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学

第二天，叶牧一早醒来。刷牙洗脸，换上前几天张燕为他买的校服。拿起架子上昨天就已经整理好的单肩背包。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叶牧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显得那样的笨拙。他不禁在嘲笑人类生活方式的繁杂。想着自己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的简单，自由。

不过他的心情很好，从今天开始，他已经彻底的以人类的身份在这个都市中生活。更重要的是，可以每天都看到叶子了。

第一天去上课，叶牧起来的很早。尽管如此，都市的街道上早已车水马龙。叶牧漫步在人群中，缓步向前，享受着这嘈杂之中内心的宁静。

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被跟踪了，而且那个气息告诉他，来人绝非善类。

叶牧还是保持着自己缓慢的步伐，向着偏僻的街道走去。

在一栋破旧的楼房前，他停下自己的脚步，转过身来，非常有礼貌的说道，“一直跟着我，不知道所谓何事？”

叶牧的对面，同样是高中声的打扮，只是他的眼中没有一点生气。冰冷的目光，看的叶牧都有一点发抖。

“你也是瑞英高中的学生，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那个高中生的语气是那样的平缓，但声音却像来自地狱一般。

叶牧不禁在心中嘲笑他的自大，瑞英高中少说也有几万人，他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认识。不过叶牧还是据实说道，“今天是我第一次来上课。所以你才没有见过！”同样平缓的语气，只是没有那种地狱般的情感。

那个高中生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叶牧说道，“新来的妖怪，希望你能在瑞英中生存下去！”他说完之后就消失了。就在叶牧的眼前消失了。让叶牧感到惊奇的是，他居然没有看清他是怎样消失的。

不过叶牧有一点可以确定，刚才的那个人是一只鹰妖。并且那个人的长相已经在叶牧的心中定格了。其实叶牧的心中也清楚，对于妖来说，记住长相是没有用，关键时要记住它的气息。

叶牧深吸一口气，扫去心中的疑问，向着瑞英高中走去。

叶牧刚来到学校的大门前，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起。叶牧想不到刚刚居然耽误了那么长时间。而自己感觉不过只是过了几分钟而已。

门卫向着叶牧挥手，让他赶紧进去，而这在瑞英学校是不允许的。叶牧心里很清楚，这是门卫的好意。

跑过去之后的叶牧还不忘回头对门卫报以感谢的笑容。叶牧走之后，门卫不禁感叹说到道，“像这样有礼貌的学生已经不多了！”

在这个物质高速膨胀的社会，人们生活中奢靡，慵懒的习气早已侵蚀了所有的校园。

叶牧站在高一九班前，张燕已经开始上课了。张燕一身教师的套装，并且在讲台声认真上课的神情，让叶牧完全与前几天的她无法联系起来。

“报告！”叶牧在教室门口大声的说道。

叶牧的到来，对班级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真的是他！”小艾拉了一下叶子的衣服说道。

张燕让叶牧站到讲台上来，对着全班说道，“这就是我刚才给你们说的新同学。”然后看着叶牧说道，“在这里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吧！”

“大家好！我叫叶牧，今天第一次来上课，希望多多关照！”叶牧的声音刚好让全班都可以听到。他说完又看了张燕一眼。

张燕让他暂时先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个空位上，然后对着全班说道，“大家用掌声欢迎一下叶牧同学吧！”

掌声中夹杂着几个男生的议论，“他居然说是自己第一次来上课，真是有够奇怪的。”

奇怪吗？叶牧本来就是第一次来上课。以前的他哪有机会走入这么奢华的课堂。

叶牧经过叶子身边时，对着叶子笑了一下。

刚坐到座位上的他，就有一个男生过来笑着跟他搭话，“你真的是第一次来上课吗？”

叶牧似乎感到刚才的话语中的错误，“嗯，没错！第一次来这个学校上课。”

“下面我们开始上课！”张燕的声音在讲台上响起。教室立刻又恢复到之前的平静。

叶牧听了几分钟张燕讲课的内容，这些他早就在张燕的家中看过，根本无心再听。他的双眼注视着叶子上课时的背影。心中想到，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的背影都是那么的美丽。

叶子是那样认真的记着笔记，唯恐漏下任何一个知识点。

叶牧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叶子的侧面，这样认真的叶子，是叶牧从没有见过的。他记忆中的叶子，永远是那样的天真，烂漫。美丽的笑容从来不曾离开过她美丽的脸庞。只是，只是……

只是曾经的叶子早已不在了！

下课的铃声响起，张燕丝毫不理会这些，继续讲着那个那个未完的问题。而下面的学生竟丝毫不乱，他们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张燕讲完问题之后，就喊了声下课，直至她走出教室，下面的学生才敢走动。

学生们也没有一丝抱怨的语气。

几个女生围在一起聊天，眼角的余光不断地向着叶牧的方向撇去。

叶牧这时突然想起张燕的说过的话，自己应该变一个普通点的样貌，这样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人，总是这样，以貌取人。而妖永远不会。这关乎它们的生命。

一道寒光从窗户的外面射来，直逼爬在桌子上的叶牧。而且还伴随着一声冷笑。

叶牧没有多想，随着那个气味走了出去。

那个气味总是若即若离，似有似无，当叶牧感到没有方向时，又再次出现。

叶牧的嘴角突然挂着微笑，他想起了今天那个高中生的话，心中说道，“既然今后都要在这里生活，何不让这里成为自己的天下！”他的脑海中又回忆起了叶子死之前的神情，他，叶牧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两次。

几个简单的瞬移，叶牧已经来到那个人的身后，并且隐去了自己的气息。当那个人回头看时，叶牧幽深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并且向他说道，“继续往前走，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在学校仗着有人庇护，一向横行霸道的他，居然感到了死亡的双手，已经握紧自己的咽喉，只要有稍微的反抗，就真的如眼前这个眼眸的主人说的一样。

不过他还是装作镇定的说了一句，“就在前面了！”即使他再怎么努力，也掩饰不了声音中的慌乱。

当他带着叶牧来到一个体育馆之前时，上课铃刚好响起。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上课不过只是一场游戏。

当张燕看到叶牧没有在教室中，以及窗前残留的气味。她心中就已经猜到了是谁将叶牧带走的，“不！或许学校的势力，将会发生新的变化。”张燕在心中说道。

体育馆的大门被打开，里面烟气缭绕，六个高中生，五男一女站在一起吸着烟。

他们回头看了刚才的那个高中生一眼，一个高中生立刻喊道，“小豹，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不会又去骚扰那个女学生了吧！”他刚说完，其他的几人传来猥琐的笑声，“那个高中生呢？”

看着小豹站在那里不动，那个女高中声立刻走上前去，小豹刚好倒在她的怀中。

“死了！”那个女高中生向着后面的几个同伴说道。

“什么？”一个高中生把烟头狠狠的扔掉，厉声说道，“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雄哥的人。”

其他的几个高中生也是一脸的惊奇。

那个女高中生将小豹的身体丢在地上，开始警戒着四周。

叶牧一直隐身躲在后面看着一脸警戒大的五人。

“究竟是谁？赶快给我出来。”一个男高中生大声的喊道。体育馆的们也在瞬间关上。

五人的心头更是一惊。

“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叶牧现出自己的身形，对着五人冷冷的说道。

“你！”一个高中生指着叶牧问道，“你知道他是谁的人吗？”

“我管他是谁的人，敢在我的地盘上乱走动，就要死！”叶牧的声音是那样的坚定，不允许有任何人的反驳。

“你的地盘？”那个高中生轻声笑了一下，“整个东区都是雄哥的。你的地盘在哪里？”

“从现在开始，我走过的地方都是我的地盘！”叶牧说完就向着他们走了过去。

看着叶牧缓慢的步伐，五人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那是来自地狱中的寒意。这样的气息他们只在几年前见到雄哥时感受过。

为了抵挡自己心中的恐惧，他们都变回自己本来的面目。一时间，整个体育馆各种声音响起。

“我当时什么呢，原来只是三只小猫，一只病老虎，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吸血鬼！”叶牧说完，大笑了一声。

这样的嘲笑和挑衅，早已让五只妖怪失去了自己的理性。唾液沿着他们的口角流到地上。

一声虎啸响起，接着叶牧身边的黄影不断地闪现。

叶牧笑着说道，“你的速度太慢了！”

叶牧的声音刚刚落下，那只虎妖已经躺在地上，身上早已被鲜红的血液所侵染。

叶牧丝毫不理早已忘记战斗其他四只妖怪。简单的几道黑色的光芒闪过，三只猫妖也已经呆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叶牧的右手放在哪个吸血鬼的头上，看着她的双眼说道，“去把他还有他所有的爪牙都叫过来吧！”

那个吸血鬼竟一时间没有听到叶牧的话语。直至叶牧说重复三次之后，她才瘫软在地上，早已忘记了行动。

“哈哈哈！很好！”一个响亮的声音从体育馆的换衣房中传来，并且还伴随着两声鼓掌的声音，“很优美的攻击。”

叶牧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声音的发出点，一个身材高大的高中生正向着他走来，并且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名高中生。

等到那个身形高大的高中生停下自己的脚步，叶牧才缓缓的说道，“你就是他们口中的雄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