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着身子,将头埋在没有一块好肉的手臂里,轻轻的哼着阿娘小时候给我唱的歌谣。哼了几句,眼泪便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拼命地往外涌。
我用手背用力的去擦,却发现越擦越花。
最后我用血肉模糊的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阿娘,诗施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被东离王丢进了奴隶营。
刚到奴隶营的那天,刚好有个女人被士兵从里面一脸厌恶的抬了出来。
那女人浑身没有任何遮盖,浑身溃烂的没有一块好肉,四肢像被折断的树枝只剩下皮肉相连。
我惊恐的后退好几步,最终狼狈的跌倒在地。
那样溃烂的模样我见过。
在醉春楼里,阿瑶姐姐就是得了那样的病死的。
她死后妈妈桑一边嚷嚷着晦气,一边带着全楼的姑娘去外面看大夫吃药,生怕那病沾染了其他姑娘。
后来从别的姐姐嘴里才知道,阿瑶姐姐得的病是花柳病。
这种病传染性很强,得病者必死无疑。
我不想死,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嚷嚷着要军医给我们开药吃,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我趴在草席上奄奄一息,倒是因祸得福免去了几日的折磨。
最近得病的女人越来越多,几十个女人就剩下我们十几个。
士兵更像消失了一样,连着半月一个都没出现过。
听年岁大一些的女人说,东离和大渊开战了。
8,
我没想到顾析辞会亲自出征。
看到他的时候,我正跟着其他女人往东离外逃。
他坐在战马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我,他说,“我来接你回家。”
回到大渊我便病了,咳嗽不止,每天入夜便会高烧不退。
御医们轮流上阵,用尽手段,都无能为力。
他们说我这是在东离染了脏病医不好了。
我也这么认为,我甚至觉得自己得了花柳,感觉浑身上下都是脓包,一抓就破。
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用指甲将身上抓的都是伤痕。
顾析辞担心我,便要丫鬟轮流的盯着我,不允许我再抓自己。
可是我病了这么久他却一次都没来看我。
御医的药每天都会送过来,御医却偷懒不来了。
看着我的丫鬟怕我的病传染她们,她们用帕子捏着我的鼻子将一碗苦药汁倒进我的嘴里,也不管我咽不咽的下去。
所有