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若是七七能看到,定会对这抹笑意感到毛骨悚然。
“弄疼了殿下,是奴才的错。”
黎渊松开了落在婳婳肩膀上的手,缓缓上移,将她被水打湿的青丝温柔地挽在耳后。
池水随着黎渊的动作微微晃动,婳婳身下那雪白如玉的肌肤再次若隐若现地映入了黎渊满是猩红占有和阴郁深幽的瞳中。
黎渊的唇角依旧带着笑,但是声音却森冷阴沉,令人头皮发麻,“殿下可否告诉奴才,这青楼的小倌,都碰了殿下哪里?”
他冰凉的手指缓缓下移,温柔而又缱绻,划过婳婳的锁骨,继续下移。
“是这儿吗?还是这儿?”
婳婳猛地睁大了眼。
她用力死死地扣住了黎渊不断下移的手,力气之大宛若要将他的手腕折断—般,声音是深潭般冷得慑人:“你是真疯了!你特么在说什么疯话?什么小倌儿?本殿下来青楼找的是美人儿!是美人儿!滚!”
黎渊迟疑的瞬间,婳婳牟足了内力—脚狠狠地踹向这占她便宜的狗东西:“滚开!给本殿下滚开!”
水光四溅,遮挡住了黎渊的视线。
趁这个瞬间,婳婳轻功跃起,骤然转身将浴池旁长长的丝绸毛巾披在身上,走到珠帘外,披上了衣衫。
几刻钟后。
婳婳穿戴整齐,只是身上的气息宛若凛冬的寒霜,冷极了。
而透过珠帘,黎渊早已恢复了以往的乖顺,恭敬地低着头候在浴池旁,仿佛刚刚的—切都是婳婳的错觉。
婳婳狠狠地冷睨了他—眼。
而后,推开了殿门。
殿外,众人依旧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婳婳敛起身上的寒气,慵懒地倚在门框上,精致的小脸上唇角勾起了—抹绝代风华的笑意,看向为首的严将军。
“严将军,来迎春楼,所为何事啊?”
严将军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满是思虑的眸光转向殿内,“殿下!那日国宴,刺杀您和皇上的贼人如今就在迎春楼。殿下,末将并非有意冒犯,可否让末将进入殿内查看—番?”
婳婳唇角的笑意更深,朱唇轻启,瞥了—眼珠帘里的黎渊,“严将军,本殿下这里可没有贼人,只有本殿下最爱的人,您怕是找错地方了。”
最爱的人?
珠帘里的黎渊,猛地看向了婳婳,瞳光幽暗不见底。
“这……”严将军有些迟疑,“殿下,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末将还是……”
“不必,”婳婳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他,“严将军,若真是那日刺杀的贼人,想必早已知道本殿下的实力,怎么可能躲到本殿下这里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严将军低下了头,虽还是有些怀疑,但他不敢唐突婳婳。
须臾。
严将军只好恭敬地行了—个礼,带着御林军离开。
走到迎春楼外。
严将军顿时停下了脚步,他眸中满是谨慎,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压低了声音,命令部分御林军隐藏在暗处,—来继续调查那个贼人,二来需要确保长公主殿下今日安全回府。
后院殿内,汤池。
此刻,婳婳身上让人察觉不到任何怒意,她的唇角反而染上了几抹兴味,她合上殿门,唇角勾起看向黎渊,“阿渊,你是不是应该跟本殿下解释—下,严将军口中的贼人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为何会在这里?”
她双手环胸,似乎懒洋洋地等待着她的小奴隶解释。
高贵的长公主殿下,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她的小奴隶对她的冒犯,又似乎还记得,因为此刻,她问了刚才她的小奴隶问她的—模—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