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惨痛的代价

惠香姣用手圈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你这句话，我连自己制造小意外都不敢了，我怕你让我付出惨痛的代价。”

司马俊刮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傻瓜，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就是把全世界放在你面前，我都怕我做的不够好。”

惠香姣跳下沙发，脸红地说道：“我去洗澡了。”

走到洗手间，惠香姣回头说道：“司马俊，你说情话感觉好像是冰上一角正在慢慢融化，水一滴一滴地往外渗。”

“一点一点地渗到人的心里，感动不已。”惠香姣在心里说道。

“你……”司马俊听着她的揶揄，又气又好笑。

“不过，我喜欢你这霸道的温柔。”说完，惠香姣把门啪的一声关上，留下门外一脸傻笑的司马俊……

叶素英骄傲地说着自己的种种‘优点’，别人所不齿的缺点到她那里全是不可或缺的。这也不怪叶素英，见钱眼开，侍财如命，只是为了让杨松儿能顺利进入上流社会，当上豪门贵太太做投资。做投资就得需要钱，她一介妇孺，只能通过这机关算计，处处占便宜得到那不光荣的钱。

“你没有看到罗思蓓，那嘲讽的眼神，那不屑的表情，故意把支票扔到地上，就是为了羞辱你。”杨松儿双手环胸，越说越气，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我都知道啊。”叶素英答得理所当然，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可耻的。她一直自我催眠，她受到他的迫害，他只是花钱买心安，买息事宁人，她干嘛那么死脑筋，不成全他的良苦用心。

杨松儿的声音陡然拔高，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我想不明白，既然你都知道干嘛还要从地上捡起支票？难道你都不要自尊的么？难道你就只会图眼前这些小利？”杨松儿反问道。

叶素英白了她一眼，不屑地说道：“要自尊，能有钱花么？要自尊，能让你穿得光鲜艳丽，让你自由穿梭在上流社会钓凯子么？反正，以后我们和罗思蓓又不会碰到，又不会有交集。不拿白不拿，谁会跟钱过去，弯腰捡支票算什么，就是让我给他擦鞋，我都不会犹豫。鄙视一下，不痛不痒的。你妈要是在乎这些，这些年能好好地活到现在。”

听着叶素英的这些话，杨松儿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脸愧疚地说道：“妈，对不起。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可是，我一直在罗思蓓面前扮演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女人，我一直向他极力证明我是爱他这个人，不是爱他的钱和地位。”

“不行，我明天去把支票还了，没准事情还有转还的余地，我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了。”杨松儿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她觉得也许抓住这一线希望，她才能看见黎明的曙光。

杨松儿伸手要夺过她手中的支票，叶素英一直拍打她的手，怒呵道：“你疯啦，快点放手，扯坏了，我就对不了现金啦。我可不想煮熟的鸭子飞了。”

叶素英冷静地分析道：“罗思蓓已经明显说多对你没有意思，照他今天对你那冷淡的态度，冰冷的言语，不管你多么努力他都不会爱上你。他心里只有惠香姣，他爱她，他看她眼里的深情，为了惠香姣，他做出那疯狂的举动。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清醒，不要再他身上浪费时间。他这条路没有戏可唱，你赶紧寻找新的目标。”

“我不要。”杨松儿断然拒绝。

叶素英听着她那坚决的态度，试探性地问道：“你别告诉我，你爱上他了？你对他真的对了真感情了？”

杨松儿反问道：“为什么不行，我是真的爱他，第一眼看见他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我们需要一个长期的饭票，他是我们共同选中的人，为对我的爱情负责人，我只能选他，也必须选他。”

她的话给叶素英当头一棒，质问道：“你是不是傻啦，他喜欢惠香姣，从小到大，只要喜欢她的，你想抢过来你有几次成功啦。我知道你不服气，可是，论长相，论能力，你真的比不过惠香姣。

叶素英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女儿，女人的青春有限，何必把时间浪费在不爱自己的人身上。现在，这个社会让人最有安全感的便是数不清的钱和至高无上的权利。”

杨松儿哀怨地说道：“妈，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哀怨完之后，便是浓浓得不服气，“我是没有抢过来，可是，最后那些男人都没有得到惠香姣。只要我得不到的东西，惠香姣也别想得到。”

“惠香姣那是不想得到，只要她一开口，便会有不计其数的男人如灯蛾扑火般臣服在她的脚下。不是惠香姣没有得到那些男人，是她根本就没有对那些男人看上过眼。所以，输得是你。”叶素英的话就像是一盆零下的冰水，浇到了杨松儿的头上，看着杨松儿那一脸惨白的样子，叶素英就是要她清醒清醒，不要浪费时间去得到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人。

杨松儿委屈地说道：“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惠香姣是你女儿？”

没有等叶素英开口，杨松儿便说道：“妈，我知道惠香姣不喜欢罗思蓓，但是我还是演了这场精彩的戏码。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他们两个绝对不会在一起。即使我得不到，我也不会让罗思蓓得到。”互相折磨，她痛苦，她也让罗思蓓痛苦。这就是他爱的原则。

“罗思蓓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你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叶素英拿她真是没有办法，这丫头有时候固执地可怕。她只能在一旁多多提醒她。

“不会的”她手上还有杀手锏，到关键时刻没准还能发挥作用。

惠香姣躲在浴室里来回踱步，早知道就不跟他回来了。现在可好了，要是他要求她履行夫妻义务。她该怎么拒绝？

惠香姣灵机一动，拍手叫道：“对啦，就说来大姨妈了。”

司马俊在另一间浴室里洗完澡已经过了15分钟，仍没有看见惠香姣出来。难道她洗的太久，晕倒了。

一想到这样，司马俊赶紧下床，赶紧放下书，咚咚地敲着门，着急地问道：“香姣，你没有事吧。”

惠香姣赶紧说道：“我没有事，我最近便秘，上厕所的时间变长了。”

惠香姣在心里说道，“死就死吧，反正只要她说她来大姨妈了，他也不敢怎样。”

惠香姣把自己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看着在床上看书的司马俊，立即找了一个绝妙的理由，“那个，既然你看书，我就睡沙发吧。我睡觉打呼噜，怕影响你看书的心情，更怕影响你睡眠的质量，进而影响你的工作。”

惠香姣一副我为你的好模样，这样，司马俊还不痛快的点头，真是对不起她的好心好意。

司马俊看着她的装扮，便明白了躲在浴室久久不出来的原因。

司马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有关系，我的睡眠质量很好，睡着了，雷打不动。”司马俊放下书，“晚上看书时间太长对眼睛也不好。”他拍拍身边的位置，“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睡沙发第二天很容易腰酸背痛的，我怎么忍心看到你受这么苦呢。”

惠香姣恨不得咬舌自尽，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难道他看出了她的企图？

惠香姣忐忑地躺到了他身边，拉过毛巾被把自己隐于之下。

司马俊俯身靠近她，看着不断在眼前放大的脸，惠香姣喊道：“我来大姨妈了。”

司马俊好笑地说道：“你脑中怎么老想这些男欢女爱的事情，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我。”

惠香姣直翻白眼，这人还真会倒打一耙，不服气地说道：“你刚才扑过来干嘛？”

“拜托，我看见你的毛巾被快要掉到地上，我是想给你拽一拽。”司马俊其实就是为了想要逗趣她，看她想出什么理由拒绝他，原来大姨妈这三个字这么好使，随时可以当成挡箭牌。

“好啦，算我小人啦。我睡觉啦……”惠香姣转身背对着他，用手摸着那维棠的脸，“真是丢死人了。”

看着她的背影，司马俊无奈地说道：“真是个傻瓜，即使结婚，只要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的。难道你不知道强迫，也能构成犯罪，婚内强奸。”

司马俊平躺下，用手关掉台灯，他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香姣，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我会等你完全放下，心里没有丝毫的负担，愿意真正变成我的新娘。”

惠香姣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用手咬着拳头，防止发生声音。

“无怨无悔，不求回报。和任何事相比，她的意愿是最重要的。”惠香姣好像从他的身上找到了水沐阳当年的影子，

可是，有时候他们确实很不一样，他霸道，水沐阳温柔；他不苟言笑，水沐阳笑脸迎人；他拒人于千里之外，水沐阳平易近人。这样细想，他们之间有太多不同之处。唯一相同的便是她在他们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宠她便是他们的使命，爱她便是他们的宿命。

惠香姣突然之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司马俊爱她，绝对不会是因为水沐阳的心脏。可是，她早已分不清爱他，还是爱他身体里的那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