书的。
秦楠加快了脚步,走到听风轩的门口时,恰好看到熟悉的云白卡宴停稳。
后座的车门打开,穿了身云雾蓝长裙的江舒意走了下来,乌黑长发松松挽成低髻,垂在肩侧。
明明是极为舒缓柔和的长相,抬眸时,神色却不自觉的凌厉几分,带出几分上位者的威势。
秦楠的朋友很多,但谈得上至交的,也就江舒意和林溪白。
而从小一起长大的江舒意,如今已经接手了江家集团的总裁位置,亦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家主。
江舒意的手搭在车门上,看着秦楠弯眸笑,嗓音轻柔,“看起来,我们听听在这儿过得也还行。”
似模似样的上下端详后,她点点头,“没瘦。”
精装书很厚实的一本,沉甸甸的。
秦楠接过抱在怀中,问江舒意,“你这次又要出去多久?”
江舒意沉吟:“每个城市巡视三天左右,先在周围转一圈,再坐私人飞机去远一些的地方,可能要一个月吧。”
又说:“我打算最后一站去港城,说不定还能和溪白一起回京都。”
秦楠哦了一声,摩挲着精装书的浮雕封皮,倏而狡黠一笑。
“意意姐姐——”江舒意无奈看她,每次秦楠要求她帮忙做事了,就总是掐着嗓子黏黏糊糊的喊人。
“又要做什么?”
秦楠嘿嘿笑,“意意姐姐,帮我查个人吧。”
“叫……李季肖。”
江舒意想了想,“没什么印象,是容家旁支吗?”
秦楠摇头,非常的理直气壮,“就是不知道,才要找意意姐姐帮忙呀。”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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