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绸长袖在我脸上乱抹,我疼的直抽抽,连着之前已经结痂的都重新渗出了新的血丝。“姐姐回来还是死,不如死在外面。”
她一边擦一边在耳边出气。
下一刻,她猛的甩开我的手,颓坐到地上,见我一动,嗷呜一声跑回了凌予嚣的怀抱。
我落魄的扬起稀烂的脸,“妹妹,是不是被姐姐吓到了。”
我声音颤抖,泫然欲泣。
神色万千的凌予嚣将目光从我脸上挪开,皱了皱眉。
软轿里,庶妹将十指藏于袖下。
刚才我生生折断了她两手的指甲,凌予嚣又把她推到轿子里与我同坐,她有了些怕我惧我。
2但我实在困的慌。
教训她之后,就开始打瞌睡。
“姐姐,北狄男人的滋味如何?”
她不知什么时候重拾了信心,试图招惹我。
我眯着眼瞧见她的脸正好在我对面,得意,嘲笑,张狂。
头上的镂空飞凤金步摇在左右晃动。
母亲曾教过我,共同的血脉是这世间最亲近的东西。
但是别有用心的语言确实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我素手轻抬握住了那只摇晃的步摇,接着她的脸上就出现一道可怖的口子。
在她大叫之前,扯烂她的中衣塞到她嘴里。
“凌予嚣我不感兴趣,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则我会让你比我下场更惨。”
我在北狄的泥渣子里摔打三年,早懂得如何酝酿那阴森戾气。
庶妹顿时就再也控制不住,滚落的泪珠湿了我半片手臂。
她老实了,我也敛了气。
他是凌予嚣的小心肝,我不会傻的真对她怎样。
我只想吓一吓她图个安静。
我奔波千里,又遇炎夏。
长时间不洗澡的汗味这在一片窄小的空间里,变得尤为明显。
庶妹这种金尊玉贵之人,不过走了半里地就开始捂鼻子,到了京城时,她几乎是冲出了马车,一头扎进凌予嚣的怀里。
被告了一状的我被凌予嚣扔到了马厩,庶脸上缠了好几层绷带来看我的好戏,但是她不敢靠近我,只在很远的地方奚落我。
我背靠在草垛上,低眉顺眼,昏昏沉沉,深知不宜继续得罪她。
只恨自己命运不济,怎又与这狗男女碰上。
不知府里的母亲可好,兄长可好。
母亲是否怨我。
父亲去的早,当年兄长征战在外,是我和凌予嚣一起在母亲面前跪了两个时辰,才求来了这场亲。
那时母亲说他心思过于深沉。
我懂不了他。
可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我怎会相信这苦苦相劝,淳淳教导。
果然不过一年,他就被凭着一块玉佩认回侯府的庶妹抢了去,生生将我这个嫡女取代。
我想过退婚,可是凌予嚣却红着眼睛来找我。
他只是在帮我照顾妹妹。
我和她同时去够挂在假山上的风筝,一阵狂风将我俩从假山上吹下来。
凌予嚣接住了她。
我则在床上修养了三个月。
庶妹在冬日穿漂亮的薄裙子而染风寒,凌予嚣会教训我为何要藏她的厚夹袄。
庶妹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