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的钟家绝不会让自己背上背信的骂名。我和钟谨言像两棵并不契合的树被强行种在一起,幼时不显,如今随着时间推移,戳破了和谐美好的假象,产生了愈发严重的排异反应。
我为自己一眼就看到头的未来而感到悲哀。
3“杳杳”钟谨言捧着包装精美的花束从车上走下。
是香槟玫瑰,我最讨厌的花。
我笑着伸手接过,身后我妈语气揶揄地打趣,“小年轻谈恋爱就是腻歪。”
钟谨言揽着我朝她点点头,“阿姨我们先走了。”
昨天的不欢而散仿佛一场梦境。
但我明白,这只是我和钟谨言多年相处攒下的默契,我们总会在正式的场合称职地扮演恩爱非常的未婚夫妻。
车驶进别墅区,有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在门口静静伫立。
是钟知衍,钟谨言的大哥,大他七岁。
他也是如今钟氏集团的掌权人,严肃沉稳,杀伐果决。
也是因为前面有他顶着,钟谨言才能无忧无虑地当他的逍遥富二代。
钟知衍平时工作繁忙,但是个极重家庭的人,这些年所有的家宴,他从未缺席。
钟谨言从后备箱拿了我准备的礼物,三两步追上抱着花的我,和我并肩走过去,“哥大哥”钟知衍“嗯”了一声,整个人身边像是环绕着冷酷又强大的气场,让人望而却步。
“把东西放进去,爷爷在书房等你。”
钟谨言听闻这话赶紧快步往里走,我抱着那一大捧香槟玫瑰准备跟上。
低沉但悦耳的声音从身旁响起,“我帮你把花拿进去吧。”
“鞋柜里有平底鞋,回去的时候可以换一双。”
我眼眶微酸。
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这些是钟谨言永远学不会的东西。
就像他只会说你穿高跟鞋好看,可以多穿,却从来看不到我因为酸胀揉脚后跟的手。
就像他今天送我香槟玫瑰,全然忘记三年前毕业典礼上,他捧着同样的花送给另一个女人,当众给我难堪。
我问他为什么,他没有解释只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杳杳,我和又她没什么,你别乱吃醋。”
4饭桌上,钟谨言时不时给我夹菜,或者亲昵地靠近耳语几句。
钟爷爷笑得皱纹加深,“杳杳和谨言感情这么稳定,不如把婚礼办了吧。”
我拿着筷子的手微滞,又继续挑着碗中不爱吃的菜。
钟家父母和钟知衍没说话,钟谨言倒是干脆地点了点头,“好。”
钟爷爷欣慰地抚掌,“杳杳,一会让谨言送你回去,跟你妈妈说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日子。”
吃完饭钟谨言搂着我往外走,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在哪,行,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钟谨言皱了皱眉露出为难的表情,我了然地笑了,这样的情景重复过许多次,钟谨言总是表现得很难抉择,却一次也没有选择过我。
“我自己打车回去。”
轰鸣声渐远,钟知衍提着纸袋逆光而来,“钟谨言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