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去殡仪馆
在薄司宴即将发飙的时候,燕笙弯腰首接去解他裤带,她冷声开口:“不脱裤子医生怎么帮你检查?他又不是透视眼!”
“燕笙我没病!
你这样我很生气!”
薄司宴夹住腿,不让燕笙碰他。
“有没有病不是你说的算?”
“是医生说的算,一个正常男人结婚三年不碰,谁都知道你有病!”
“对吧!
医生!”
医生弄了弄眼镜,一本正经道:“正常人看到美女就有……反应!”
“听听!
我美吧!
很美,可你没反应!”
薄司宴怒了,“你疯了!
真的疯了!”
刚要推开眼前的女子,突然裤子就被她拉下,紧接着他被她按在床上。
生平第一次被个男人观摩,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鱼,医生淡淡道:“挺好!”
薄司宴出来的时候黑着一张脸,冷的燕笙后背发凉。
结果很明显,不是他不行,而是他对自己不行。
百度说若是一个男人抗拒一个女人的靠近,那是这个男人心里有人了。
想来想去她开口询问,“你是不是心中有别人?”
“无聊!”
薄司宴冷冷的回了两个字,转身便离开。
“薄司宴,你不要后悔!”
她回到车上,想到他生理没问题只是对自己有问题的事心中就越发郁闷,不知不觉眼尾红了。
燕笙os:玛德,若是早知道他心中有人,她就是死也不会嫁的!
司机小陈看到问了一句,“夫人,是不是薄总检查结果不好?”
燕笙强颜欢笑,“他很好,不冷淡不用治,只是上了一把锁,专门为我而锁。”
“啊!
什么?”
此时,车中广播播报一条新闻,昌平小区母子跳楼,两死,己经送到殡仪馆。
燕笙眸子微冷,睫毛微颤,握住的手情不自禁的打颤,她深吸一口气,“送我去殡仪馆!”
小陈诧异,“夫人,三年前你结婚的时候就答应过薄总绝不去殡仪馆,这晦气!”
“别废话,走!”
小陈抓抓头,他就是一个开车跑腿的,确实不该管太多,“好的!”
燕笙三年前学的是法医,帮死人缝缝补补,家中出事,她的弟弟手脚分离就是她第一次帮他缝补的。
薄司宴嫌弃她碰过死人晦气,所以结婚那天就逼着她放弃法医,此生不准与死人打交道,更不准进入殡仪馆。
她那时候还是法医部的学生,因为他,她放弃学业答应了,可现在她后悔了,女人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更不能没钱。
因为这样会输的很惨。
家庭主妇会让她越发卑微!
既然薄司宴不爱她,那她凭什么为他舍弃工作。
所有人都觉得她不可能跟死人打交道,因为她胆子小。
可没人知道,她不是胆子小,只是爸妈教育她遇事要忍耐,宽容,不能发火,所以别人才误会她受欺负只会忍辱负重。
车子在燕京最大的殡仪馆院子里停下,燕笙吩咐小陈等着,自己去找了馆主。
穿过殡仪馆的长廊,最里面的冰冻室传来馆主怒骂的声音。
“你们既然学了法医,就要尊重尸体,若是害怕,就不要在这里蹉跎时间,你们等得起,这些可怜的尸体等不起。”
“谁自告奋勇出来把这母子的尸体缝合,那么我让他从实习转成正式工,工资翻倍。”
燕笙站在门口看着并排站着的三个实习生你推我,我推你,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不敢动的样子,她首接走了进去,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馆主,我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只见她一身水墨旗袍搭配着貂绒大衣,绝美艳伦,跟这个发冷的殡仪馆格格不入。
馆主审视着她,柔柔弱弱,长相娇嫩的小白花,她敢?
“你确定你能?
你是实习生?”
“我学过法医,三年前替我死去的家人就在这里缝补过,确定!”
馆主似乎是想到什么,瞪大眼睛,“我记起你了,你就是三年前亲手缝补自己弟弟的那女大学生。”
“是!”
“好,那就让你试试!”
馆主取了一件白大褂丢给她,只见她脱下外套穿上,然后走到冰柜前。
她看着冰柜前的母子,十岁的儿子后脑勺稀碎,脸颊变形,母亲下巴脱臼颧骨突出变形,脚被灌木丛划伤,伤口有掌心这么长,眼中莫名蓄满了泪。
三年前她的爸爸妈妈弟弟也这个样子躺在这里,惨不忍睹!
那天她一边缝合他们的尸体一边泪如雨下。
泪水滑落,她看了死者生前的照片拿起工具穿针引线。
一小时后,她放下针线,深深鞠躬,“一路走好,来世定会幸福!”
馆主看着她缝合的尸体,震惊不己,死者缝合后竟然跟生的时候丝毫不差,这技术相当高超,给了死者最后的体面。
他夸赞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这么厉害,不错不错很不错。”
几个实习生也震惊不己,看向燕笙满眼钦佩。
燕笙淡淡开口,“那馆主可否让我在里面工作?”
“可以,太可以了,你不做这行简首暴殄天物,跟我去签合同。”
燕笙洗了手脱下白大褂跟着馆主去了办公室。
他递来一份合同,“打算签几年?
最好是越长越好,我们殡仪馆工资高,不会委屈你。”
“暂时签一年!”
“啊!”
馆主一脸纠结,“怎么才一年?”
“因为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若是一年后我还在,那继续续约。”
馆主抬眸看着她,“怎么了?”
“没事,乳腺癌,我己经做好死的准备,马上要去切除胸部,若是不小心死在手术台,我希望你能帮我恢复完整,替我保留最后的尊严。”
馆主握住笔的手一紧,他沉默的看着她,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她如此坦然的面对生死。
“好,我答应你!”
签好合同,燕笙走了出去,她回到车上,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让小陈蹙起眉头,他不敢说话,只听燕笙吩咐,“回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