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岑晚意的大脑电视机雪花。
小宝无介质的声音传入耳朵——
?你认识他八年，而那个女人才认他不过六个月。
岑晚意本直挺的背陡然一僵，哽了声。
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闪了一下，一新信息传进。
?赌不赌，看司无端更爱我还是你。
岑晚意翻转手机，扣在桌上。
下一秒，司无端的手机响了。
他只看了眼，便抽了湿纸巾擦着手，起了身。
“小意，我出去一下。”
司无端路过她的瞬间，她牵住了他的手。
“无端，能去吗？我肚子好疼，我很难受。”
她捂着肚子，屈地看着他。
司无端却开她的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乖，我马上就回来。”
他是走了。
岑晚意看着拿开的手，无力地握了握，那刻她的心脏好像停止了。
屏着口气她走到二楼卧室，透过玻璃对面望去。
一片朦胧下，她看到刘佳把头靠司无端肩膀上，司无端在剥什么东西。
良久，司无端起往里走，刘佳一个人在桌子前。
岑晚意手机振动，呼一口气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
打开手机，刘佳的短信。
?你输了。
?昨我跟无端说我想吃虾，今早他给我送来了。
配图是一张剥虾壳的手。
那只手曾抖着给她带上戒指。
曾描摹过她的眉眼，曾拉她出深渊。
如今，又亲手将她推下地狱。
机乍然响起，《爱不单行》的歌词应景嘲讽。
“爱只有简单笔，却比想象复杂，恨安定爱变化...”
岑晚意痛到快拿不住手机，可这个电话她不能不接。她的声音喑哑，从喉咙里挤出一字：“妈。”
“你声音怎么有点沙哑，感冒了吗？”
岑母敏锐得察觉到她的不适。
她抬手抹掉脸上泪痕，强装镇定：“没有刚在睡觉。”
电话那边了顿：“晚意，上次我跟你说的，让无端将财产都转到你名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岑晚意不想聊这个：“妈，我说了这件我是不会向他开口的。”岑母恨铁不成钢，分贝提高了几分：你受孕几率这么小，假如个什么事，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岑晚意没话，岑母叹了一口气。
“晚意，妈也是为你好我也老了，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如果无端外面有人给他生孩子了，想你离婚，你想过你未来么办吗？”
岑母的话刺到岑晚意痛处。
她大气不敢出，抬眸看向对面，对面卧室灯，倏然灭了。
岑晚意的心，跟着沉了下去。
不过四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是啊，她的未来在哪儿呢？
她什么都没说，搪塞着挂断了电话。
果这一切只是梦该多好。
主卧双人床上，晚意抱着双膝，蜷在床边
床头，司无端亲手做的照片时钟叮咚一声提。
23点了，他还没有回来。
搂着她在哄睡，还是帮她泡脚，抑或……
岑晚意不敢往深处想
时，旁边的床垫沉了下去，伴着刚洗过澡的沐浴露香，司无端掀被子钻了进来。
他埋头在岑晚意颈间蹭了蹭，熟的药香味钻进鼻孔。
她攥紧了身上的薄被，鬼使神开了口：“无端，你前答应把公司股权和房产转让给我。现在还算数嘛？”司无端亲昵的动作停了，深邃的双眸愣了。
“等你有了孩子再说吧。”
他知道，她几乎不可能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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